王明蜷缩在墙角，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惨白如纸，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
吴哥一口浓痰吐在他脚边，黄褐色的痰液溅在他破旧的球鞋上。
"；不是说这是个大网红吗？"；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打手用橡胶棍戳着王明的肩膀，
"；怎么连五十万都凑不齐？"；
另一个打手叼着烟，一脚踹在王明小腿上："；电话打了，说好先打五十万过来，
这都第三天了，一毛钱没见着。你们这些明星，还学会骗骗子了？"；
"；啪！"；吴哥一巴掌扇在那打手后脑勺上，"；你他妈瞎说什么？
我们是跨国财富集团！"；
他扯了扯领带，金链子在脖子上晃荡，"；什么骗子不骗子的，再乱说话扣你工资！"；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吴哥说得对，这小子不老实。"；
他用脚尖踢了踢王明，"；要不切点什么东西给他家里人快递过去？
听说现在快递挺快的。"；
王明浑身发抖，双手抱头："；不会的...不会的...我女朋友很快会打钱过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吴哥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弹簧刀，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下午五点前钱不到账，就卸他一只胳膊。"；
他蹲下身，用刀尖挑起王明的下巴，"；看看值不值五十万。"；
"；不要啊吴哥！"；王明突然扑过去抱住吴哥的腿，"；让我再打一个电话，我让她快点打钱...…"；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橡胶棍重重砸在他背上。
"；滚开！"；打手一脚踹开王明，"；我们吴哥是你能碰的？"；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狗腿子凑过来："；大哥，要不让他再打一个？"；
吴哥点点头，立刻有人把手机扔到王明面前.
王明颤抖着捡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好几次才解锁。
视频接通的那一刻，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出现在画面里，眼睛红肿："；王明！你在哪？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王明抹了把脸上的汗，
"；你快打钱过来...…打钱过来我就没事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正在想办法...…"；女孩咬着嘴唇，"；五十万说多不多，
说少不少，而且跨国转账很麻烦，银行那边..."；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打手抢了过去："；少他妈废话！"；
他对着镜头狞笑，"；下午五点前不打钱，就等着收他的右手吧！"；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摔在墙上。
许昭阳站在角落里，目睹了全过程。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这些人渣...…必须想办法和王明取得联系。
许昭阳的目光追随着被拖走的王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碰了碰旁边工位的人，压低声音问道："；这谁啊？
看着怪可怜的..."；
那人猛地一哆嗦，像是被烫到似的往旁边缩了缩。
许昭阳注意到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颤抖，
屏幕上显示着一串未发送的诈骗信息。
"；你...你少管闲事，"；那人左右张望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和我们不一样..."；
许昭阳装作好奇地往前凑了凑："；怎么不一样了？"；
"；嘘！"；那人紧张地看了眼墙角的监控探头，"；他是'；特殊客户'；...…"；
话没说完，突然噤声。
许昭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姓吴的打手正叼着烟往这边走来。
"；都他妈干活！"；吴哥一脚踹在许昭阳的椅背上，"；今天不完成三单，晚上别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