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意义

长孙雨辛

首页 >> 存活意义 >> 存活意义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新黎爷的轨迹离婚后她惊艳了世界蛇君大人轻点宠无上崛起我和邻家阿姨流落荒岛猎宝我摊牌了,魔都千金和我领证了凌天战魂说好礼仪之邦,华夏十四亿魔修?我的老婆绝色倾城
存活意义 长孙雨辛 - 存活意义全文阅读 - 存活意义txt下载 - 存活意义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97章 古墓(2)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通道狭窄而曲折,宛如一条沉睡在地底的巨蟒,蜿蜒伸展,引领着许诺雨一行人深入未知的深渊。石壁上,岁月刻下的痕迹与人为雕琢的印记交织共存,古老的石块在微弱的手电筒光芒下,闪烁着幽邃而诱人的光泽。

“前面就是到岛上的通道,我们需要找到去实验室的地方。”陈思哲的声音在甬道里撞出回音,他站在那个狭小裂缝前,身影被光束拉得很长。许诺雨望着那道裂缝,忽然想起上次和他一起下岛时的仓皇,手心莫名沁出点汗。

许诺雨低头翻开打印资料,纸页边缘被指尖捏得发皱:“根据笔记,这附近是大型墓穴入口,实验室就在墓穴下方。” 抬眼时,光束正好扫过裂缝深处的黑暗,“真正的入口在办公楼,但现在出去,肯定会撞上第六室的人。” 心里盘算着第六室的手段,指尖无意识地在资料上划着,那上面的字迹仿佛都透着寒意。

“这个入口我来找。” 卢鸣的声音带着股笃定,她从背包里掏出罗盘和几件奇形怪状的道具,金属物件碰撞出清脆的响。许诺雨瞥了眼那些东西,只觉得纹路诡谲。“在分金定穴这一块我是行家。”

拿出罗盘后卢鸣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它,并手指轻轻摩挲着盘面,感受着每一寸细微的变化。随着她的呼吸逐渐与周遭的自然节奏同步,罗盘上的指针开始以一种奇异的规律旋转,最终稳稳地指向了一个方向。

不过此时的卢鸣并没有直接的向那个方向而去而是观察起周围的墙壁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各种石块。

许诺雨收回目光,走到叶青贤身边。这位老教官一直沉默地站在阴影里,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沟壑分明。“叶教官,您在岛上那么多年,不知道玄月山下面实验室的情况吗?” 她问这话时,心里其实存着点期待 —— 毕竟是资深教官,总该比他们这些后来者知道得多些。“我当年训练时,心思全在训练上,根本没留意过这座山。” 说起来,当年跑越野时远远望过玄月山的轮廓,只觉得那片林子阴森得很,现在想来,或许早有征兆。

“这座玄月山,我们都称呼它为蛋糕山脉。” 叶青贤的声音带着点陈年的沙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不过我们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来这里,这个地方是艾伦岛上的一个禁地。”

“禁地?”许诺雨愣住了,手电光晃了一下,照在叶青贤脸上。她在岛上待了那么久,从来没听过这说法,连最刁钻的教官考核里都没提过,心里忽然升起股不安 —— 能被称为 “禁地”,绝不是简单的危险。

叶青贤顿了顿,喉间像卡着什么:“是对我们教官而言。至于学员……” 他的目光掠过许诺雨,带着点复杂的意味,“你们当时的生死,本就不在考量范围内。所以有学员闯到玄月山,会被直接抹杀。”

“抹杀” 两个字像冰锥扎进耳朵,许诺雨猛地攥紧了手电筒,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她想起当年一起训练的几个同伴,有人说去了山那边就没回来,当时只当是训练事故,原来…… 后背瞬间爬满寒意,连呼吸都滞了半拍。

“这禁地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叶青贤的声音缓了些,像是陷入回忆,“我刚到岛上时,还能带队去山脚下巡逻。后来有一天,总教官突然召集我们,说玄月山划为禁地,谁也不许靠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旧皮带,那上面有块磨损的痕迹,“当时就觉得奇怪,好好的山,怎么突然就成了禁地……”

许诺雨叹了口气,那点期待落了空,心里沉甸甸的:“看来您知道的也不多。”

“那是自然。” 叶青贤抬头望了眼通道深处,“以前山靠海那边有个哨所,我们轮班站岗,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哨所就荒了。” 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我总觉得,这和 0 号实验室脱不了干系。那么大的实验室,绝不可能凭空冒出来,肯定是一点点蚕食着山体建起来的。”

“难不成是在1978年的时候发生的这一切?毕竟那个时候艾伦岛的使用权变成了遗忘。”许诺雨问出口时,喉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叶青贤,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点反应。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他们一定在对整个玄月山的山洞进行改造。” 叶青贤点头的动作落在许诺雨眼里,她心里猛地一沉,果然如此。

