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值班的姑娘是谁？”江淮问道。
小林翻了翻值班表，“是阙阳。”
江淮将平板递到小林面前：\"这是阙阳的社交账号吗？\"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Id为\"月下独行\"的账号，头像是个模糊的侧影，加了厚重的滤镜效果。
小林眯起眼睛看了看：\"是阳阳没错...\"
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她平时都用这个账号。\"
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另一个Id为\"安静的小阙\"的页面，里面只有零星几条转发，最新动态还是三个月前的。
许昭阳接过两部手机对比着看。
\"她最近提起过什么异常吗？\"江淮随意地问道，四处打量着便利店内部。
小林绞着围裙边：\"阳阳上周说过，有个客人总在凌晨来买矿泉水...\"
她的声音突然发抖，\"每次都盯着她工牌看，还问夜班走哪条路回家...\"
许昭阳的眉头瞬间拧紧：\"没报警？连店长都没汇报？\"
小林的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收银台边缘：\"那人看着挺正常的...就是说话有点怪。\"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阳阳说他每次都用现金，还专门要七瓶一样的矿泉水。\"
江淮立刻走向店内的监控主机：\"能调出之前的录像吗？\"他的指尖已经按在了回放键上。
\"那个...\"小林尴尬地指了指墙角新换的摄像头，
\"旧的存储卡坏了，维修说数据恢复不了。\"
她翻出张维修单，\"前天刚换的新设备，之前的记录都没了。\"
许昭阳和江淮对视一眼——太巧了。
江淮走到便利店门口，仰头看向屋檐下的监控摄像头：\"这个外置摄像头还能用吗？\"
小林头也不抬地按着计算器：\"能用是能用，但只拍得到门口三米范围。\"
她指了指门前的停车位，\"而且晚上光线不好，车牌都看不清。\"
许昭阳推开玻璃门，热浪立刻扑面而来。
他眯眼打量着店外环境——便利店孤零零地立在开发区边缘，
最近的公交站都要步行十分钟。店门左侧的垃圾桶旁，几个烟头散落在杂草间。
\"平时客流怎么样？\"江淮绕着货架踱步，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几瓶排列整齐的矿泉水。
\"马马虎虎吧。\"小林终于抬起头，\"主要靠附近工地的夜班工人。\"
她指向收银台旁的香肠机，\"这个月电费都快挣不回来了...\"
江淮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收银台面：\"生意这么清淡，店主怎么还坚持营业？\"
小林耸耸肩，继续整理着香烟柜：\"老板的事儿谁知道呢。\"
她熟练地排列着烟盒，\"反正工资每月准时到账，其他我也懒得问。\"
许昭阳推门走到店外，热浪立刻裹挟着沥青味扑面而来。
他蹲下身，指尖擦过门前台阶——几道新鲜的轮胎擦痕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顺着痕迹望去，不远处的杂草丛中，半截被碾碎的红色粉笔格外扎眼。
\"江淮。\"许昭阳突然压低声音，\"过来看这个。\"
玻璃门上的反光贴纸边缘，有个几乎不可见的针孔摄像头正对着收银台。
更诡异的是，摄像头连接线沿着门框延伸，最终消失在便利店后方的配电箱里——那里本该只有电表。
当许昭阳撬开配电箱时，一个改装过的信号发射器正闪烁着绿灯，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赫然是店内当前的客流量：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