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宗门学堂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向凡正埋头研究一本厚重的灵能理论书籍，封面写着《灵能回路的多维应用探析》。他的神情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眼前那些复杂的公式和图表。
沈天枢正巧路过，目光扫过向凡手中的书，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他缓步靠近，双手背后，俯下身子，用一种刻意放大的语气说道：“向凡，你又在啃这些‘仙界数学题’？理论看懂了又能怎样？筑基都困难，还妄想着用这些书打破天道？”他的声音不大，却恰到好处地让周围的弟子听了个清清楚楚。
几个弟子偷偷偷笑，低声议论：“又是向凡，学这些有什么用？”
向凡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不悦，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平静得像在阐述事实：“知道多一点，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您说呢，沈师兄？”
沈天枢显然没料到向凡会反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冷哼一声：“知道得多？书呆子也就嘴皮子利索。纸上谈兵要是管用，那些天天窝在藏经阁的书虫早就飞升仙界了。”
向凡并没有接话，只是重新低头翻开书页，仿佛沈天枢的话不过是清晨偶然刮过的一阵微风。他那副“不跟你计较”的模样让沈天枢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蠢货。”沈天枢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如果没有那些理论研究，我们现在用的机甲阵法从哪里来的？难道只有拳头大才算实力吗？”
陆青璃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目光淡淡地扫过沈天枢，声音虽然轻柔，却让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沈天枢脸色微变，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挤出一句含糊的：“你倒是会替他出头。”然后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陆青璃将书放在桌上，走到向凡旁边，低头看了一眼他正研究的书，轻声问道：“小师弟，他刚才没为难你吧？”
向凡抬头，笑了笑：“没事，习惯了。”
陆青璃嘴角微扬：“还挺乐观。不过，你别听那些嘲讽的话。我觉得你很厉害，能坚持下去的人不多。”她顿了顿，笑意加深，“说不定以后，宗门的大型机甲阵法改良会因你而起。”
向凡挠挠头，腼腆地笑了一下：“陆师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只是看不懂书里的内容，慢慢琢磨罢了。”
陆青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努力吧，我相信你的坚持会有回报的。”说完，她提着书迈步离开，裙摆在清晨的光影里微微晃动。
向凡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低下头，继续翻开书页，手中的笔却格外有力地划下几道线，仿佛每一笔都在证明——他所坚持的，终有一天会让那些嘲讽他的人刮目相看。
下午的课程，传法长老站在灵能图阵前，手中的画笔在空中点了点，声音浑厚：“灵能回路的优化与修复，是机甲灵能体系的核心。谁能告诉我，如何改进这条回路，让能量损耗减少至少10%？”
堂内瞬间安静得连灵石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沈天枢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眼中带着几分冷笑。他嘴角微动，似乎觉得这种问题没人能答，甚至已经在等待长老自问自答。
向凡犹豫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举起了手：“长老，可以在这里增加一个灵能分配中枢，同时改用双向回流结构。”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课堂里却显得异常清晰。所有人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他，有人低声嗤笑：“又是他，果然是书呆子一个。”
传法长老点点头：“很好，说说你的具体思路。”
向凡站起来，走到灵能图阵前，拿起画笔在图上修改了几笔。只见他三两下将几个节点调整，灵能流动的路径瞬间变得更加流畅，整个图阵像是被注入了新生的活力。长老凝视着修改后的图阵，眼中透出一丝惊喜：“非常不错，这样可以减少约15%的能量损耗，比10%还要高出不少。”
话音落下，堂内响起窸窣的议论声，几个弟子交头接耳，但语气里满是酸意：“果然是书虫，满脑子理论，实战肯定不行。”“这些东西看起来厉害，用起来未必顶用。”
沈天枢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不屑：“书读得多有什么用？战场上，实力才是真理。就凭这些花里胡哨的理论，也想赢过我？”
向凡低头整理画笔，没有回应。他的表情平静，像是在听，又像没听见，任凭那些话飘过耳边。他默默走回座位，重新打开笔记，将刚才的灵能图阵与自己的心得写在了一起。
“算了，跟他们争什么。”向凡在心里自嘲了一句，“理论总会有用的一天。”
夕阳洒进学堂，落在他记录密密麻麻公式的笔记本上，显得格外耀眼。课程结束后，弟子们三三两两离去，沈天枢带着他的骄傲步伐走出了教室，而向凡则收拾好书本，慢悠悠地往图书阁走去。
路上，几个弟子打趣地喊道：“向凡，明天再来给我们上课啊！”语气里满是嘲讽。
向凡没理，只是低头轻声笑了一下。他的世界里，没有嘲笑，也没有争辩，只有不断求知的渴望。
他抬头看了看暮色下的图书阁，轻声自语：“理论，总有一天会变成现实的力量。等到那天，你们会明白。”
推开图书阁的大门，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架之间。只有一片书香，随着夜风轻轻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