“我想山洞改造的时间段里也是0号实验室建造的时间。” 叶青贤补充的话,让许诺雨手里的资料仿佛都重了几分,“我印象中总教官的的确确提到了改造的事情。”

“总教官是如何对您说的?” 许诺雨追问,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急切。她往前倾了倾身,光束恰好照在叶青贤眼角的皱纹里,那里藏着太多她不知道的往事。

“这个记不太清了。” 叶青贤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回忆被磨蚀的模糊。

许诺雨的眉头蹙得更紧,指尖在资料边缘掐出一道折痕。又是记不清…… 这些关键信息总像被浓雾裹着。“那古墓的事情您清楚吗?” 她不甘心地追问,心里盘算着:墓穴入口、实验室在下方,这两者绝不可能毫无关联。

“不清楚,不过岛上的一些传闻倒是一直在。” 叶青贤的目光飘向通道深处,像是透过黑暗看到了多年前的海面,“其中最大的传闻就是这个岛屿是归墟的所在,一般的船只都不敢靠近。”

“当然真相和传闻有很大的出入。” 叶青贤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这片海域的洋流非常复杂,不同洋流交汇形成的强流,足以掀翻中小型船只。”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肯定,“所以没有哪个船长愿意冒这个险。也正因如此,暗夜才选在这里训练杀手,与世隔绝,最适合藏污纳垢。”

“归墟……”许诺雨低声重复这两个字,心里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她想起古籍里关于 “百川归焉,不知其所止” 的记载,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膝盖 —— 古人总把无法解释的现象归给神鬼,这片海域的诡异,恐怕也因此被附会了太多传说。

“要知道古人的科学技术并不发的,他们将这一切都归于神或者魔之类虚构的东西身上。归墟或许就是这样流传下来的。”叶青贤说道,“我想卢家先祖一定偶然到了这个岛屿,他们认为周边强大的水流可以很好的阻隔登岛的人,这样一来也就等同于阻隔了盗墓的人。所以卢家先祖才会在理安葬自己。”

通道里安静了片刻,只有卢鸣那边偶尔传来石块碰撞的轻响。许诺雨忽然转向叶青贤,目光锐利起来:“陈思哲之前和贾泫雅到过玄月山,他说有教官的帮助。那个人是不是您?”

叶青贤沉默了几秒,才缓缓点头:“的的确确,贾历炫托我照顾他的女儿。”

“不过这里面的事情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叶青贤的声音沉了下来,眼角的皱纹在光线下显得更深,“我想我有时间会详细和你说这其中的过程。”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但你要明白一点,贾历炫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人情。”

在许诺雨和叶青贤谈话结束后卢鸣来才到了罗盘所指的地方,她的面前是块不起眼的石头。在石头被推开后,一个残破的墓碑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卢鸣眉头猛地一蹙,指尖悬在碑前没敢落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什么情况?许诺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快步走近的轻响。”

卢鸣侧过身,光束重新聚焦在碑上:“你看这墓碑上残留的文字。” 她的指尖轻轻点过那些被岁月磨得浅淡的刻痕,指腹能摸到石质的粗糙,“皇周诰授光禄大夫议政内大臣前太子太师太常郎中令卢公墓。”

许诺雨跟着念了一遍,眼里满是茫然。

“在周朝,品官墓碑打头必是‘皇周诰授’,‘皇周’就是大周,‘诰授’是皇帝恩赐。” 卢鸣的声音里带着股抑制不住的困惑,她盯着 “太常郎中令” 几个字,脑海里飞速闪过《周礼》里的记载,“再加上这些官职,明摆着是当时的九卿之首。”

“这有什么问题吗?” 许诺雨凑近了些,光束照亮她眼底的疑惑,“九卿之首,很厉害?”

卢鸣却摇了摇头,指尖在 “卢公” 二字上顿住,指节微微泛白:“周朝历史我闭着眼都能背,我们卢家就起于周朝。” 她的声音低了半度,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可整个周朝,就没有一个姓卢的做过九卿之首。” 这话出口,她忽然想起祠堂里那幅褪色的先祖画像,卢沫舟穿着素色襦裙,眉眼清瘦,哪有半点官袍加身的样子?“而且我家先祖卢沫舟是女子,周朝女子不得为官,这是铁律。”

许诺雨愣了愣,想起之前听过的传闻:“不是说卢家先祖被皇帝看上了吗?”

