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松了口气，但心里的疑问却更多了。
那个灰发老太太到底是谁？她说的“奉命行事”又是什么意思？
“唐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陈术问。
“回电视台，我需要查一些资料。”唐越说。
三人回到电视台时已经是深夜，大楼里空荡荡的，只有值班室还亮着灯。
唐越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灰色眼睛的信息。
这个特征太明显了，如果那个老太太真的存在过，肯定会留下痕迹。
搜索了半个小时，唐越终于找到了一条线索。
十年前，城郊有个叫赵婆婆的老太太，就是灰色眼睛。她在当地小有名气，因为会看相算命，很多人都找她帮忙。
但十年前的某一天，赵婆婆突然失踪了，再也没人见过她。
“找到了。”唐越把电脑转向陈术和曾雨，“就是这个人。”
陈术看了看照片：“这老太太十年前就失踪了，那今天我们看到的是她的鬼魂？”
“应该是。”唐越说，“有人在利用她的鬼魂做事。”
“那我们现在去哪找她？”曾雨问。
唐越想了想：“资料上说她失踪前住在城郊的一个村子里，我们明天去那里看看。”
第二天一早，三人开车前往城郊。
那个村子叫赵家村，距离市区大概四十公里。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大部分都是老人。
唐越找到村长，打听赵婆婆的事。
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听到赵婆婆的名字，脸色立刻变了。
“你们问她干什么？”村长警惕地问。
“我们在调查一件案子，需要了解一些情况。”唐越说。
村长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那老太太早就死了，你们别再提她了。”
“死了？”唐越一愣，“不是说失踪了吗？”
“对外是说失踪，其实是死了。”村长压低声音说，“她是被人害死的。”
唐越的心一紧：“怎么回事？”
村长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才说：“十年前，有个外地人来村里找赵婆婆，说要请她帮忙做法事。赵婆婆答应了，跟着那人走了。结果第二天，有人在村外的树林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报警了吗？”唐越问。
“报了，但警察查了很久都没查出凶手。”村长说，“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村里人都说，赵婆婆是被那个外地人害死的。”
“那个外地人长什么样？”唐越问。
“我没见过，只听说是个中年男人，穿得很讲究，看起来像城里的有钱人。”村长说。
唐越又问了一些细节，但村长知道的也不多。
离开村长家后，唐越让陈术开车去当年发现尸体的树林。
树林在村子外面，是一片荒地，平时很少有人来。
三人下了车，走进树林。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地上斑驳陆离。
“就是这里吗？”曾雨有些害怕地问。
“应该是。”唐越环顾四周，突然停下脚步。
他看到前面有一棵大树，树干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陈术走过去看。
唐越仔细辨认了一下，脸色变了：“这是血符。”
“血符？”曾雨不解。
“用人血画的符咒。”唐越说，“而且这个符咒我认识，是用来困住魂魄的。”
陈术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赵婆婆的魂魄被困在这里了？”
“没错。”唐越说，“有人杀了她，然后用血符困住她的魂魄，让她不得超生。”
“这也太狠了。”曾雨说。
唐越盯着那个血符，突然明白了什么：“我知道凶手的目的了。”
“什么目的？”陈术问。
“他想用赵婆婆的魂魄做事，所以杀了她，又困住她的魂魄，让她不得不听命。”唐越说，“林秀芳的女儿也是一样，先杀了她，再困住她的魂魄，然后利用她们做各种事。”
“那凶手到底想做什么？”曾雨问。
“养鬼。”唐越沉声说，“他在养鬼。”
陈术和曾雨都愣住了。
“养鬼是邪术中最恶毒的一种，需要用活人的魂魄来养。”唐越说，“凶手杀了赵婆婆和林秀芳的女儿，就是为了养鬼。而且从时间上看，他养了不止这两个。”
“那他养这么多鬼干什么？”陈术问。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唐越说，“养鬼需要大量的魂魄，而且越多越好。凶手费这么大劲，肯定是想做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
温度骤降，周围的树叶开始疯狂摇晃。
“不好，有东西来了。”唐越立刻掏出符纸。
话音刚落，树林深处传来一阵阵凄厉的笑声。
笑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树林里，正是那个灰发老太太。
“你果然来了。”老太太的声音阴森森的。
“你在这里等我？”唐越问。
“主人说你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你。”老太太说，“主人还说，你是个聪明人，很快就能查到这里。”
“你主人是谁？”唐越质问。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老太太说完，身影突然分裂成数十个，从四面八方朝唐越扑过来。
唐越立刻扔出符纸，金光闪烁，挡住了一部分鬼影。
但鬼影太多了，很快就突破了防御。
“陈哥，保护曾雨！”唐越喊道。
陈术立刻拉着曾雨往后退，掏出晒天针挥舞起来。
唐越则拿出八卦镜，对准鬼影照射。
镜光所到之处，鬼影纷纷消散。
但老太太的实力比想象中强得多，那些消散的鬼影很快又重新聚集起来。
“没用的，在这片树林里，我的力量是无穷的。”老太太得意地说。
唐越咬了咬牙，掏出一张威力更强的符纸。
这是清符门的镇魂符，威力巨大，但使用后会消耗大量精力。
他正要使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曾雨的尖叫声。
唐越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从地下钻出来，抓住了曾雨的脚踝。
“曾雨！”陈术想去救，但被更多的鬼影缠住了。
唐越想冲过去，却被老太太挡住了去路。
“你的同伴保不住了。”老太太冷笑。
唐越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直接把镇魂符扔向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