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看着爆碎的太元雪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流血。
这柄剑跟着他从微末一步步成长,历经无数次淬炼,近来更是用各种天材地宝滋养,攻击力早已达到元素仙境初级,可在紫电雷枪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这……这不可能!”龙雷被秦明展露的修为惊得目瞪口呆。
随即如梦初醒,龙雷一双碧金血眼死死盯着秦明,“你……秦明,你才是下界第一强者!”
他忽然咧嘴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你伪装得再好,终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白费一场!”
话音未落,龙雷的碧金血眼骤然缩成一条缝,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神——死亡正在急速逼近!
“砰!”
那几支被他嗤之以鼻的枯黄木箭,竟然穿透了自己精纯的雷电焰,箭尖带着淡淡的金色流光,依旧保持着迅猛的势头射向他的面门!
龙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雷电焰乃是他一身修为所凝,虽比不上紫电雷枪的威势,却也绝非寻常宝物能挡,
就连草灵仙子面对这一击都得暴体而亡,为何这小小的木箭能安然无恙?
“这……这是什么箭?!”龙雷又惊又怒,绝望感瞬间蔓延全身。
但他毕竟是上界强者,片刻间便强行稳住心神,再也顾不得击杀草灵仙子,急忙撤回紫电雷枪,枪身横扫,试图阻隔那些诡异的木箭。
残风卷着焦糊的气息掠过虚空,天木火箭裹挟着焚天之势,尾端的青焰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鸣,
不过数息便已逼近龙雷面门,灼热的气浪几乎要灼穿他的眉骨。
龙雷瞳孔骤缩,早已忘了慌不择招,求生的本能让他双臂青筋暴起,体内浑厚的雷元素疯狂涌动。
他猛地抬手,刹那间一道淡紫色的雷电焰墙凭空显现,横亘在身前,
可那墙体薄如蝉翼,雷火在其中微弱地跳跃,仿佛一吹就散。
还没有稳固成型。
“噗哧!”一声轻响,如同布帛被撕裂,天木火箭毫无阻碍地击穿了雷电焰墙,焰墙瞬间破碎崩塌,化作点点雷火消散在虚空。
死亡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顺着毛孔钻进龙雷的四肢百骸,他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火星燎焦的味道,
这才幡然醒悟,过去的轻敌与草率,导致现在误判,竟让自己落得如此绝境。
“砰!砰!”几声沉闷的巨响接连响起,天木火箭精准地击穿了他的头颅,那坚硬的头骨在狂暴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整个头颅如同被踩碎的西瓜,脑浆与鲜血混合着碎骨四溅开来。
瞬间,龙雷的无头尸身失去了所有支撑,从虚空之中直直坠落,
他手中那柄曾经威风凛凛的紫电雷枪,失去了元素气息的控制,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径直朝着地面坠去。
就在此时,一道晶莹剔透的水灵绳如同灵蛇般飞卷而出,精准地缠住了紫电雷枪的枪柄,带着枪身飞速向着秦明的方向掠去。
“谢谢!”草灵仙子瘫坐在虚空之中,方才那一幕让她险些魂飞魄散,此刻面色煞白如纸,嘴角却溢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幸福笑意。
她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眸子,脉脉含情地望着秦明,眼底满是依赖与感激,心中暗道:有秦明在,未来便有了最坚实的靠山。
秦明转过头,冲着草灵仙子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谢啥,你是咱们下界的后半边天,岂能让这些上界杂碎给灭了?”
片刻之间,草灵仙子的脸颊便染上了一层绯红,如同熟透的樱桃,心脏“噗噗”地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望着秦明,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可秦明说完那句话后便没了下文,并没有像她预想中那样走过来,将受伤虚弱的自己搂进怀里。
草灵仙子轻轻咬了咬下唇,心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而此刻的秦明,正双手捧着刚到手的紫电雷枪,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手指轻轻摩挲着枪身上流转的雷纹,嘴里不断啧啧称赞:
“真是一把好枪!我那太元雪剑的损失,总算换得一把趁手的上界兵器。”
就在这时,上界五大势力的弟子们终于赶了过来,看到的只是龙雷无头的尸身和散落一地的残骸。
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声音颤抖着:“怎么可能?”
还有人满脸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龙雷可是上界的长老,修为深不可测,一个下界的小修士,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人族火神昊旭一脉的弟子中,有几人认出了那天木火箭,当即惊呼出声:“那是我族老祖宗留下的法器!
他一个下界小修士,怎么会拥有这件至宝?”
“难道是你们与他勾结,故意残害上界长老?”其他四族的弟子闻言,纷纷将矛头指向昊成带来的弟子,怒目圆睁,厉声喝问。
“一派胡言!若是我族与他共谋,为何还要派昊成长老前来镇压?
我们又何必自相残杀?”昊成带来的弟子又气又急,连忙辩解。
“大家别废话了!若不想死,快撤。
回去向昊成长老汇报这里的情况!”领头的弟子当机立断,深知再留下去只会凶多吉少。
上界五大势力的弟子们不敢多做停留,纷纷施展身法,狼狈地向着远处遁去。
秦明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却并没有要追赶的意思,依旧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紫电雷枪。
“快,快追上去灭了这些上界弟子!否则他们回去之后,必定会立马搬来救兵!”草灵仙子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焦急万分,连忙开口提醒着秦明。
秦明却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了声“不”,手指依旧在紫电雷枪的枪尖上轻轻拂过,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狂暴雷力。
草灵仙子心中虽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忤逆秦明的决定,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焦虑,暗自安慰着:
“或许秦明自有他的打算,只是我暂时无法理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