“不错,不过这些都是传闻而已。” 卢鸣苦笑一声,指尖划过碑面的裂纹,像是在触摸一段被篡改的历史,“我们家先祖其实是周朝皇室的风水师。她一直在给当时的周和帝周芃寻找合适的墓穴。”

卢鸣抬头望向墓碑顶端,那里的螭首早已风化,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周朝的墓穴大多都不写明年月,所以我无法得知这个墓穴是周朝那个皇帝时期的墓。”卢鸣话里带着点懊恼,更多的却是深层的不安,“否则的话我可以知道墓碑上官职背后的人是谁。”

“你的意思是这墓主人不是你们卢家先祖?” 许诺雨追问,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背后的蹊跷。

卢鸣沉默了几秒,光束在她脸上晃过,能看到她紧抿的唇:“不好说。”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个决定,“卢家记载里,先祖有两处墓穴,一真一假,都在海岛上,且都被称作归墟。”

“哦?另一个是不是云之岛?” 许诺雨心头一跳,夏天调查的结果、秦舒羽含糊的话突然在脑海里串了起来,她往前凑了凑,光束几乎贴在碑面上,“我听人提起过。”

“没错,就是那里。” 卢鸣点头,目光却重新落回眼前的墓碑,指尖轻轻敲了敲碑座,“不过我更倾向于这个地方是真正的墓穴所在。”

“这是为什么?”

“这个墓穴是典型的“崖墓”。” 卢鸣指着墓碑后方隐约可见的石壁断层,“而云之岛上面只有原始森林并没有任何的大型山脉。”

“崖墓?”

许诺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光束钻进墓碑后的黑暗,只能看到参差的石棱。她忽然想起曾在文献里瞥过 “崖墓” 二字,当时只当是无关紧要的术语,没放在心上。

“崖墓,俗称“蛮洞”,是周代流行于岷江流域的一种仿生人住宅、凿山为室的墓葬形式。”卢鸣解释道,“《冯衍传》载:“凿崖石以室兮,托高阳以养仙。”这是崖墓最早见于文献的记载。到唐宋时期,因其年代久远,崖墓又被当时的人附会成了修仙炼丹的“神仙洞府”。南宋诗人陆游指崖墓为“古得道之人藏丹之所”,因此,崖墓又被蒙上了幽秘神奇的色彩。”

“不过一般的崖墓都是人工挖掘的,极少数小的是天然的。而这个大型崖墓确是天然形成的。古时候大多数情况下大墓只有天子的是天然形成的。毕竟只有天子才有人力物力去寻找天然而且很大的墓穴。”卢鸣继续解释道,“所以这个天然形成的大型墓穴要是做疑冢就太可惜了。”

许诺雨忍不住追问:“接下来怎么办?这个墓碑完全不是墓穴的入口,真正的入口在什么地方?”她话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焦虑

卢鸣却比她镇定得多,指尖敲了敲墓碑边缘的石壁,回声闷闷的。“这里应该是个甬道入口,后来被封死了。” 她的目光扫过石壁的断层,像是能穿透石块看到后面的结构,“甬道本该通向仿宅第大门的墓门,现在被堵死,只能炸开。” 提到炸药时,她的语气没什么波澜,仿佛早已盘算好,“搬山派的炸药正好派上用场,省得我们费力凿石。”

卢鸣说完就再一次的拿出了罗盘,她开始在墓碑的周围行走。最终她在墓碑的左侧停了下来。

“我想这个地方就可以了。”卢鸣蹲下身,指尖按在石缝里,能摸到里面填充的石灰早已风化。

卢鸣说完就将之前收入囊中的炸药拿了出来。她在确认所有人都离开后,果断地点燃了引线,只听“嗞”的一声,火线迅速吞噬着每一寸空间,直抵炸药的核心。

几秒钟的静默后,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划破了通道的沉寂,伴随着一阵强烈的震动,墓碑旁边的墙壁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尘土与碎石四溅。

“这下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卢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指尖甚至微微发颤,困扰她多年的家族谜团,或许就在这甬道尽头,“我想里面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墓穴的主人姓卢又是周朝时的九卿之首。”

“等一下……”黑色骷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空灵的声音一时间低沉而有力,像块石头砸进沸腾的水里。他往前站了半步,目光扫过甬道入口,那里的石壁还在微微震动,“我想我们不要都进去,毕竟是个墓穴,里面的危险不得而知。”

卢鸣脸上的兴奋淡了些,她盯着甬道入口处凹凸的石壁,点了点头:“嗯,这话倒是在理。” 她转头看向许诺雨,眼里闪过一丝默契,“许诺雨和我下过将军冢,所以我和她一起去。找到通往实验室的方法再来接你们。”

“好。” 黑色骷髅应得干脆,目光转向叶青贤和陈思哲,“叶青贤经验老到,跟我负责外围警戒,防止第六室的人突然冒出来。” 他又看向陈思哲,语气稍缓,“周晓涵就交给你了,待在安全区,别乱走动。”

许诺雨和卢鸣在做了一下准备后进入了甬道。

眼前的墓道有将近二十米长,其尽头是仿宅第大门的墓门。这个墓门由汉白玉石支撑,墓门的上方有四层浮雕。第一层的上方雕刻着造型古朴生动的三个人型浮雕,他们分别一个抚琴、一个吹箫、一个跳舞。第二层为半立雕飞檐。第三层许诺雨知道斗拱,斗拱下面是一种在古时候叫金瓜的武器,类似于锤子。第四层为两个菱形压角相叠,组成的图案或纹样的东西。门枋下浅刻两个阁楼一样的东西。

“居然有门楣,看来这个墓穴真的不简单。”卢鸣抬手敲了敲门楣底部,发出沉闷的 “咚咚” 声,眼里闪着专业的光。

“什么是门楣?”

