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蜂蜜水，你现在缺水缺得厉害。”
“那”怪谁，一开口她才知道她嗓子哑得厉害。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有些心疼自责，怪自己昨天的不知节制。
可是那样的环境，她真的很诱人，怎么都不够，怎么都不想停下来。
程彧扶着她靠着床头坐起来，给她喂了一杯水后，去厨房端了碗粥喂给她喝，顺带问了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舒轻睁大双眼满是惊讶的看着他，晚上？她开不了口，嗓子很疼，也动不了手，只能瞪着他，满是委屈。
程彧只能给她报几个菜名让她点头示意要不要吃。
她现在只想养好精神骂人，什么也不想，认命般的躺回去。
当厨房飘出香味时，舒轻彻底清醒了，饿了一天，她慢悠悠从床上挪动着起来，好像刚才迷迷糊糊有人给她按摩上药，现下已经没有这么难受了。
她穿上拖鞋出去寻找香味来源，看到厨房系着围裙，拿着小碗小勺子认真尝着咸淡的男人，她嘴脸微微上扬，突然觉得每天下班有个人给做饭，晚上有人暖床的生活很不错。
当然，前提是没有过量的睡前运动。
听到动静的程小鸭放下碗转头看见刚睡醒的人穿着吊带睡裙，裸露出来的部分，身上密密麻麻的淡粉和有些深红的痕迹还是没有消散，他才意识到他昨晚到底有多疯狂。
眼见对面的人由上至下的打量着她，舒轻感觉她现在像是猎物。顾不得疼痛，连忙跑去浴室洗漱，免得再次被拆骨入腹。
舒轻到了浴室照了镜子，她才发现,这程彧属狗的吗，为什么哪里都有。
程彧将所有菜品端上桌见女人迟迟未归，便去浴室寻人了。
他敲门示意“轻轻，吃饭了。”
“别叫我，我死了。”舒舒扯着嗓子哑哑的回应着。
她现在完全不想说话，唐栗不在，她明天还有交流会要参加，这盖多少层粉都没用了吧。
她总不能大夏天的还得穿长袖长裤吧，虽说会场有空调，但进会场那段路这不得热到冒烟。
门外的男人孜孜不倦的敲门，担心她在浴室发生意外，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抱着站在镜子前愣神的她走向餐桌。
程彧低声细语哄着她“待会儿再骂我，先去吃饭好吗。”
好什么好，但确实她现在也没有什么精力去追责。
等她坐好后，程彧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她刚想问没有勺子怎么喝，就见程小鸭拿勺坐到她旁边端着喂给她。
她好累也懒得动手，舒适的享受着某人因感到愧疚而周到的服务。
舒轻饭后半躺在沙发上，她把玩着自己的秀发，食指缠着她们绕着圈圈，有些无聊。
她想起今天下午和李乾乾讨论的话题，这现成不就有一个最大的资本家。
女人望了一眼在桌边认认真真敲打键盘的男人询问“程彧，你在忙吗。”
程彧停下来转头看她柔声道“不忙，还有五分钟就结束了，待会儿陪你。”
舒轻翻了个白眼，谁要他陪着，一天天什么正经事都不干，她只是有事想问问他。
五分钟后，程彧按时关了电脑，起身离开凳子走向了她，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怎么了？”
舒轻坐起来靠着他开口咨询“你说市场主流就一定是对的吗。”
程彧有些莫名奇妙，她就这么蹦出一句话，他要怎么回答。
舒轻看着他的面容满是不解，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就把今天和李乾乾的对话都告诉了他。
程彧思考了许久给她解析“这个要看侧重点了，如果你想赚钱，那顺应主流市场是最安稳的选择；
如果为理想，那就要做好赚不到钱或者说是短期内要赔钱的准备。
再回到你刚才的问题，主流市场不一定对，但很多人在这个主流里一定程度上赚到了钱。”
舒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程彧想起之前李乾乾在工作室对他的忠告以及今天的行为总觉得她像在为舒轻安排以后的道路。
程彧想提醒舒轻李主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但是又不好直接说出口。
他暗示道：“轻轻，你们工作室每年会安排体检吗。”
舒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疑惑的表情。
“没有，有什么问题吗。”她只注意自己的健康，倒是忽略了她的小伙伴们，确实应该安排一下。
程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感受“那天你在工作室睡着了，李主编找我聊了会儿。
我看她挺热爱这份工作的，但是她说的话更像是想要为你安排好一切，她应该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或者是你要面对更大的风险。”除了生病，程彧暂时想不到别的，也可能是他们想多了。
舒轻也觉得李乾乾怪怪的，但是她说的话找不到破绽，程彧这么一点拨她有些紧张拽着他的袖口“你是说她有可能生病了。”
程彧点头，她感觉到舒轻有些慌乱宽慰道“别慌，目前都只是猜测。”
舒轻静默几分钟后冷静了些直接给工作室的人都安排体检。
但没想到李乾乾第二天就找她，舒轻总觉得心慌，她害怕是自己想的那样。
她敲门进去，莫名有一种沉重的氛围笼罩着。
李乾乾看她坐下了直接了当的开口“一个小肿瘤，良性，下个月手术。”
听到这舒轻松了口气，吓死她了“那你最近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
李乾乾无语，合着他们胡乱猜测还来上她了，她昨天晚上看到舒轻要安排体检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也不是奇奇怪怪，那天我回A市见到他了。
现在我们和他抗衡只会两败俱伤，它失败了可以直接回家继承家业，当然我们也可以重头来过，但是不值得。”
舒轻紧紧皱着眉头，双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嘴唇微微颤抖，这种生理的不适感再次涌上心头。
她以为这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想到提起来还是这么难受。
李乾乾看她脸色不对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回过神来。
舒轻缓了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