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满心惊恐，声音颤抖着恳求：“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相助，只求你能饶我一命！”
他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激怒牧夜。院子里那些倒下的身影就是最直接的警告，牧夜的冷酷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牧夜停下了动作，似乎在考虑程昊的话。
这一瞬间，程昊感觉希望重燃。
就在他准备继续讨好时，院子外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咦，这里怎么躺了一地的人，是内部闹翻了吗？”
“公孙海的手下内斗不断，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人嘲讽的接话。
“也是。”
说话的人转头看向程昊，调侃道：
“没想到天灵城的城主会在这里出现，真是失礼了。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啊？”
“还用问吗？那小子一脸满足，显然是被程昊伺候得很舒服。”另一人指着牧夜，脸上带着讥笑。
“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人退后几步，像是要看一场好戏。
程昊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厉声道：“王玄逸的手下，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还能干啥，当然是来为赵无极报仇啊。我们的兄弟岂是能轻易被杀的？”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笑道，但笑容里透着寒意。
程昊的心跳加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本以为事情可以隐瞒一时，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而且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
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
突然，另一个人开口：“程昊，听说赵无极之死与一个外来者有关。若不是他救了你，你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
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们他是谁，我们可以让你活下去。”
程昊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是最后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指向牧夜。
“就是他，他叫牧夜，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哦？确实是他。”
俊白青年拿出一张画像对比:“虽然看起来很像，但谁能想到区区渡劫期境六层就能暗算死赵无极呢？看来赵无极在天灵城过得太安逸了。”
“别这么说，你看程昊都被他吓得不轻，可见这小子并不简单。”另一人附和道。
“没错，你们不要小看他，他隐藏了实力，至少是结丹期六层！”程昊急忙补充，试图以此减轻自己的罪责。
“结丹期六层？”
俊白青年冷笑:“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种话吗？牧夜不过是渡劫期境，这一点我们都调查清楚了。”
程昊的脸色骤变，尴尬得无地自容。
想要欺骗他人，结果却被对方一眼看穿。但他依然鼓起勇气说：
“这人虽然是渡劫期境，但不是六重，而是九重巅峰。他的战斗力极其强大，几乎能与结丹期六重匹敌，你们千万不要轻视他。”
俊白青年和他的同伴笑得直不起腰，他们看着程昊的眼神充满了嘲笑。
谁能想到，一个渡劫期境的人竟能把程昊吓得像只受惊的狗一样，还信口开河地说什么渡劫期境的战斗力能比得上结丹期六重？
“真是荒谬！”
两人继续大笑着:“看来你真的太弱了，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
“好了，鉴于你还算识相，主动指认了牧夜，我们可以不杀你，不过要跪下。”俊白青年止住了笑声，冷冷地下令。
程昊的脸涨得通红，但为了更大的目标，他选择暂时放下尊严，立刻跪倒在地。
“真是个废物！”
俊白青年嘲讽道:“这样的人都能成为天灵城的城主，公孙海到底在想什么？你说是不是因为公孙海瞎了眼，选了个废物当助手？”
程昊神情僵硬，却不得不回答：“是的，公孙海确实是个瞎眼的废物。”
“哈哈！”两人再次大笑起来。
“小老鼠，跪在这里好好看着，爷爷我怎么帮你报仇。”俊白青年向前一步，轻轻抖动肩膀，一股强大的气势油然而生。
程昊脸色骤变：“结丹期六重！”
刚才还在吹嘘牧夜的战斗力，现在亲眼见到真正的结丹期六重，而且是一次两个。
和俊白青年同行的那人显然也不差。意识到这一点，程昊感到无比绝望。
原本他还打算装作顺从，找个机会逃跑。但现在面对两个结丹期六重的高手，这个计划看起来就像一场美梦。
即便牧夜能够拖住其中一个，他自己也无处可逃。更何况，经过长时间的战斗，牧夜显然已经疲惫不堪，更不用说对抗那名俊白青年了。
程昊清楚，自己死定了。这下肯定是完蛋了！
程昊心中满是懊悔，若不是牧夜从中作梗，他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即便明白自己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去，但他仍怒目圆睁，决心亲眼见证牧夜的失败。他渴望看到那白衣青年让牧夜颜面扫地，以此来平息心中的愤恨。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牧夜身上时，却惊讶地发现对方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相反，牧夜显得异常平静。
“有点骨气，难怪能把程昊打得落花流水。”
白衣青年赞许地说，随即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可惜啊，你这种不知深浅的小子，再强的天赋在实力差距面前也不过是笑话。”
“是吗？”
牧夜微微一笑:“境界的差距对我来说，确实是个挑战，但并非无法逾越。”
白衣青年被牧夜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冷笑一声，正准备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前方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内心震惊不已。
“结丹期？”
不仅是白衣青年，连程昊和另一旁观者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特别是程昊，原本以为这只是自己无心之言，没想到竟一语中的。
原来牧夜真的达到了结丹期！而他在对付自己时，一直将力量控制在渡劫期境之内。
即使这样，自己也被打得狼狈不堪，差点屈膝求饶。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程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感觉心头像是被重锤猛击。从这一刻起，牧夜成为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