“门楣通俗的理解就是正门上方门框上部的横梁,你看就是半立雕飞檐上方的那个。按照古代建制,只有朝廷官吏所居府邸才能在正门之上标示门楣,一般平民百姓是不准有门楣的,哪怕你是大户人家或者已经富甲一方,没有官面上的身份,也一样不能在宅门上标示门楣。”卢鸣指着那些浮雕后解释道,“门楣也有区分,一般按二,四,十二之数。简单来说,门楣上有两个门档的,对应的是五至七品官员;门楣上有四个门档的,对应四品以上官员;至于十二个门档的,则只能是亲王以上的品级才能用。”

许诺雨盯着那几级青石台阶,指尖无意识地在石壁上划过,喉头微动:“所以这个是四品以上的官员?”

“这是个二品官员。你看脚下的台阶有六阶,台阶在古代可不能随便修,也要按照制度来。六、七品官员门前台阶不能高于二级,五品官门前台阶不能高于三级,以此类推。” 卢鸣凑近了些,忽然提高了声音,“九卿之首是二品官,所以它的台阶是六阶。这也印证了墓穴的主人的的确确是九卿之首。”

“古人随着官员晋升,门前的台阶数目会慢慢增加。所以文人们经常谈的 “进身之阶”这个词语,其中的“阶”就是从这儿来的。” 卢鸣的声音里带了点悠远,像是透过时光望见了那些逐级而上的身影,“不过台阶数目最高不能超过八级,超过八级那就是九了,古人认为九乃数之极,是代表顶点的数,除了皇上谁也不能用。所以一品大员台阶数是七。”

许诺雨的目光突然被最下层的浮雕勾住,那些菱形纹路在昏暗中泛着冷光,她忍不住倾身:“对了那两个菱形的东西是什么?”

“那个是方胜纹,方胜原为古代中原神话中“西王母”所戴的发饰。” 卢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指尖在石壁上轻轻点过纹路,“下面的是楼阁双阙画像石。”

“那是什么?” 许诺雨追问。

卢鸣侧过身让她看得更清楚,声音里带着点讲解时特有的专注:“浅浮雕的一种,通常画面为一楼双阙,画面主人在楼上坐,楼下一人启门,门上铺首衔环清晰可见,楼外阙下有侍者立。”她指尖描摹着阙的轮廓,“阙一般建在门两侧,是周代建筑的典型装饰标志,用以区分等级的高低。” 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现在我们准备进去。”

卢鸣说完示意许诺雨后退,她拿出了一些铜钱,很快卢鸣便瞄准两扇门之间的门缝。屏气凝神后卢鸣纤纤玉指微微用力,将那几枚铜钱飞了出去。

上一次在将军冢卢鸣做过同样的事情,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的在铜钱飞进后没有出现暗器。

“看来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墓门。”卢鸣收回手,指节在门面上轻叩了两下,沉闷的回声在墓室里荡开,“或者机关已经被解除了。”

虽然没有机关触发,卢鸣还是拿出了上次的那根黄铜管将门顶开了。

墓门后是一个长方形的甬道,通道的尽头的墙面上是一块大的浮雕,上面雕刻着有瑞兽、有祥草、有飞禽。通道的左右有一小墓门,这个墓门只有半立雕飞檐和门框没有门,它的里面同样是一个长方形的甬道。只不过那个甬道比现在许诺雨所在的要大上许多。

许诺雨和卢鸣观赏了一下浮雕上的壁画后进入到小墓门的后面。首先映入许诺雨眼帘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石像,这个石像是一只獒犬。这种是犬世界上体形最大的犬种之一,同时也是最为古老的犬种之一,曾经主要是为了辅助增强古罗马军人的战斗能力。

“崖墓最大特点,是力求在墓室复制死者生前的生活样式。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和墓主人生前的房屋一样。”卢鸣收回手,指尖沾着些潮湿的霉斑,语气里带着对这种丧葬观的理解,“刚才的墓门应该是现实中的街门,那带壁画的墙壁是影壁。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进院。”

许诺雨的视线被角落里那尊半人高的石狗吸引,石像威猛的姿态在昏暗光线下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她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指尖悬在石狗的鬃毛雕刻上方,心里嘀咕着这石像竟连犬齿的弧度都刻得这般逼真。

“为什么会有一只狗的石像在这里?”许诺雨转头看向卢鸣,眼里满是疑惑,视线又落回石狗身上,“是不是墓主人生前有一只狗?”

