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壮听见余景年的话，抓住余景年的腿死死不松手。
“不！不！不！”
“副主任，求您放我一马！”
“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啊！”
“难道您就这么狠心，看着我一家人流落街头吗！”
余景年看着脚下的韦大壮，脸上毫无一丝怜悯。
“让你们流落街头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要是你不做这些败坏人家姑娘名声的事，你会遭到这样的处分吗？”
“你连承担自己错误的担当都没有，你也还算是个男人吗？”
韦大壮哽住了，眼中闪出一抹狠戾。
既然余景年不愿意帮他，那他就把余景年一起狠狠拉下水。
韦大壮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指着余景年的鼻子就开始骂。
“余景年！你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你现在这么狠地处罚我，不就是为了给这个贱丫头报仇吗？”
“亏得家属院儿里还有你爱妻的名声，你现在这么做，对得起你媳妇儿吗！”
余景年冷笑一声，就这么看着韦大壮正义凌然地冲着他口水横飞。
他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保安队长，冲韦大壮点了点头。
“马队长，你把他带下去吧，就按我说的办。”
马队长诶了一声，伸手招呼来了几个人，把韦大壮拖走了。
等韦大壮被带走，众人见没热闹看了也就都散了。
余景年回头看了一眼江雪，冲她挥了挥手。
“跟我进来吧。”
江雪点了点头，跟在余景年身后进了纺织厂家属院。
她跟着余景年七绕八绕，在第二排尽头的一栋单元楼面前停下了脚步。
“我们家在五楼，右面的第二户。”
“你自己上去吧。”
江雪往后退了几步，冲着余景年深深鞠了一躬。
“余副主任，今天的事，谢谢您了。”
余景年冲着江雪摆了摆手，“你不用谢我。”
“今天该谢的，应该是你自己。”
“如果没有我，你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映秋能认识像你这么勇敢的姑娘，是她的福气。”
江雪还是有点内疚，“可是，今天的事，不会影响到您的名声吗？”
余景年摇了摇头，冲着江雪笑得和煦。
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也没比江雪大几岁，却总对江雪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他看着江雪在众人面前据理力争的样子，忽然心中涌现出一种老父亲般的骄傲。
如果他和方映秋将来有女儿，要是也像江雪这么勇敢坚定就好了。
“不会的，我到底也是在纺织厂呆了这么多年了，就这样的风声，听过不知道几百次了。”
“要是平息这些事的本事我都没有，我就不用再纺织厂混了。”
他深深地看向江雪，“如果可以的话，你带着她做些她喜欢的事，那也是好的。”
“有什么事，你们就放手去做，我会给你们兜底的。”
江雪听见余景年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好的，那谢谢您了。”
余景年没在多说，回过身就往家属院儿门口走了。
江雪遥遥看了一眼余景年的背影，转身上了楼。
她气喘吁吁地爬到了五楼，敲响了右边第二户的门。
门后很快地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门就被拉开了。
方映秋穿着件睡裙，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她见是江雪，一双桃花眼都亮了。
“啊呀！姑娘，是你啊！”
“快进来快进来！”
江雪抱着手上的布兜子，应了一声后就跟在方映秋身后进了门。
方映秋把江雪带进客厅，冲她笑了笑。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江雪点了点头，捡了把椅子坐下了。
方映秋把一杯糖水放在江雪面前，“姑娘，就算你今天不来，我都想去找你了。”
“你那个牛奶皂效果可真是好，你瞧，我就用了这么些天，皮肤都好了不少呢！”
江雪笑着看向方映秋的侧脸，“果然呢，映秋你确实看着比之前白了不少。”
方映秋在江雪身边坐下，亲昵地挽住她的手。
“好妹子，你那个牛奶皂能不能多卖点给我？”
“我前些天去纺织厂的家属聚会，有好多太太还来问我，是用了什么好东西。”
江雪把布兜子打开，把里面的牛奶皂给拿了出来。
“映秋姐姐，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这不，我这次来，就带了好多牛奶皂来。”
“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方映秋拿起江雪放在桌上的牛奶皂，爱不释手地拿了起来。
“好妹子，你开个价吧，这些我都要了。”
方映秋原以为江雪会报一个很高的价钱，却见她笑着摇了摇头。
“映秋姐姐，我这次来，是来给你谈合作的。”
方映秋有些惊讶，“谈合作？”
江雪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谈合作。”
“我今天带的这些牛奶皂，都是给你的福利。”
“既然你们纺织厂家属院儿的夫人们，已经对我的牛奶皂有了兴趣。”
“那么我想请映秋姐姐，来当我的经销商。”
方映秋听见江雪这话，犹豫了。
她虽然也想跟江雪一起做生意，但她还是有顾虑。
余景年好歹是纺织厂的副主任，而她如果和江雪合作。
她们干的事就是属于偷鸡刀把，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现在余景年的顶头上司升上去了，纺织厂里的柳副主任本来就在和余景年竞争主任的位置。
要是她和江雪偷鸡刀把的事情被柳副主任知道了，那么别说是主任的位置了，连余景年这些年的辛苦经营都会付之一炬。
她和余景年夫妻一体，不能这么害余景年。
方映秋缓缓地摇了摇头，“好妹子，虽然你的东西确实好用，但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江雪了然地笑了笑，“映秋姐姐，你不答应我，是因为害怕耽误余副主任的仕途吗？”
方映秋也是个爽快的，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瞒着江雪了。
“是啊妹子，不瞒你说，现在你余大哥正在关键的时候。”
“我就算是想赚这个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影响他啊！”
江雪眼神坚定地看着方映秋，“映秋姐姐，那如果，余副主任是支持咱们做这个生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