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意义

长孙雨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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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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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南边的一方宝地,藏匿着一处风景秀丽的湖。冬日的寒风似乎在此地绕道而行,留下的只有春日的暖意和生机勃勃的绿意。湖面宛如一面镜子,静谧地映照着蓝天白云,还有那岸边翩翩起舞的垂柳。微风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是大自然在轻声细语。

在这片湖光山色中,一艘乌篷船静静地停泊在湖边。那乌黑的船篷,与碧绿的湖水、苍翠的柳树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古朴而典雅。

许诺雨坐在船内桌子的左边,她拿着卢鸣留给她的那张纸反复的研究着。不过即便她再怎么努力都不能发现这里面的秘密。

秦舒羽接过纸张,目光专注而敏锐,像极了一位寻宝者在审视珍贵的宝物。她先是仔细观察纸张的材质,手指轻轻捏着纸张的边缘,蹙眉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张纸确实是普通的纸,上面的文字也是不久前才写上去的。\" 听到这话,许诺雨心中的疑惑更甚,既然如此普通,为何卢鸣要以此为载体呢?

紧接着,秦舒羽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过这里面提到了水韵坊,这个名字可不简单。\" 她的话吊起了许诺雨的胃口,她连忙凑近,眼中满是期待。\"这可是江南地界有名的艺庄,所谓艺庄,就是古时候专门制鞋的地方。\" 秦舒羽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

“天霜鞋是什么?”许诺雨迫不及待地问道。

秦舒羽耐心地解答:\"这个应该是一种平头履,只不过它的颜色和霜雪一样洁白。\"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突然变得郑重,\"这双鞋要真的是水韵坊的,现在可是值六位数。\"

“这么值钱?”许诺雨惊呼一声,眼中满是震惊,瞳孔不自觉地微微收缩。她实在没想到,一双看似普通的古鞋竟然如此珍贵。

“天霜鞋是洁白的,要知道古时候忌讳这种颜色。”秦舒羽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所以这双鞋对于水韵坊来说是孤品。我想卢鸣一定知道这双鞋的位置,她想送你这双鞋。”

“这水韵坊的鞋为什么那么贵?”许诺雨追问道,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这种鞋子用当时上等的丝线织成。”秦舒羽眼中闪过一丝赞叹,“这种丝线因为千年不腐而且不掉色所以异常的精贵。现代很多的专家都在对这种出土的丝线进行研究。”

冷风轻轻拂过乌篷船的船身,让船摇曳生姿。当船缓缓滑到湖中央时它停了下来。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船身轻轻摇晃的声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船内的四个人,静静地坐在围炉旁,秦舒羽用一双灵巧的手,将乌龙茶一片片地放入茶壶中。

那围炉的火光,温暖而明亮,照亮了秦舒羽的脸庞。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这一刻她的世界里,除了这壶茶以及这艘船,就还有这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了。随着茶叶在热水中舒展开来,那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船舱内。

秦舒羽抬手将茶杯推向许诺雨时,指尖掠过杯壁留下浅淡的温度,唇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许诺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汤在舌尖先泛起清甜,咽下去时却带了点微苦,正像她此刻的心情。“我这个问题或许不礼貌,” 她抬眼看向秦舒羽,睫毛轻轻颤了颤,“但我是真的想知道,你到底多少岁了。”

秦舒羽正往周晓涵面前的空杯里续茶,这一次茶叶在水中舒展得更久,茶汤颜色深了些,香气也变得沉郁,像酿了多年的酒。她闻言动作未停,只淡淡说道:“我当然是五十岁。”

“看着可不像。”许诺雨几乎是脱口而出,话出口又觉得太直接,赶紧补了句,“说你是三十岁都有人相信。”

秦舒羽端起空杯晃了晃,才慢悠悠道:“是吗?” 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倒像是在谈论天气。

“我们没必要那么虚伪,毕竟你是我们冒着风险救出来的。”许诺雨又喝了口茶,苦涩感更重了些,她索性放下茶杯,语气坦诚起来,“而且你不像是那么虚伪的人。”

