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面露不悦的长叹了一口气，李哲开始“抱怨了”。
“程大经理，你这么问我可不开心了。能帮你说的好话，我可是老早就跟苗苗说了。
上个月苗苗还在这边时，我去她家过早还帮你又说过一嘴呢”
抱怨中，李哲还一巴掌重重拍在了程沛远肩膀上。
程沛远听继续盯了李哲两秒，随后突然就仰天大笑了两声，再然后直接猛抬双手搂住了他的双肩。
“李哲，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认真干嘛？”
话至于此，程沛远骤然收手转身，长吁短叹着就走到自己工椅前坐下了。
坐下后，他身子往靠背上一瘫，双手高高举起伸了个懒腰，之后又放下来抹了把脸。
抹完脸，程沛远再度直勾勾看向了李哲。
“李哲，我打算今年再追苗苗一年，要是还啃不动我就算了”
李哲很有些惊讶意外。
“程大经理，你这是要提前认输么？这不像是你的一贯作风呢。
你和苗苗的赌期不是她大专三年么，她才刚上大二呢”
言语中，他一边继续注视着程沛远，一边就走到沙发前坐下了。
程沛远摇了摇头，随即仰头看向了天花板。
他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是提前认输，而是及时止损，随时权衡利弊调整预期，这才是我的作风。
这跟咱做业务是一个道理，明知道再跟下去也没成交机会的客户，就该趁早放弃，不然就是白费精力，你觉得呢？”
看着程沛远高高昂起的下巴，李哲先是赞同“也有道理”。
略微寻思后，他又问：“如果是这样，那程大经理你已经花出去的钱呢，那也不是笔小钱呢”
程沛远还是仰望着天花板，他嘴里淡淡道：“也没多少，自愿给出去了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这叫言而有信嘛”
说完言而有信，程沛远低下了头，又一声叹息后，他腾的一下就从工椅上站了起来。
猛拍了一下大腿后，他几大步过来，紧挨着李哲就坐在了沙发上。
“李哲，你说苗苗这家伙怎么就这么难搞呢？她都让我有挫败感不自信了”
程沛远这话，李哲难以置信。
他笑看着程沛远问：“我的程大经理，你不至于吧？你可是老江湖，也能在她这条阴沟里翻船？
要我说，你主要还是跟她相处机会少，还有，你现在这么屌，找女朋友太简单了，所以你缺些压力和动力，也没怎么发力”
对于李哲这番话，程沛远抬手刮擦着下巴想了想，随即点头认同了。
再然后，他拍着李哲肩膀换了话题。
“哎，这事就这样了，不说她了。李哲，其实我找你来，主要不是聊这个的。
公司明年就得大举扩展业务范围了，你虽然目前被贬为普通业务员，但张总肯定还会继续重用你的，这是迟早的事。
我相信张总也跟你聊过公司的后续计划，你自己怎么打算的？”
对于程沛远这个充满试探性的问题，李哲并不想问答他。
他冲程沛远无奈一笑：“我能怎么打算？都是个小业务员了，没被公司开除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实话，我挺享受现在的身份的，无官一身轻，安安心心搞自己的业绩就行，挺好”
程沛远嘴角抽笑摇了摇头。
他起身从办公桌旁的纸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抛给了李哲，自己则坐回了工椅。
一边扭着盖子，他一边笑望着李哲反问起来。
“是么？李哲，我发觉你来公司一年变了很多，你呀，不简单了。
我了解你的，你是个有想法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藏着掖着了。
我问你，到了明年，你肯定官复原职了，到时候我们公司彩印机这块儿的业务，至少会一分为二。
到时候我让你另起炉灶去立一家分公司出来，你干不干？”
见程沛远一下子就把话直接说到这份儿上了，李哲将矿泉水在手里拍了拍，他没正面回应。
“程大经理，我有长进，都是你这个师傅教的好嘛，你那些书真是太好了。
至于公司这些事，我还是那句话。
我当初是你招进公司的，只要你还在新印王，我任何时候都是你的兵，我服从你的安排就好”
程沛远一听，脸颊上的两坨腮帮子肉堆了起来，他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
“那就好，那就先这么说着了。
李哲，你现在安安心心把业绩稳住，只要你稳得住，最好更上一层楼，年底公司开年会时，我就打申请把你重新提拔上来。
等明年一开年，只要公司决议一下，你就得开疆扩土当先锋了”
李哲冲着程沛远客气一笑，双手握住矿泉水一个拱手。
“程大经理，那我感激不尽了！
我会的，我一切行动听指挥，就怕到时候经营管理能力跟不上，只要你和张总不嫌弃就行”
这之后，程沛远也没再和李哲多聊，笑呵呵的就示意他可以下楼忙自己的去了。
两天后。
周六下午五点半。
李哲刚从隔壁打样室回来，师父徒弟一左一右的就齐齐凑了过来。
先开口的是徒弟婷婷，在李哲的毫不保留倾囊相授之下，在她个人的上进努力之下，她的业绩蒸蒸日上，现在已经是李哲原小组成员里的头牌了。
她此刻摇晃着李哲的胳膊祈求：“师父，待会儿下班了，我想跟你一起回去，去看看欣蕾姐，顺便在你们那儿蹭个饭，嘿嘿”
李哲笑呵呵的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
这会儿他左侧的师父萧潇也开口了。
“李哲，给我赞助一百块，明天我从福田回来又给你带卤菜”
李哲扭头看向萧潇的同时，一边点头一边麻溜的就掏钱了。
将钱给了萧潇后，李哲随意放眼一扫，斜对面的周森，突然就起身一脸认真冲他招手了，然后周森左侧的刘昊铭也起身了。
李哲会意，当即就起身离位跟着这两人出办公室了。
到了通道里没人的位置，李哲看着两人满面严肃，他很有些不习惯。
“你俩干嘛这个表情？周森，你有屁快放”
李哲一催，周森瞅了眼刘昊铭后就立马开口了。
“李哥，那个，萌萌打算把这个月干完就辞职了，她对欣蕾的事很愧疚，她呆不下去了”
李哲一听，顿时傻眼了。
趁他一脸懵逼时，周森继续说：“她一走，我肯定也得跟她走”
李哲目瞪口呆更甚。
此时刘昊铭又补刀。
“李哥，他俩一走，小贺肯定也会走，她们一个学校的。小贺一走，我，我也得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