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乌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云层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
更诡异的是,那些云是灰色的,不是正常的黑色。
“这天气不对劲。”唐越说。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闷雷。但这雷声很奇怪,不像是自然的雷鸣,反而像是某种野兽的吼叫。
陈术也下了车,看着天空,脸色变了:“我靠,这云怎么是灰色的?”
“有人在做法。”唐越沉声说,“而且是很厉害的法术。”
周围的温度还在持续下降,路边的行人都裹紧了衣服,匆匆往家赶。
唐越掏出手机,拨通了马队的电话。
“马队,你现在在哪?”
“在局里加班,怎么了?”
“你看看外面的天气。”唐越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马队的声音:“这什么情况?我们这边突然降温了,而且天上的云……”
“不只是你们那边,整个城市应该都是这样。”唐越说,“有人在用大规模的法术,目标可能是整个城市。”
“什么?!”马队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唐越说,“这种规模的法术,施术者的实力绝对不简单。”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疏散群众?”
“先不要。”唐越说,“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贸然疏散可能会引起恐慌。你先让第九局的人待命,我去查查情况。”
挂了电话,唐越对陈术说:“开车,去城郊。”
“去城郊干什么?”陈术问。
“三年前那起车祸发生的地方。”唐越说,“我有预感,答案就在那里。”
陈术立刻开车,朝城郊驶去。
一路上,天空中的灰云越来越浓,温度也越来越低。路边的树木开始结霜,路面上也出现了薄冰。
“这他妈都快零下了吧?”陈术打了个哆嗦,“大夏天的,这什么鬼天气?”
唐越没说话,只是盯着车窗外。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阴气。这种阴气不是普通鬼魂能制造出来的,而是经过特殊法术催化的结果。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城郊那条老路。
这里更加荒凉,路两边都是杂草和枯树。天上的灰云在这里最浓,几乎要压到地面上了。
唐越下了车,走到当年车祸发生的地点。
地上还能看到当年留下的痕迹,虽然已经很淡了,但唐越能感觉到,这里的阴气比其他地方浓得多。
“就是这里。”唐越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
陈术拿着手电筒照着,突然指着一个地方说:“唐哥,你看这里。”
唐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地面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
那是一个圆形的符文,由无数细小的线条组成,看起来像是某种阵法。
“这是什么?”陈术问。
“这是一个献祭阵。”唐越的脸色变得凝重,“有人在这里用那个女孩的命做了献祭。”
“献祭?献给谁?”
“不知道。”唐越说,“但能用人命做献祭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天空中又响起一声闷雷。
这次的雷声更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唐越抬头,看到灰云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能看到什么东西在蠕动。
“不好!”唐越脸色大变,“快走!”
“什么?”陈术还没反应过来。
“快上车!”唐越拉着陈术就往车子跑。
两人刚上车,天空中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啸叫。
那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陈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快开车!”唐越喊道。
陈术发动引擎,油门踩到底,车子飞快地冲了出去。
就在车子离开的瞬间,一道灰色的光柱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地面被炸出一个深坑,碎石飞溅。
“我靠!”陈术被吓得手都在抖,“刚才那是什么?!”
“是某种能量攻击。”唐越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对方已经发现我们了。”
“那怎么办?”
“先回市区,不能在这里停留。”唐越说。
车子一路狂飙,终于回到了市区。
但市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所有人都躲进了室内。天空中的灰云笼罩着整个城市,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几度。
唐越的手机响了,是马队打来的。
“唐越,情况不对!气象局说这不是正常的天气现象,而且温度还在持续下降。再这样下去,整个城市都要被冻住了!”
“我知道。”唐越说,“马队,你立刻让第九局的人去城郊那条老路,那里有一个献祭阵,必须把它破坏掉。”
“献祭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解释了,照我说的做!”唐越说,“还有,让你们的人带上所有能用的法器,对方很强。”
“好,我马上安排。”
挂了电话,唐越靠在座椅上,深深吸了口气。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那个凶手不只是想害林秀芳母女,他还有更大的阴谋——用整个城市的人做献祭。
“唐哥,我们现在去哪?”陈术问。
“去电视台。”唐越说,“我需要用节目警告所有人,让大家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迎接一场灾难。”唐越看着窗外的灰色天空,眼神凝重。
车子驶进电视台停车场时,唐越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唐越犹豫了一秒,还是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唐越,我等你很久了。”
唐越的手指收紧:“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终于注意到我的计划了。”男人笑了笑,“怎么样,这份献给你的大礼,还满意吗?”
“献给我的?”唐越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我想让你帮我完成一件事。”男人说,“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停止这场法术,整个城市都会恢复正常。”
“什么事?”
“帮我找一个人。”男人说,“一个叫做'清符门掌门'的人。”
唐越愣住了。
清符门掌门?那不就是他师父吗?
“我师父已经失踪三年了,我也在找他。”唐越说。
“我知道你在找他,但你找错了方向。”男人说,“你师父没有失踪,他只是躲起来了。而你,是唯一能找到他的人。”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