卢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石狗脖颈处的卷毛雕刻带着异域风情,他颔首时指尖在石座边缘敲了敲,心里浮现出周代丝绸之路的商队影像。

“对。”卢鸣肯定道,目光掠过石狗的流线型躯体,“这种狗属中亚品种,是周代中外经济文化交流带来的舶来品。”她顿了顿,视线扫过空旷的院落,“这里应该也有墓房才对。”

话音落,卢鸣已转过身,指尖在身后的墙壁上细细摸索,指腹碾过砖缝里的积灰,心里核对着崖墓 “前院后室” 的布局 —— 主院既有,附属的房间定然不会缺席,况且门的朝向该是坐南朝北,与正房相对。

“你在找墓房?” 许诺雨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见她指尖在一处石壁上反复按压,忍不住问道,心里猜着那墙后是不是真藏着个房间。

“没错,我现在找的地方有一个房间,因为它的门与正房相对坐南朝北的房子,因此又称南房。” 卢鸣头也没回,指尖突然在一块略松动的石砖上停住,“这个南房又叫倒座房,因其门窗都向北,采光不好,因此一般作为客房或者下人居住的房屋。”

“这里!”卢鸣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

在长方形甬道的最里面的的确确有个墓门只不过是普通大理石的。卢鸣在用同样的方式开门后才和许诺雨进入。这个墓房里有着少许雕刻成床铺和桌椅的石头。与此同时地上还有一些白骨躺在地上。

“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个地方毕竟是下人的房间,古代的等级森严制度在墓穴里依然有用。” 卢鸣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指尖划过石桌边缘,那里光滑却无纹饰,她叹了口气,心里想着等级制度真是刻进了骨子里,连死后的墓室都分得这般分明,“我想好东西应该在后面的主室。”

许诺雨的目光离不开那些白骨,喉间发紧:“那些白骨难不成是殉葬的?”

“没错。” 卢鸣的声音沉了沉,视线落在白骨旁那只缺了角的石碗上,“这类墓室最大的特点就是复制死者生前的生活样式。”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些微感慨,“可是这里有床和桌子却没有生活器具,这也说明下人的地位在什么时候都是低下的。”

许诺雨和卢鸣又回到了一进院,这时她发现刚才那只高大威猛的石像后面又是一个墓门,而且这个墓门很大,半立雕飞檐下面雕刻着花瓣联叶等华丽的木雕,浮雕的两边有两根类似柱子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这个柱子是悬空的。而那悬空柱子的下方是一些大块的碎石。

“那是垂花门。它是内宅与外宅的分界线和唯一通道。因其檐柱不落地,垂吊在屋檐下,称为垂柱,其下有一垂珠,通常彩绘为花瓣的形式,故被称为垂花门。”卢鸣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对古建细节的熟稔,“旧时人们常说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中“二门”即指此垂花门。” 话锋一转,她眉峰微蹙,“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墓穴应该是被人光顾过了。”

许诺雨顺着卢鸣的视线看向碎石,心里泛起疑惑:这门看着还算完整,怎么就断定被人来过?她忍不住追问:“你如何得知?”“你如何得知?”

卢鸣弯腰拾起一块带漆的碎石,指腹蹭过上面模糊的花瓣纹路,心里已有了判断:“这垂花门有垂柱却不见垂珠,那些碎石就是原本的垂珠。”她把碎石放回原地,语气里带了点笃定,“垂珠虽小,却是身份的象征,不会无故脱落。我想一定有人在做什么事情时破坏了它。”

随着垂花门的打开,后面是一个更大的方形空间。该空间的两边都有半立雕飞檐,而这些飞檐的下方都是一个大理石墓门。空间的正前方也有半立雕飞檐和墓门,只不过比两侧的要大很多而且墓门为汉白玉的。

卢鸣环顾一周,脚步不自觉放缓,心里核对着脑海中的布局图:二进院、厢房、主室…… 分毫不差。她抬头说道:“这里是二进院,两侧的墓房是厢房。”她视线最终落在正前方的汉白玉门上,“那个大墓门后面是正房,也就是墓穴的主室。”

许诺雨的目光在主室门旁逡巡,忽然瞥见两个不起眼的大理石门,与主室门相比显得格外朴素。她心里一动,想起卢鸣之前讲的布局,试探着问:“主室旁边的是不是耳室?”