秦舒羽这才抬眼,目光扫过许诺雨,又落在刚接过第三杯茶的周曼桢脸上,周曼桢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显然也在屏息等待答案。她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混在茶香里,竟带了点自嘲:“其实我就是五十岁,只不过我一直在输年轻人的血液所以看起来年轻罢了。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很常见的。”

“换血?”两个字从许诺雨喉咙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许诺雨听过这种事情,但她没有深入了解过,所以一直保持迟疑的态度。不过许诺雨倒是知道斯坦福大学的一项实验,神经学教授托尼将30岁以下年轻人的血浆输入86岁以上的老年人体内后,“换血老人”的记忆能力、处理日常任务能力均大幅提升。随后,欧美公司一家公司也公布:包括62岁cEo在内的100多名志愿者,在接受了“年轻人血液”中的高水平成分的临床注射后,这些老人的平均反应时间、皮肤弹性等衰老指标显着逆转,平均听力提升了27%,动脉弹性改善了64%。

秦舒羽的指尖轻轻叩着桌面,声音平稳得像在念一段寻常史料:“医生萨利·罗德曼在《血库与输血》教科书中写道:‘年轻人的热血、精华泉涌一般注入老年人体内,老人的所有病痛都即将消散……’。”她顿了顿,抬眼时目光掠过茶杯里晃动的倒影,“这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事实也和这差不多。”

话语里的平静像一层薄冰,许诺雨却觉得冰下藏着暗流。她盯着秦舒羽的脸 —— 那过分年轻的肌肤下,到底藏着多少针管刺入的痕迹?她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这应该不是普通的放血再输血,所以价格应该不便宜。”她话锋一转,目光锐利起来,“孤儿院那么有钱吗?还是秦家的钱?我记得你写在笔记本的内容里提及孤儿院熬不付出了。”

秦舒羽的视线忽然转向周晓涵,那眼神里有感激,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重,像压着块浸了水的棉絮。“我没有用家族的钱,毕竟他们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了。这一切要感谢周晓涵的父亲。”她顿了顿,指尖在桌角轻轻一点,“他给我的那张卡里的钱远远超过了卡本身的价值。换句话来说就是将黑卡的存款存到金卡里。”

“你这样用他的钱不害怕吗?”许诺雨追问道。

秦舒羽忽然笑了,那笑声很轻,像风吹过干枯的树叶:“害怕?我经历过生死,没什么畏惧的。”

“是拐卖的事情吗?”许诺雨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怕戳到痛处,“我想这件事和你家族有关系。”

许诺雨的话让秦舒羽沉默了下来,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茶炉已经开了,沸腾的茶水溅的桌子上到处都是。

许诺雨将茶炉拿了下来,她将船上配备的几个红薯放在了围炉上。

“要是现在不想说我们也不强求。”许诺雨一边用布擦着桌面的水渍,一边轻声说,眼角的余光瞥见秦舒羽的肩膀似乎松了些。

秦舒羽沉默了片刻,直到红薯的甜香裹着水汽钻进鼻腔,才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神比刚才柔和了些,像被温水泡过的茶叶,舒展了些褶皱。“其实也没什么……” 她开口时,声音带着点微哑,“这种事,我想大部分人都听过类似的版本。”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飘向窗外,像在透过船窗,看向很多年前那个被阴影笼罩的那一天。

说到盗墓世家行内的人都知道卢家。这卢家是倒斗界四大派系之一,最擅长寻龙诀和分金定穴秘术,可以上观天星下审地脉,搜山剔泽寻找古冢无往而不利。

至于秦家现在则很少人知道。秦家发迹于宋朝年间,在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秦家一直都是倒斗界的泰斗。

1979年秦家掌门人秦雨泰年老病重,在此之前秦家因为内部派系问题已经开始了内斗,随着掌门人的并重家族内部权力斗争加剧,当时的秦舒羽正好十六岁。原本秦舒羽不应该卷入到这一次家族的权力争斗中,但是一次意外的发生让这一切无法避免。

在过完十六岁生日后,秦舒羽在家族的一个偏僻的屋内独自玩耍。那间看似平凡的屋子里,隐藏着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密室。这间密室它并非轻易可见,而是隐藏在墙壁的阴影之下,一个看似普通的书架背后。正在玩耍的秦舒羽就是这样无意间触碰到了那间屋子的机关进入到了密室内。

