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池淮泮有些不信。
“又不是什么明星，哪有那么多观众？”余湛看他那担心的样子，乐了一下。
余湛很少笑，就算是笑也只是唇角微扬，池淮泮没见过他现在这样笑。
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感觉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很奇怪但不讨厌。
池淮泮僵硬的坐好，乖乖点头。
【哟～，怎么回事啊？耳朵还红了。】
【主播，我感觉有点晕，要你亲亲才能好。】
【主播旁边坐的就是余神吧，以我多年老粉都经验，我绝对不可能看错。】
就池淮泮不在镜头面前这一会儿，直播间又进来很多人。
池淮泮看弹幕看的头大，感觉哪一条都是不能回答的。
【主播，为什么继父不叫继爸？】
唯一一个末尾挂问号出来被池淮泮捕捉，没思考就读出来：“主播，为什么继父不叫继爸？”
池淮泮：“......”
嗯......怎么感觉这个问题也不是很正经。
余湛显然也被他突然念出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有些不可置信。
这真的不会被封吗？
池淮泮沉默不语，欲言又止。
场面一度尴尬，最后他来了句：“你听听这好听吗？”
【哈哈哈，哥哥无语了，什么鬼问题？】
【我怎么感觉那个问题是在开车？】
“为什么继父的女儿不叫继女？”旁边的余湛冷不丁来了句。
弹幕：【......】
池淮泮：“......”怎么还有一个不可控制因素？
【哈哈哈，旁边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这么有梗，突然想让他当我的网友。】
【主播，为什么舅母不叫舅妈？】
弹幕一度混乱，再播下去估计要被封了。
“家人们，别为难我了，我突然感觉不是那么无聊了，先下播了哈。”
池淮泮不敢再看直接无情点了“结束直播”。
然后松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连忙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他决定这两天就不看那个账号了。
一场直播不超过半个小时，余湛看看前面直播的人，但大部分都在池淮泮那边。
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就是忍不住想去看。
“还无聊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会让余湛这么问他。
“......不无聊了。”池淮泮苦笑着回答，看起来命很苦的样子。
真的老实了，这届网友真的一点也不可爱。
余湛随即低头抿唇，眸中含着促狭的笑，多少有些浅溺。
不知道为什么，池淮泮的动作时刻牵动着余湛的情绪，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的。
但这种感觉有些新奇，之前只有在比赛现场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竟然会因为一个人而出现。
自从退役之后，他也再也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
可现在又突然出现，让他有种恍惚而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是错觉。
感觉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让人琢磨不透，或许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心中早就已经察觉，让他不自觉注意，不自觉希望他可以来EYt。
余湛沉思着，视线不自觉又落在旁边的人身上。
【叮！副线任务进度＋10，当前副线任务进度55。】
听到提示音，池淮泮眼底划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不解的转头。
怎么会一下子提这么多？
视线相触，谁都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余湛眼底藏着些许探究，像是想要将他看穿，发现他身上的不寻常。
池淮泮则是单纯的感觉他有话说，不看他的眼睛的话会显得自己不礼貌。
“他这是什么意思？队长他竟然敢骂你！我一定要骂回去！”
芮斯年有些炸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对峙，相继移开视线。
余湛视线又放在前面的那几个人身上，眉头微蹙。
“就说了两句，没什么损失。”时然并没有那么生气，反过来还要安慰芮斯年。
“不行！骂一句都不行，他竟然敢骂你两句。”芮斯年更气了，时然一点错都没有凭什么要接受这么多人的谩骂。
就因为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世界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
就这么严对别人，自己享受缺德人生？
虽然他也这样但他比较双标，不允许有人这样对时然。
“你不管管？”
池淮泮看着一旁当观众完全没有要出手劝的人，忍不住开口。
当然，他也只是想让余湛劝芮斯年骂的不要那么难听，不然对自身影响不好。
余湛显然没理解他的意思，看向他眼中好似在说：“为什么要劝？被人骂了就要骂回去”。
“......我的意思是让他不要骂的太难听，对他影响不好。”
余湛这才转移视线：“放心，他不敢骂那么难听。”
刚想解释原因余湛就突然想到什么就闭了嘴。
池淮泮一顿：“为什么？”
“因为骂的太脏会扣他钱。”余湛勾唇解释。
他就知道池淮泮会好奇的问他。
池淮泮听完“啧啧”两声，果然还得是余湛，知道什么最让人心痛。
～～～
不知道是哪个原因，自从那次直播了一次，池淮泮的粉丝又增加了很多。
时不时有人艾特他一些视频想让他也这样做。
池淮泮看到那些视频之后嘴角微抽，十个里面有九个是擦边视频，还有一个是抽象视频。
池淮泮：“......”可以当做没看见的其实。
这届粉丝有点难带，还有很多大黄丫头。
除了抽象一点好色一点爱调戏主播一点其他都是很好的。
池淮泮一边吐槽一边看他们发的视频，主打一个雨露均沾，只看一秒就划走。
擦的严重直接半秒，抽象视频看的长一些。
毕竟还是很有意思的。
“好了，别看了，睡一会儿吧。”余湛在旁边听的头大，直接上手将他的手机关上。
池淮泮可惜了一秒，不甘心的闭上眼。
现在正在去其他城市的路上，要到明天才能到，只能在车上休息。
高铁还是很快很稳的，池淮泮没坚持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余湛瞥了眼，随后将旁边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又给他调整一下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