卢鸣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心里觉得许诺雨学得挺快,观察也细。

“没错,看来你也可以出师了。”卢鸣笑着点头,语气轻松了些,“阳宅的耳房各为仓库、厨房,外院多为佣人居住。而阴宅也就是墓穴的耳室,常是放置一些生活陪葬品和…… 一些奴隶。”

“周朝前期的墓穴都不带耳室,后期的周朝才有。” 的声音里带了点抑制不住的雀跃,心里像有根线突然被拉紧,之前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二品官阶、后期耳室、舶来品石狗…… 这些碎片正在拼凑出更清晰的轮廓,“这样一来的话这个九卿之首的真相会更进一步。”

卢鸣来到了主室的门前,她发现这扇汉白玉大门已经被人打开过。所以她没有再用铜钱去试探机关而是直接将门用黄铜管顶开。

主室正中,立着一根带基座的石柱,柱上的东西许诺雨知道叫斗拱。通常在立柱顶、额枋和檐檩间或构架间,从枋上加的一层层探出成弓形的承重结构叫拱,拱与拱之间垫的方形木块叫斗,合称斗拱。

不过那根立柱下面的像神兽样子的基座许诺雨却不认识。主室除了柱子外还有石床、石桌、石椅子等生活用物。在石床的两边墙壁上有三幅连环画式的秘戏春宫画像石刻,依次为对饮、求爱、坐欢。在石床床头上方的墙壁上雕刻着“猴子吃果”图。小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捧着果子边吃边看,一副机灵活泼相。

“那是什么?”许诺雨指着立柱下面的基座问道。

“那是避邪座,形象是古代神话传说中一种象征祥瑞辟邪的神兽,石辟邪。这种神兽似狮而带翅膀。它能驱走邪秽、袯除不祥。”卢鸣解释道,指尖移向那组猴戏图,“那副“猴子吃果”图也是有意义的。古人以猴喻侯,盼死者在阴间封侯拜相,荣华富贵。”

“我想我们可以从石棺那里继续探寻这个墓的主人到底是谁的。”

卢鸣说着来到了石头棺前,这石棺位于立柱和石床之间。石棺无雕刻图案,显得较粗糙,与墓室内的雕梁画柱对比鲜明。

“嗯?这石棺有问题!” 卢鸣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指节在棺壁上重重敲了敲,沉闷的响声里听不出半点精致。

“怎么了?”许诺雨被卢鸣的神色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心里莫名发紧。

“这主室一切都彰显出华贵,你看这主室后面还有三进院和后照房,按阴宅也就是墓穴来说是后室。所以墓主人的石棺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它应该很华丽才对。” 卢鸣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急切,她指着石棺,又扫过周围的雕饰,“你见过将军冢的棺木,用的是镶玉漆棺,同时还有金错。虽然周朝的崖墓一部分都是石棺,但绝对会有大量的浮雕在上面。”她顿了顿,指尖重重戳在棺盖的缝隙处,“而且作为一个九卿不可能只是一重棺。我们必须打开这个石棺,我想里面或许有玄机。”

许诺雨眨了眨眼,心里有些不解:不先找些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吗?她犹豫着问:“你不找一下宝贝?或者在研究一下墓主人是谁?”

卢鸣摇了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石棺,心里已有了猜测,棺材都被换过,墓主人恐怕早就不在了。

卢鸣沉声道:“墓主人或许早就消失了,毕竟棺材都换了。至于宝贝……”她扫视着空旷的主室,“这里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墓主人一般会将一些特殊的东西隐藏起来。”

“我们先打开这个棺材。” 卢鸣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找到实验室的入口后我再一个人研究这个墓穴。毕竟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要在场比较好。”

诺雨看着卢鸣严肃的神色,心里虽有好奇,却也明白他是顾虑安全。她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将他们带过来。”

许诺雨独自一人回到墓穴外面,她在简单了进行说明后带着所有人进入了墓穴中。

一开始墓穴内的凉爽空气和微弱的光线交织出一种奇异的氛围,让从未进过墓穴的周晓涵感到既新奇又兴奋。她的目光在古老的壁画和斑驳的石壁上流转,试图解读那些被岁月遗忘的故事。

然而,随着周晓涵一步步深入这幽深的墓穴,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沉重,光线也愈发昏暗,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开始在她心头悄然蔓延。四周的寂静被放大,她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而响亮,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敲打着她内心的恐惧之门。

“这个就是石棺,卢鸣觉得有问题需要打开它。” 许诺雨的目光扫过巨大的石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带,“或许实验室的入口就在里面。”

看着巨大的石棺,周晓涵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之前的好奇心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所取代。她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视线虽无法从那石棺上移开,但内心却强烈地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别害怕。”许诺雨察觉到她的僵硬,快步走到她身边,手掌轻轻拍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暖意透过衣料传过来。

“还是那句话,真相就在眼前。”黑色骷髅走到周晓涵另一侧,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往石棺上带。他指尖的冰凉让周晓涵瑟缩了一下,可他的动作却很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镇定,“你触摸它就会发现这其实就是石头而已。”

周晓涵刚才将手套摘了,她在触摸到石棺后诧异的看了一眼黑色骷髅。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手居然比她触摸的石棺还要冰冷。

“你的手……”周晓涵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很冷对吧……我这是老毛病了,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喝长岛冰茶来暖和自己。”黑色骷髅漫不经心地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小瓶长岛冰茶,拧开瓶盖时发出轻响,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阴影里格外清晰,“好了我们打开这个石棺。我想我需要一个撬棍之类的。”

黑色骷髅的话让许诺雨想到了之前在西郊的一个公园附近发生的事情。当时的她因为穿的是无袖的t恤,肩膀裸露在外。当黑色骷髅拍她的时候她感觉对方的手像冰一样的寒冷。

“你一直这样吗?”许诺雨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目光落在他手腕处,那里的皮肤在火把光下泛着近乎透明的青白。

黑色骷髅耸耸肩,动作幅度刻意做得很大,像是要驱散什么沉重的东西。

“有一段时间了。或许是那一次和12号战斗后遗留下的后遗症。”黑色骷髅那空灵的声音一时间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怎么了?”