当那个秦舒羽踏入这间密室,她的瞳孔立刻被室内熠熠生辉的古籍和古董所吸引,饶是盗墓世家的千金她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讶到了。这些古籍,有的封面斑驳,有的则装帧精美。它们整齐地排列在木质的书架上,每一本都仿佛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古董则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有的被放置在玻璃展柜中,有的则随意地摆在精致的木桌上。

然而,在这令人惊叹的美景面前,秦舒羽却没有时间细细欣赏。她知道自己被困在了这里,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机关。毕竟家族这样的地方一般是不允许其他人光顾的。秦舒羽开始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她听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话。

“现在局势紧张,你在这里约我见面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秦舒羽听不出那个说话的男的是谁,她只能判断出对方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件事情必须立刻有个结果。”

第二个声音响起时,秦舒羽的后背猛地贴紧了冰冷的墙壁。那声音她太熟悉了 —— 是父亲秦钦峰,平日里总带着几分威严的语调,此刻竟裹着一层焦虑,像被雨水打湿的棉絮,沉甸甸的。

“我们这一派能下去的人已经很少了,卢家的风头已经盖过了我们。”青年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不甘,像被磨钝的刀,刮得空气都发涩。

秦舒羽的眉峰拧成了疙瘩。卢家?风头?她隐约猜到是家族里的权力纷争,却猜不透具体牵扯着什么。直到父亲开口,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说掌门的位置吧。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现在小辈们除了她已经没几个有那么好的苗子了。”青年男子忽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像冰碴子,砸在秦舒羽的心上,“将来掌门的位置极有可能是她。”

“一介女流怎么可能。” 秦钦峰的声音带着不屑,像掸掉衣襟上的灰尘,“而且楚轩也是人选之一。”

“他?你在开玩笑!”青年男子的笑声更冷了,里里外外都是嘲讽,“取名字的时候‘楚’字是出自于“暮霭沉沉楚天阔”这一句,代表着广阔的天空,寓意着将来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也希望可以成为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暖心人。可是你看看现在,他连自己两腿之间那点事情都管不住,你还指望他可以继承掌门位置?”

“而且家族历史上也出现过女性的掌门人。”青年男子话锋一转,声音忽然轻了,像毒蛇吐信,“不过我倒是很纳闷,你为什么不看好她,毕竟你们可是父女。”

青年男子的这一句话让秦舒羽瞪大的双眼,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别人密谋的对象居然是自己。而且接下来的话让,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个赔钱货而已,要不是她母亲怀了二胎我早就将她们两个打死了!”秦钦峰接下来的话,像一把生锈的斧头,狠狠劈在秦舒羽的心上。

此时密室内的秦舒羽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为敌。

“你可真的狠心!” 青年男子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不过楚轩上位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舒羽的视线已经模糊,只听见秦钦峰窸窸窣窣的动作声,然后是他带着阴狠的语调:“他现在是个废人,但是我有一丹方可以很好的控制他。你看看这个。”

青年男子接过丹方,他看到丹名后两眼放光。接着他将整个丹方读了出来。

炼制雄风丹者,必以珍奇之药材为基,非寻常草木可比。夫鹿茸、牛鞭、鹿鞭,皆取自动物之精华,阳刚之气充盈其间;肉苁蓉、锁阳、菟丝子、枸杞子,皆乃草木之瑰宝,补益之功卓着。更兼野玫瑰果之芬芳,何首乌之乌黑,皆能调和气血,滋养脏腑。

然,此尚不足以成其大用。更需人参、白术、炙甘草、当归、白芍等,补气养血,调和阴阳;炙黄芪、陈皮、肉桂、茯苓、熟地黄等,助以温阳散寒,祛湿健脾。至于五味子,其五味皆备,能调五脏,实乃此丹之点睛之笔。

炼制之法,亦须讲究。需以无根水加合欢花酒,取其清纯与芬芳,再以文火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此间火候须得恰到好处,不可过急,亦不可过缓,方能使其药性充分发挥,炼制出真正的雄风丹。

