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这几天，咱们各自准备，保持联系，但别见面，免得引人注意。”
从古玩行出来，吴涛忍不住问：“凡哥，真信他啊？我总觉得这老小子不对劲。”
“信不信的，先走着看。”林凡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他想借咱们的手搞垮赵鼎盛，咱们也想借他的证据除了这祸害，各取所需罢了。至于以后……”他嘴角勾了勾，“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城里风平浪静。赵鼎盛那边没再动静，苏然也没联系，仿佛之前的袭击只是一场意外。林凡一边盯着店里的生意，一边让兄弟们暗中准备，以防曝光后赵鼎盛狗急跳墙。
周五晚上，商业酒会在城中最大的酒店举行。林凡没去，就坐在店里，手里捏着手机，等着苏然的消息。吴涛在旁边来回踱步，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别急，快了。”林凡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正是酒会最热闹的时候。
话音刚落，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苏然发来的消息：“已办妥。”
几乎同时，吴涛的手机也响了，是他关注的几个本地新闻号推送的消息，标题触目惊心——《鼎盛集团董事长赵鼎盛涉嫌多项违法犯罪，证据确凿》。
点开一看，里面详细罗列了赵鼎盛贿赂官员、威胁竞争对手的证据，甚至还有几段模糊的录音，一时间网上炸开了锅。
“成了！”吴涛兴奋地一拍大腿。
林凡却没那么高兴，他总觉得这事太顺利了。苏然的动作快得不像临时准备，倒像是蓄谋已久。
他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小心苏然，他要的不止这些。”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浓稠，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这陌生短信是谁发的？苏然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竟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夜影。
他脸上带着点伤，手里攥着个U盘，扔给林凡：“苏然和赵鼎盛的死对头有勾结，他想借这次机会吞并鼎盛集团的产业。这是证据。”
林凡拿起U盘，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原来，这盘棋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解决了赵鼎盛，却冒出个更难缠的苏然。
“凡哥，现在咋办？”吴涛也看出了不对劲。
林凡捏着U盘，眼神慢慢沉了下来：“还能咋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想玩，咱们就陪他玩到底。”
窗外的风刮得更紧了，吹得店门口的招牌吱呀作响。
刚解决一个麻烦，新的风暴就已成型。林凡知道，这一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夜影带来的U盘像块烙铁，攥在手里发烫。
林凡把它插进电脑，屏幕上跳出的文件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里面全是苏然和鼎盛集团死对头王启年的密聊记录，从策划曝光赵鼎盛的证据，到如何瓜分鼎盛的产业，时间线拉得清清楚楚，连分赃的比例都标得明明白白。
“这老狐狸，算盘打得真精。”吴涛凑过来看了两眼，气得直咬牙，“合着咱们就是他手里的枪，用完就想扔？”
林凡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夜影靠在墙角，擦着他那把短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王启年在道上名声比赵鼎盛还臭，手段更狠。苏然跟他合作，怕是没安好心。”
“他当然没安好心。”林凡突然开口，眼神冷了下来，“赵鼎盛倒了，他和王启年就能吞掉鼎盛的地盘，到时候咱们这赌石店，怕是还得被他盯上。”
吴涛急了：“那咋办？咱们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算账？”林凡笑了笑，带着点嘲讽，“咱们手里这点证据，不够他喝一壶的。苏然敢做这种事，肯定早留了后手。硬来，咱们讨不到好。”
他关掉电脑，把U盘拔出来揣进兜里：“夜影，你再去查查王启年，看看他最近有啥动作。吴涛，你去跟道上的兄弟打个招呼，就说苏然想独吞鼎盛的好处，让王启年那边也提防着点。”
“让他们狗咬狗？”吴涛眼睛一亮。
“对，让他们狗咬狗。”林凡点头，“苏然想借刀杀人，咱们就给他添把火。”
接下来的两天，城里彻底乱了套。赵鼎盛被警方带走调查，鼎盛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董事会乱成一锅粥。
苏然和王启年都派人去接触鼎盛的老员工，想趁机挖墙脚，俩人的人马在鼎盛楼下差点打起来。
道上也传开了风声，说苏然偷偷转移了鼎盛在郊区的一个仓库，想把里面的货据为己有。
王启年听说后气得拍了桌子，当即派人去仓库“理论”，结果两边人在仓库门口火并，伤了好几个。
“凡哥，有好戏看了。”吴涛带来消息时，脸上带着笑，“王启年放话了，说苏然要是不把仓库交出来，就把他和赵鼎盛以前合作的黑料全抖出来。”
林凡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说：“苏然肯定不会交。他那种人，吃进去的肉哪会吐出来？”
果然，没过半天，就传来苏然的古玩行被砸的消息。
据说王启年带了几十号人，把店里的瓷器玉器砸了个稀巴烂，还放话说，三天之内不交出仓库，就卸苏然一条腿。
苏然也不是吃素的，当天晚上就找人把王启年的一个沙场给烧了，沙子混着火星子，烧了半宿才扑灭。
俩人闹得越来越凶，连警方都惊动了，派了不少人在他们俩的地盘巡逻。道上的人都等着看笑话，说这俩人怕是要两败俱伤。
“差不多了。”林凡看着手机上的新闻，突然说，“吴涛，你去告诉苏然，就说王启年要联合鼎盛的老股东，下周开股东大会，把他踢出去。”
“这消息……是假的吧？”吴涛愣了一下。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信。”林凡嘴角勾了勾，“苏然现在肯定疑神疑鬼，给他加把劲，让他彻底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