“你……”许诺雨的话堵在喉咙口。刚才那瞬间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不是担忧,更像一种模糊的熟悉感,像在哪里见过这样强撑的镇定,可念头刚起就碎成了星点,抓不住。她指尖微颤,下意识想伸手碰他的手腕,又猛地缩了回来,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好着呢。” 黑色骷髅似乎想扯出个笑,可嘴角只僵硬地抽搐了一下,眼角的纹路反而显得更冷。他知道许诺雨想问什么,可有些事,说出来只会徒增麻烦。他抬手拍了拍撬棍,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竟让他觉得舒服了些,“我只要有长岛冰茶或者血腥玛丽,我就没有事情。”

“的确,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辆汽车,它要油我要酒。”黑色骷髅在拿出撬棍后见许诺雨还要说什么立刻开了个玩笑结束了话题。

在黑色骷髅和陈思哲及叶青贤的努力下,石棺被打开了,不过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石棺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这是……”卢鸣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震惊,连声调都劈了些,“这就是原来的棺材,不过被人拆解后反着拼装起来了,所以真正的外壳其实是在里面。”

许诺雨向棺内看去,她发现棺内棺首右侧处,有以隶书刻成的墓志铭,曰“故太常卢鸿以永元六年正月二十一日甲午葬呜呼哀哉”。棺首左侧处刻有一倚门而立的妇人,此人上半身微露,身着宽袖长服,上方带有云带,下方有护腿甲。石棺内左壁之上刻有一龙,头部有角,身体有翅,背部有鳍,口部衔有绶带。石棺右壁刻有一虎,肩部同样有翅,身体环刻节纹。石棺后方雕刻一龟蛇缠绕形象,两首相亲相吻。

“这是虬龙和螭虎。“螭虎”也被称为“螭龙”,曾在古籍《文选·屈原》中被记载:“世溷浊而莫予知兮,吾方高驰而不顾。驾青虬兮骖白螭,吾与重华游兮瑶之圃” 。“虬龙”与“螭虎”,二者都是着名的祥瑞之兽,象征着墓主人的勇猛与睿智。”卢鸣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指尖在螭虎的翅膀刻痕上停顿,“这样一来这个卢鸿的真名或许叫丁鸿。”

“丁鸿?” 许诺雨皱起眉,心里飞快地搜刮着关于周朝的记忆。

卢鸣点头如捣蒜,语速都快了几分:“丁鸿,字孝公。他是周朝时期大臣、经学家。”她刻意加重了 “太常” 二字,目光扫过石棺上的纹饰,“他就是在永元六年去世的,同时最高做官做到太常 —— 这不正合九卿之首的身份吗?”

“那为什么改姓卢?” 周晓涵的声音还有些发颤,刚才石棺的冲击让她至今心有余悸,但此刻的疑惑压过了恐惧,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总觉得这名字的转换里藏着什么隐情。

卢鸣的兴奋淡了些,指尖在石棺边缘轻轻敲击,眉头微蹙:“这就不清楚了,不过这里没有前往实验室的通道。” 她摇了摇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棺内,语气沉了下来,“而且他的尸体也不见了,所以这里面的玄机肯定需要进一步探索。”

“现在怎么办?”陈思哲忍不住问道,火把的光在他脸上晃,映出几分焦躁。

卢鸣转身走向耳室方向,脚步笃定,心里已有了新的判断:主室没有,耳室作为放置杂物的地方,反而可能藏着秘密。

“现在我们去耳室,我大概猜出实验室的入口在什么地方了。”卢鸣说道。

许诺雨一行人来到了右耳室,这里是仿照墓主生前住宅厨房所建的,这里有连餐桌、灶台等一系列雕刻物。

“看这里,我猜的没有错。” 卢鸣径直走到灶台前,眼睛亮得惊人,他指着灶台上的石锅,指尖在锅沿轻轻敲了敲,“这个地方就是进入实验室的位置,因为这里的石头明显和其他雕刻物的不一样。”

许诺雨向石锅看去,她发现那个石锅明显颜色很淡,而且现代工艺水平很明显。

“我们需要拿起这个石锅,入口就在下面。” 卢鸣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指尖已扣住石锅的边缘,心里清楚,这扇通往实验室的门,终于要被推开了。