此丹既成,其效非凡。能壮男子之阳刚,补女子之阴柔,调和气血,延年益寿。非但如此,更能助人以精气神,使人精神焕发,体魄强健,实为修炼之士不可或缺之良药。故炼制雄风丹,必以诚心诚意,精益求精,方能成其大业,惠及苍生。

“你哪里来的这个丹方?”青年男子的声音里裹着几分警惕,像在掂量一块来路不明的玉佩,既想知道底细,又怕沾染上麻烦。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秦钦峰的语气陡然冷硬,像关上了一扇沉重的木门,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接下来马上会举行比试夺帅,到时候赔钱货一定会获胜。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小忙,这也是为什么我急着找你。”

青年男子似乎沉吟了片刻,才问道:“比试的时间在两天后,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比试的事情我们不好做手脚。” 秦钦峰说得干脆,像是早就盘算过利弊,“但后面的事情却可以。”

“后面?”青年男子嗤笑一声,那笑声透过石壁传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那最终秦楚轩也当不上掌门候选人啊?”

“这件事情可以操作。” 秦钦峰的声音忽然压低,像怕被谁听见,却透着志在必得的阴狠,“你只要按我的要求做,剩下的,我自有办法。”

“自有办法?” 青年男子似乎被勾起了兴趣,语气里的嘲讽淡了些,多了几分探究,“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操作法?”

“这你现在不需要了解。”

秦舒羽在两个人离开后深吸了一口气,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她站起身来,开始思索刚才父亲和青年男子的对话。过了很久后秦舒羽都没有思索出个所以然,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也需要时间来制定一个计划。她不会让父亲如愿以偿地实施计划,现在的她现需要静下心去寻找出去的机关

秦舒羽轻轻地翻开一本古籍,纸张的触感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然而,书中并没有任何关于机关的线索。她又开始仔细检查那些古董,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启示。

终于,秦舒羽的目光落在了一只青铜香炉上。这只香炉造型古朴,但很明显和周围的古董有着天差地别,这香炉明显就是现代工业产物。秦舒羽立刻伸出手去触摸,却发现香炉底部似乎有什么凸起。她小心翼翼地按下那个凸起,突然,整个房间开始震动起来。

秦舒羽心中一惊,但她很快意识到这可能是机关启动的征兆。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古籍,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秦舒羽感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开始移动。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密室的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迈出了密室的大门。

离开后秦舒羽回头望去,那间密室再次隐藏在了墙壁的阴影之下,仿佛从未有人踏足过,就像刚才那两个谈话的人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因为掌门秦雨泰年老病重,所以秦家群龙无首。作为秦舒羽的三叔公决定比试夺帅。当然三叔公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自掌门病重后,三叔公垂涎于秦家掌门之位已久。后因内斗过度导致秦家分崩离析,而没有占到便宜的三叔公决定比试夺帅来选出一位自己可以控制的掌门候选人。

所谓比试夺帅是秦家在商朝时定下的规矩,是为了能在秦家人才凋零的时候选出合适的掌门候选人。比试的内容分为三项,分别是对战、鉴宝、和探墓。

第一项对战,参赛者将面对来家族内的盗墓高手。他们或擅长武术,或精通暗器,或身怀绝技。对战场地设在一座荒废的古墓之中,机关重重,陷阱遍布。参赛者需要在躲避机关、化解陷阱的同时,与对手展开激烈的交锋。这不仅是对实力的考验,更是对智慧和勇气的挑战。只有那些能在危机中冷静应对、灵活变通的人,才能在这个环节中脱颖而出。

第二项鉴宝,参赛者将面对一系列珍贵的文物和古董。他们需要通过观察、分析和推理,准确地鉴别出每一件文物的真伪和价值。这不仅需要参赛者具备深厚的文物鉴赏知识,还需要他们具备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因为在这个环节中,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导致失败。只有那些能够精准鉴别、独具慧眼的人,才能在这个环节中拔得头筹。

第三项探墓,是比试的重头戏,也是最具挑战性的环节。参赛者将进入一座未知的古墓中进行探险,当然这座古墓是秦家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为比试专门建造的。这座人造古墓内部结构复杂,机关密布。参赛者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并解开古墓中的谜题,找到宝藏并成功逃脱。只有那些具备丰富经验、勇敢果断的人,才能在这个环节中取得胜利。

