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张无尘虚弱地摆摆手，努力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小胖哥，你这也太紧张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呢。」
胖哥没理他这茬，转头问队医：「小刘，怎么样？严重吗？」
队医是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他收起听诊器，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透支，加上有点轻微脱水。可能是训练强度太大，没补充足够的能量。休息一下，补充点葡萄糖就好了。」
「体力透支？这小子平时训练偷懒了？」胖哥狐疑地看向张无尘。
张无尘翻了个白眼，他现在连翻白眼都觉得费劲：「天地良心啊胖哥，我什么时候偷懒过？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队医走后，樊熊猫却陷入了沉思。体力透支？这解释似乎有点太简单了。他想起比赛前张无尘说的那番话，关于「状态」和「代价」……难道……
一个念头闪过樊熊猫的脑海，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张无尘，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无尘，你之前说的……那个状态，是不是……」樊熊猫欲言又止，他知道有些事不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
张无尘似乎明白了樊熊猫的意思，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龙队、刘指导、王教练，我知道了无尘的为什么会体力透支了。」樊熊猫突然说道。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几位教练的注意。马小龙和许大蟒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哦？小胖儿，你知道原因了？快说说。」马小龙催促道。
樊熊猫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人多，不方便说。」
王大鹅教练立刻明白了樊熊猫的意思，他大手一挥，对着周围的队员和工作人员说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围着了。」
众人虽然好奇，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公开讨论，于是纷纷散去。训练馆里很快就只剩下樊熊猫、马小龙、许大蟒、刘指导、王大鹅教练，以及躺在椅子上休息的张无尘。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小胖儿。」王大鹅教练说道。
樊熊猫点点头，目光转向其他几位教练：「其实，你们应该观察到了吧，无尘刚才的打法。」
众人纷纷点头。刚才张无尘的状态，的确让他们感到震惊。他居然能够跟上樊熊猫的节奏，而且还是在跟两位世界级乒乓球运动员比赛过后，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实力，这简直不可思议。
「无尘那个红眼，我怀疑是一种特殊的状态，一种可以大幅度提升实力的状态。」樊熊猫缓缓说道，「我猜的没错的话，红眼状态下才是无尘的全部实力。」
「提升实力的状态？」马小龙皱起了眉头，「还有这种说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刘指导也表示疑惑。
「我之前和无尘聊过，」樊熊猫继续说道，「他提到过这种状态的代价就是巨大的体力消耗。所以，我怀疑他刚才就是因为过度使用这种状态，导致体力透支。」
「这么说，无尘这小子隐藏实力了？」许大蟒一脸惊讶，「难怪他平时训练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隐藏实力倒谈不上，」张无尘虚弱地插话道，「与其说是隐藏实力，不如说是……一种副作用吧。而且每次使用之后，我都会感觉非常疲惫，就像现在这样。」
「副作用？」几位教练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这么说，无尘的实力远不止于此？」王大鹅教练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如果他能完全掌握这种状态，那他的潜力……」
「王教练，」张无尘苦笑一声，「您就别给我画大饼了。我现在连控制它都做不到，更别提完全掌握了。」
「不，无尘，你错了。」樊熊猫突然打断了张无尘的话，「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掌握这种状态。而且，我会帮助你。」
「你帮我？」张无尘疑惑地看着樊熊猫。
「没错。」樊熊猫的眼中充满了坚定，「你是国乒的未来，你的成长关系到国乒的未来。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控制这种状态，发挥出你全部的潜力。」
张无尘看着樊熊猫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樊熊猫是真心想要帮助他。
「谢谢你，小胖哥。」张无尘由衷地说道。
「不过，还不需要你的帮助了，小胖哥。」张无尘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感谢樊熊猫的好意，「之前藏獒哥早就发现了我这个状况，也试图把我的潜力激发出来，不过还是没用。看起来，只要我的实力增强了，红眼状态下的实力增幅也会跟着提升。」
樊熊猫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笑：「藏獒哥的眼光果然毒辣。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再走弯路。不过，你小子可得悠着点，别把自己搞垮了。」
「放心吧，小胖哥，我心里有数。」张无尘说着，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逼得又躺了回去。
「哎哎哎，你小子别逞强啊！」马小龙连忙上前扶住他，「好好躺着，别乱动。」
「就是，你这小子，不要命啦！」许大蟒也跟着说道，「红眼状态这么牛逼，以后干脆别练了，直接开红眼打比赛得了！」
张无尘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大蟒哥，你就别挖苦我了。这红眼状态哪是说开就开的？我开完一次，跟跑完马拉松似的，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樊熊猫拍了拍马小龙的肩膀，示意他看着点张无尘，然后走到训练馆的角落，掏出手机拨通了张藏獒的电话。
「喂，藏獒哥。」樊熊猫尽量压低声音，周围还是有不少队员在训练，他可不想把张无尘的「红眼秘密」搞得人尽皆知。
电话那头传来张藏獒爽朗的笑声：「哟，小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个头！」樊熊猫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无尘这小子，你教他的时候，是不是还藏了什么私货没告诉我？」
张藏獒的笑声戛然而止，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什么意思？」
「就他那什么‘红眼状态’，你知不知道？」樊熊猫开门见山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张藏獒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
「你果然知道！」樊熊猫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藏獒哥，你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不会练了什么邪门歪道吧？」
「什么邪门歪道！」张藏獒有些不悦，「你小子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是无尘这小子自身的天赋，只不过比较特殊而已。」
「特殊？特殊到体力透支昏迷？」樊熊猫追问道，「这要是正式比赛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那还得了？」
「特殊？特殊到体力透支昏迷？」樊熊猫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这要是正式比赛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那还得了？」
张藏獒叹了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小胖，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尘这孩子，情况确实比较特殊。怎么说呢……他的红眼状态，就像一把双刃剑，能让他爆发出远超平时水平的实力，但代价也是巨大的。」
「巨大的代价？有多巨大？」樊熊猫追问，脑海里浮现出张无尘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样子。
「这么说吧，」张藏獒顿了顿，「他的实力越强，红眼状态下就会越强，但同时，体力消耗也会成倍增加。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开启一次红眼状态，基本就等于跑完一场马拉松，甚至更严重。」
樊熊猫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夸张？那岂不是说，这玩意儿就是个定时炸弹？万一在关键比赛里掉链子……」
「所以啊，」张藏獒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小胖，你记住，以后，不能让无尘再开红眼状态了。」
「不让开？这怎么行？」樊熊猫急了，「这小子要是能控制住这状态，那在比赛里岂不是……」
「你想什么呢！」张藏獒打断他，「这红眼状态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如果无尘是自己开启的，他还能勉强控制一下时间和强度。但如果是被外部因素刺激到的，那就完全失控了，后果不堪设想！」
樊熊猫沉默了，他明白张藏獒的意思。这红眼状态就像一把威力巨大的武器，但控制不好，就会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