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
李莲花二人正坐在公园之中，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远处一个老头身上。
“小鱼给我发消息了。”
李莲花点开看了看：“这是什么包子馒头……几十块钱一个?”
“怎么不去抢!”
笛飞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他们喜欢吃，等他们回来，给他们做着试一试。”
他余光一瞟：“那老头回家了。”
李莲花嗯了嗯，低头发着消息：“等走远一点。”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掸了掸衣服，不近不远的跟着。
“这个老头瞧着慈眉善目，手里有人命。”
笛飞声不以为然，轻嗤道：“不过是人命而已。”
跟了大约几分钟，他皱了皱眉：“有别的人在监视他。”
李莲花抬眸打量：“远处看书的那个人，斜角带孩子玩耍的……还有卖烤冷面的那个。”
他摩挲着手指，眼底闪过幽光：“这几个人都是好手，看来这个人的身份，比想象中的更加神秘。”
笛飞声压低嗓音：“不，这些人或许不是为了他。”
“而是另有其人。”
“我们在公园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别的人跟踪他。”
李莲花拿出手机，点开照片：“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多年前，执行任务下落不明。”
他眼眸一转，拍了拍笛飞声，往烤冷面的摊子走去：“老板，来两份烤冷面。”
一旁发呆的老板，听见声音，反应过来：“好嘞，两份是吧。”
李莲花抬眸望向面前居民楼，低头扫了钱，主动闲聊：“老板，你是新来的吧，我们住在这一带，没看见过你。”
他睨了一眼不太娴熟的手法。
老板哎了一声：“这一行，我做了好几年了，只是没有在这里摆摊，以前我都在前面路口。”
李莲花恍然哦了一声：“这样啊……这里不是不能摆摊?”
“你不怕城管啊？”
“来了就得跑。”
闻言，他笑得意味深长，低头点开李相夷的对话框，发了一条语音：“你那个几十块钱的大馒头，究竟什么味儿？”
“要玩就好好玩几天。”
老板一听馒头几十块钱，不禁好奇：“什么馒头，这么贵!”
“里面包的银子啊？”
他低头忙活，自夸道：“还是我的烤冷面，性价比高。”
李莲花叹了口气：“哎，家里孩子，对什么都新鲜，这不，看见贵的馒头就想试一试。”
“现在的孩子啊。”
老板深以为然，附和地说：“对啊，现在的孩子，跟我们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
“你家孩子多大了，我看你也挺年轻的。”
他叹了口气，紧接着又道：“我们起早贪黑，不都是为了他们。”
“你就住在这栋楼?”
李莲花跟着叹了口气：“是啊，可不就是，都是为了他们。”
“我住在那边那个小区，这不是被辞退了，只能约上朋友，在公园里坐一坐，等到下班时间，再回家。”
他接过烤冷面，颔首道谢：“老板，生意兴隆。”
老板微微摇头：“干什么行业，都难啊。”
李莲花又长长叹了口气：“是啊，难。”
他低头咬了一口烤冷面，绕到暗处坐下：“这个烤冷面，味道还可以。”
笛飞声挑眉看着他：“你发现了什么？”
“这么气定神闲。”
李莲花嚼了嚼回：“那问题很多，这手艺，你觉得有几年?”
他伸直腿，闲适地又道：“这老头的儿子，绝对涉案了，不然不会那么多人守着。”
“而且……他儿子，我们应该已经见过了。”
笛飞声顿住动作，回想起来：“公园有一个捡垃圾的人，唯一和老头近距离接触过。”
他皱了皱眉思索：“当时老头丢了一团卫生纸……”
见他明白，李莲花起身道：“走吧……”
“去哪？”
“鸡窝。”
“什么鸡窝?”
李莲花顿下脚步，咬着烤冷面，含糊不清地答：“类似于大熙的……青楼。”
他摸出一张卡片：“我跟空空学的一手，怎么样？”
笛飞声瞬间恍然大悟：“买烤冷面，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
“所以在公园的时候，你就发现了不对劲。”
李莲花咬了一口烤冷面，嘟囔道：“你等会点姑娘啊。”
“为什么不是你。”
只听见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得给我家小祖宗当榜样!”
“学坏了怎么办!”
笛飞声冷笑起来：“你就是怕扫黄的时候，被捉到。”
“果然心眼子很多。”
他一脸无语地盯着李莲花。
“反正我不点，只能你点。”
“你这是理不直，气也壮。”
“我是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