秦舒羽已经确定这一次的比试上不会有人做手脚,但是她知道在比试后她的父亲就会和那个神秘的青年男子会对其动手。所以在比试前她一直都在利用自己的关系去寻找一些线索。

一直到比试开始秦舒羽都没有办法弄清楚对方到底要如何去对付自己。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秦舒羽只能全力以赴行比试,她认为或许比试获胜后可以获得一线生机。

秦舒羽从小时候就被那些尘封已久的古墓传说深深吸引。她的眼神中,总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仿佛天生就拥有一种解读历史密码的神奇能力。

虽然命运似乎并不眷顾这个天赋异禀的女孩。她的父亲秦钦峰作为一个资深的盗墓者,一直以来以家族传统为由,告诫她盗墓之术只能传男不传女。因此,他从未向秦舒羽透露过半分家族的秘密,更别提传授她那些珍贵的盗墓技巧了。

秦舒羽并没有因此放弃。她深知自己的天赋,也明白自己的使命。于是,她开始了漫长的自学之路。她翻阅古籍,研究地图,观察天象,甚至亲自前往古墓遗址进行实地考察。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点一滴地积累着知识,逐渐领悟了盗墓的精髓。

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秦舒羽在家族年轻一辈中有着极高的盗墓天赋,在秦楚轩这个天赋第二高的人因病缺席的情况下,这一次的比试秦舒羽成为了掌门候选人。

“后面的事情怎么样了?”

秦舒羽说到比试获得掌门候选人后就停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即将触及那个敏感而沉重的话题。秦舒羽站起身来到了船头,看着眼前那冬季的美景一言不发。

许诺雨没有打扰秦舒羽,她明白她停下来的原因。她明白,对方并不是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是害怕那个故事带来的痛苦和伤害会再次撕裂她的内心。她知道,秦舒羽是在用她的勇气和坚韧在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再次陷入那个无尽的黑暗。

不经意间许诺雨想到了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恨他还是别的什么。虽然在很多人面前都表示会杀了对方,但是她内心里又有一种对于父爱的渴望。与此同时在那天墓园的事情后,许诺雨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脑海里都会出现那个给她打伞的瘦骨如柴的身影。

秦舒羽回到了船内,她还是一言不发。只不过她的手却没有停下来。秦舒羽开始泡一壶新茶。

“我的父亲是一个彻底的禽兽。”秦舒羽开口时,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力道,却又压抑着翻涌的恨意,“我一直以为在比试完后他会顾忌面子而放弃,可是我低估了他。”

龙首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神秘的地带,不光是因为它形似巨龙,也不是因为有镇魂村的存在,最主要的原因是一个道士的墓。

据古老的典籍记载,一位道行高深的道士曾在龙首山上修炼,他洞悉天地之奥秘,炼就了无数神奇的丹药。在他仙逝之际,他将毕生所炼的丹方,全部埋藏在了自己亲手建造的一座大墓之中,留待有缘之人探寻。

这个传闻如同一股旋风,迅速传遍了整个江湖。无数贪婪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龙首山,那些自诩为盗墓高手的江湖人士,更是跃跃欲试,想要揭开大墓的神秘面纱,获取那传说中的无尽财富。

历史的长河中,无数的盗墓者前赴后继,他们或凭借高超的盗墓技艺,或借助强大的势力,试图揭开龙首山大墓的秘密。然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那些侥幸归来的,也都是空手而归,一无所获。甚至有一些人最终变得痴呆或者疯癫。

在秦舒羽比试刚结束的时候,秦家就得到了赫赫有名的四大盗墓世家之一的卢家,派遣精英队伍前往龙首山探寻大墓。秦家的没落和家族自身的内斗分不开关系,但是也和卢家的崛起有关。

身为代理掌门的三叔公在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刻召集了全族的高层开会,他们决定要赶在卢家之前将这个大墓给拿下。

而秦舒羽这个掌门候选人自然而然成为了这一次行动的重要人员之一。她之所以能参与到这一次的行动中,完全是因为她的父亲秦钦峰的杰作。

秦舒羽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她父亲的行动计划之一,她甚至怀疑卢家的人前往龙首山倒斗的消息也是她父亲放出了假消息。