卢鸣说着将刚才的撬棍分给了黑色骷髅他们三个男的。很快在石锅被撬开后露出了下方那黑洞洞的入口,一股阴冷的气息夹杂着古老的霉味悄然溢出,预示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已被打开。

通道狭窄得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墙壁上似乎还残留着岁月侵蚀的痕迹,每一块石头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更令人不安的是,从那未知的深处,隐约传来一阵阵让人不寒而栗的声响,那声音时而低沉如远古的呼唤,时而尖锐如厉鬼的哀嚎,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断挑动着每个人的神经,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脊背发凉。

“看来就是这里了,我想我继续在这个古墓里探寻,你们去你们要找的实验室。”卢鸣收回手,转头看向许诺雨一行人,语气里带着研究者特有的执拗,“你们不需要等我,我自然有回到山顶的办法。”

许诺雨看着卢鸣眼里闪烁的探究光芒,知道这是研究者面对谜题时的本能。她心里虽有些担心,这古墓处处透着诡异,单独行动总让人悬心, 但也明白卢鸣的性子,决定的事很难动摇。

许诺雨点了点头,指尖悄悄攥紧了背包带,把那点担忧压进心底,语气沉稳:“好的,我们到时候再山顶汇合。”

随着许诺雨一声低沉而坚定的“出发”,她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片幽暗。通道狭窄得仅能容一人通过,每一步都需谨慎万分,以免触碰到两旁粗糙的石壁,或是被突如其来的凸起绊倒。他们不得不依次前行,每个人都成为了后一个人的眼睛和耳朵,用言语传递着前方的情况,用默契维持着队伍的秩序。

行进中,许诺雨手中蜡烛的光束在前方跳跃,时而照亮一块古老的石刻,时而掠过一滴缓缓滑落的水珠,每一次光影的变化都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泥土的气息,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滴水声。

“这个通道深不见底,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加上时间已经走了将近三十层楼的距离,也就是九十米左右。可是往下看还是深不见底。”在走了一段时间后排在第二位的陈思哲示意大家停了下来,他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着下面的通道说道,“根据岛上那个实验室的距离,如果这个实验室也是那么深,我认为我们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这个地方太窄了,我们必须尽快下去。”黑色骷髅跟在周晓涵的后面,他不认为现在停下来是个好主意,“这里一旦发生危险我们都不可能存活下来。”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闻到了一股更浓厚的血腥味。”叶青贤皱着眉头走在最后,他因为常年训练学院对血腥味特别的敏感。

“看来这个下面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至少不会像人们说说的那样荒废了很多年。”黑色骷髅的目光掠过许诺雨和周晓涵,带着不易察觉的警示,“所以我想我们必须小心,毕竟遗忘的实力还是很恐怖的。”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侧妃每天都想逃跑乱世枭臣真千金修仙内卷回归后飒爆了异世东京,携美丽式神驱邪除灵我见过很多神豪,他们都叫我神豪国士我的谍战岁月吴胜与思梨爱情之旅穿越:大师兄不过凡人一介,吗?修仙界的捡尸人万古神帝飞天鱼无弹窗霸道首席嗜宠妻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血日降临:我靠宝箱升级庇护所快穿精灵梦叶罗丽跪在老婆女儿坟墓前哭,重生八三总裁令,头号鲜妻休想逃最强帝尊在都市惊,玄学大佬竟是鬼怪它祖宗神王令
经典收藏房爹在手天下我有我的尤物总裁老婆鲤鱼王的精灵模拟器软饭不软,闲婿不闲止域主宰快穿之专业打脸指南相亲走错桌,被迫成为娱乐天王新世纪道士讨生活指南诸天:从战狼开始苏阳林依依天命神算出生后定亲九尾妖狐免费阅读全文蛇女蚀骨契婚:傅少,请克制纨绔重生记事全系异能,我的天赋强到战力崩塌报恩小人鱼软又娇,秦爷为她破戒娱乐之过气歌神,演帝商途(笔龙胆1)深海渔夫天才出山寡夫从良记
最近更新掌家婢重生医庐纪事当狗腿子怎么了,我身价过亿!至尊少年王重生09:我为财富之王种田逃荒,秦香莲的养娃人生在古代靠签到美食致富饭馆通大明:我靠预制菜发家致富古代末世生存日常系统迟来三年,太后躺平成咸鱼了京诱臣服离婚后,我权势滔天,你哭什么万界大佬都是我徒弟踏出SSS女子监狱,我医武双绝大小姐挺孕肚随军,被家属院团宠我单身后,富婆姐姐圈蠢蠢欲动改嫁小叔随军后,白眼狼们后悔了芙蓉灯下骨从不空军的钓场!钓鱼圈彻底失控了假死三年,我竟成了冰山女神的协议老公
存活意义 长孙雨辛 - 存活意义txt下载 - 存活意义最新章节 - 存活意义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