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之以鼻，平时不是能言善道，胡言乱语的。
舒轻专注开车，在等红灯间隙时不时瞄一眼副驾驶的程彧。
早就和家里打过招呼，大家都见过，哪有这么可怕。
程彧认真的看着郁欢笺发过来的注意事项，还在想礼品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这一次不一样，之前只是简单吃个饭，这次是正式拜见，他很担心有些细节处理不好会被诟病。
舒轻好笑的看着他，“程总，你也算阅人无数，况且你都见过他们了，不至于吧。”
程彧抬起头，嘴角微微绷着，显然还是有些紧张，“正式场合，总归要谨慎点。”
他父亲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看样子就知道反对居多，在意自己女儿的想法没说出口而已。
舒轻轻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连项目谈判都不见得皱一下眉头，怎么这么害怕我父亲。”
父亲既不严厉，也没有特别为难他，舒轻不懂他在紧张什么。
程彧抿了抿唇，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注意事项，半晌才低声道，“他不是很满意我。”
舒展商对他的出现更像是妥协，是不想让舒轻不开心的妥协。
“可不是每个人都是都能做到让人喜欢的。”舒轻盯着红绿灯出声宽慰他。
就像她之前那样，从未伤害诋毁任何人，依旧招人厌恶。
“我知道，可那是你父亲，我的行为也侧面证明你的眼光。”
他知道舒轻想起不好的事，伸手揉她的头，“都过去了。”
舒轻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听到这句话时，心脏仿佛漏了一拍。
她偏头看了程彧一眼，刚好对上他沉静却带着认真意味的目光。
红灯变绿，舒轻重新握紧方向盘，嘴角微微翘起，“尽力就好，心诚则灵。”
程彧微微调整了坐姿，似乎也稍微放松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舒轻瞥了他一眼，嘴角带着点揶揄，“我第一次去你家都没这么紧张。”
她那时候很随意，想着也不会再去，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好在她们都很好。
“那时你足够优秀到所有人都喜欢。”程彧毫不吝啬的夸赞。
爷爷后来有说过，舒轻的介绍很张扬，却没有让人有半点不适，她身上有股坚定的气息。
她的能力也给了她张扬的底气。
舒轻噗嗤笑出声，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愉悦起来，他可真能胡扯。
她偏头看着他，眼里带着几分打趣，却也有点认真，“那时候是不在乎，现在不一样了。”
程彧侧目看着她，唇角微微扬起，所以后来是在乎，所以迟迟不敢去见他爷爷。
他若有所思，片刻后，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说过会站在我这边的。”
“目前是这样。”大概是还惦记着小时候的事，情感因素她似乎更偏向程彧。
舒轻否认过这个荒唐的想法，可事实就是这样难以解释。
何韵一大早就出门买菜，舒展商不情不愿的跟着。
他木讷的被何韵推着走，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之前舒轻还小没想过，后来她不常回来也没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