不过作为掌门候选人秦舒羽别无选择,而且对于龙首山的秘密她早在刚了解的时候就想去一探究竟。所以秦舒羽只能做好充分准备,毕竟在大墓里,尤其是这样的墓里一定有着大量的机关。她害怕自己的父亲利用这些机关来谋害自己。到时候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有人去深究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龙首山的面貌秦舒羽终究是没有看到,因为在去的路上就发生了变故。他们的车辆还没有进入龙首山的时候就被一群穿着周服的人围了起来。

秦舒羽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她怀疑他们可能是镇魂村的人,毕竟整个龙首山里只有一个村庄。同时她注意到这些人穿着的周服不一般。这些白色周服的设计巧夺天工,它既融合了古代的精湛工艺与现代审美,又将传统的元素与现代的设计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无论是那精致的刺绣,还是那独特的剪裁,都让秦舒羽为之惊叹。每一处细节,都仿佛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美丽的传说,让人沉醉其中。

秦舒羽不清楚负责开车的老韩和那些人说了什么,但是很快那些人为首的一个拿出了武器。虽然作为盗墓世家的人自幼习武,但是那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秦舒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晚还被关押到了一个类似牢笼的房间里。而且在她的身边还有三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借着微弱的月光,秦舒羽发现这三个女孩其中一个高个子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两颗无助的玻璃球,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另一个矮个子女生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嘴唇颤抖着,仿佛想要呼喊,却又被恐惧紧紧扼住了喉咙。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水如同珍珠般滚落,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至于最后一个看起来年龄较大的女孩,她似乎是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她的表情显得异常冷静与沉着,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与慌乱。

秦舒羽攥了攥手心,压下心头的焦躁,尽量让声音平稳些:“你们是谁?为什么也会被关押在这里?”

角落里年龄最大的女孩抬起头,眼神像淬了冰,死死钉在秦舒羽脸上。她的嘴唇哆嗦着,声音不大,却带着刺:“祭品。我是祭品。”秦舒羽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敌意,心里咯噔一下 —— 这和她想象中绝望的哭求完全不同,倒像是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自己身上。她忽然明白,在绝境里,人有时会把新来者当成压垮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祭品?什么意思?”秦舒羽追问,指尖不自觉地抠着掌心。铁牢的铁锈味钻进鼻腔,让她想起之前那些穿周服的人影,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也是听他们说道,不过只听到了一些。”大女孩的声音依旧发紧,眼神却没松,像只炸毛的猫,不过她的眼神依然没有变,“他们提到了镇魂村之类的。”

镇魂村这个词秦舒羽再清楚不过了,在之前她就怀疑过那些穿周服的人是镇魂村的。至于祭祀她知道那和那个古老的传说有关系。但她不知道这一切是偶然还是他父亲设下的一个局。

“他们以旅游为名,将我们这些未经人事的女孩抓起来。”旁边的矮个子女孩怯生生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要不是她偶然听到了祭品什么的,我还以为是抓我们给村里的光棍当媳妇。不过现在想想看,成为光棍媳妇不一定是坏事,至少不用死……”

死亡的阴影像铁牢的栅栏,死死框住了她们。秦舒羽喉间发紧,追问道:“那你们知道祭祀什么时候开始吗?”

“你要不来我就不会死了!”大女孩突然拔高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兽,语气里的凶狠几乎要溢出来。

“别理她。”矮个子女孩拉了拉大女孩的衣角,无奈地对秦舒羽摇摇头,眼底的光早就灭了,“因为祭祀是四个人,在你没来之前我们都至少能活着。你来了就表明祭祀准备开始了。”

“那逃出去啊?”秦舒羽猛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在这里等死怎么能行!”

“逃?大女孩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秦舒羽,“你以为你是谁?这个地方可不是想逃就逃的。”

“我们身后的可是手铐,外面又有黑衣人看管。”矮个子女孩低下头,声音越来越轻,“她说的没错,我们逃不掉的—”

矮个子女孩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秦舒羽就打开了手铐,在其她几个女孩惊讶的表情下她给她们一一打开了手铐。

“门口几个守卫?”秦舒羽压低声音,目光扫过牢门,手心已经沁出薄汗 —— 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错。

“四个。”大女孩的声音终于平和下来,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发颤,“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周服,也不知道和空手道黑带有没有关系。”

秦舒羽点点头,指了指墙角那个半人高的旧木柜:“你们躲到柜子旁边,别出声。”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墙壁上摸索着,找到一块松动的砖,用力一抠,砖缝里掉出些尘土。“我来对付他们。”

突然,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两个穿着黑色周服的守卫如鬼魅般闪入房间。他们的眼神冰冷,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坐在地上的秦舒羽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的眼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黑色汉服人的秘密。

“其余人呢?”因为柜子的位置很里面,而且月光不是那么明亮,所以一时间守卫没有发现她们。

就在守卫准备去寻找她们的时候,秦舒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偷袭。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秦家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精准地击中了其中一名守卫的要害。接着拳法犹如狂风暴雨在他的身上展开。那个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守卫见状大惊他迅速拔出武器,准备向秦舒羽发起反击。但秦舒羽却仿佛早已洞悉了他的动作,她灵活地躲避着守卫的攻击,同时不断发动着致命的反击。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让守卫无法近身。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秦舒羽终于找到了守卫的破绽。她猛地一跃而起,再一次的施展秦家拳,犹如铁锤般沉重拳头直接打在了守卫的心脏。守卫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随后便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门外剩余的守卫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他们纷纷冲了进来。但秦舒羽却毫不畏惧,她站在房间的中央,目光冷冽地扫视着这些不速之客。她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战斗更加激烈,但秦舒羽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和战斗技巧。她灵活地躲避着守卫的攻击,同时发动着凌厉的反击。

这一次秦舒羽变化了拳法,她开始施展张家拳,这个是盗墓世家张家的看家拳法。一时间拳法如同流水般灵动,每一次出拳都仿佛有万千丝线在指尖缠绕,轻盈而又充满力量。秦舒羽的拳头仿佛有着魔力,每一次挥出都如同仙鹤展翅,轻盈飘逸却又带有致命的威力。

在秦舒羽的进攻下守卫节节败退,最终所有的守卫都倒在了地上。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似乎无法相信眼前这名看似柔弱的女生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走!”秦舒羽在解决完守卫后没有废话,她立刻叫上其余三个女生离开了屋子。

夜幕下,秦舒羽四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在月光下。她们刚刚挣脱了束缚,从那间阴暗潮湿、充满绝望气息的屋子里挣脱出来,仿佛挣脱了命运的枷锁。

不过眼前的景象让她们震惊不已。整个村庄仿佛陷入了沉睡,静谧得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风声。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连一丝灯火都看不到,仿佛整个村庄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吞噬了。

她们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上,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突然,一阵低沉而庄严的鼓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声音从远方传来,震撼着她们的心灵。她们顺着鼓声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火光冲天。

“那边就是祭祀的场地,而且我感觉有人过来了。”秦舒羽压低声音,指尖攥得发白,目光死死盯着那些越来越近的人影。

“怎么办?”矮个子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下意识地往大女孩身后缩。大女孩此刻也没了之前的尖锐,攥着拳头的手沁出冷汗,看向秦舒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依赖 —— 刚才秦舒羽开锁的利落,让她隐约觉得这女人或许真能带着她们逃出去。

秦舒羽咬了咬牙,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们是来抓我们的,我们一时半会也不能离开,只能躲起来了。”

在秦舒羽的带领下四个女孩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村里的祠堂,眼看着那些守卫快要找到祠堂,秦舒羽发现了那些牌位上的机关。

镇魂村只有护卫和村长及高层知道祠堂的秘密,那些人基本上都在祭祀的太极池那里,所以来的人并不没有往祠堂方向搜寻。

来的人在没有找到秦舒羽她们的后立刻回去进行了汇报,村长压根没有想到秦舒羽会躲到祠堂下面的道士墓中,所以只是认定她们趁着夜色逃离了镇魂村。

“我们可以离开吗?”之前那那个女孩中唯一没有说话的女孩开口了,她依然显露着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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