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刘海中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刘光天,你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发现,自己在这个二儿子面前,已经彻底失去了威慑力。
刘光天不再看他,捡起工具袋,冷冷地道:“我还要上班,没空跟您在这耗着。”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留下刘海中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对于刘海中,他早就不想看到他了,反正已经分家了,以后养老和自己也没有关系,让他找他的宝贝儿子刘光齐去吧!
话说刘光齐那边在光明机械厂过的并不咋样,他为人傲气的很,看不上光明机械厂,和厂里不少人都搞不到一起去,去那上班没多久,和厂长都吵了几架了,反正现在厂里上下没有谁愿意搭理他的。
在厂里不得意,回四合院又觉得压抑,四处溜达,不知道怎么的就和许大茂玩到一起去了。
许大茂这人,歪门邪道多的很,虽然结婚以后有所收敛,但是狗改不了吃屎,时间一长又在家里蹲不住了,暗门子什么的由于怕周小丽发现就没敢去找,但是不知道不知怎么的就勾搭上了一些在城郊搞地下赌博的人,时不时的就去玩两把,不过他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事的人,没有陷进去,反正他玩的不大,有输有赢,总归还好。
就这点来说,许大茂还是比较精明的。
刘光齐和许大茂之前关系也还行,这回来以后也没人理他,只有许大茂还和原来差不多,于是有事没事爱找他喝两杯,酒喝多了两人没事干,许大茂就把他带到这小赌场里面去玩玩。
刘光齐一开始也没有当回事,就当是解闷,可谁知道第一次去10块钱的本钱就让他赢了80块钱,这可是他两个月的工资,把他给兴奋坏了。
这突如其来的“横财”,像一剂强烈的兴奋剂,瞬间冲昏了刘光齐的头脑。他本就对现状不满,内心充满了怀才不遇的愤懑和对金钱的渴望,这轻而易举获得的八十块钱,仿佛为他灰暗的生活打开了一扇通往“捷径”的窗。
“怎么样?光齐,哥们儿没骗你吧?这地方来钱快!”许大茂叼着烟,得意地拍着刘光齐的肩膀,“比你那在郊区破厂子里吭哧吭哧干一个月强多了吧?”
刘光齐攥着那八张皱巴巴的“大团结”,手心因为激动而冒汗,眼睛都红了:“大茂哥,这……这地方真神了!”
“小点声!”许大茂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破败的院墙,“这事儿可得保密,玩玩儿就行,见好就收,不然被咱们院子里的沈局长给发现可就完了,明白吗?”
他对沈莫北是真的怵。
“明白!明白!”刘光齐嘴上应着,心思却早已飞到了赌桌上,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找到了翻身的希望,只要手气好,赢他个几百上千块,还愁找不到人调不回好单位?还用在刘海中面前受气?到时候,他要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刮目相看!
尤其是那个最可恨的张明光,不仅在西北把自己打发到勘探队,好不容易回来了,又给自己安排到一个郊区的小厂子里面去。
初尝甜头后,刘光齐便经常去那个位于城郊结合部、隐蔽民房里的地下赌场玩。
一开始他还在让许大茂带他去,后来他自己没事就天天去,都把许大茂给撇开了。
一开始他还谨记许大茂“见好就收”的提醒,想着小赢几把就撤,还真别说,赌徒往往刚开始的时候都有bUFF加成,前几天他还真赢了有两三百块钱。
这就麻烦了,赌瘾如同附骨之疽,一旦沾染,极难摆脱,很快,他就陷入了“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想翻本”的恶性循环。
很快他就开始输钱,第一次输掉五十块时,他心疼得直抽抽,但想着下次一定能赢回来,第二次输了一百块,他开始烦躁,把原因归结于手气不好。
第三次,他带去了整整两百块,那是他几乎最近赢得所有钱。
红着眼睛从赌场出来,冷风一吹,刘光齐才感到一阵后怕和空虚。前前后后不仅把自己赢得钱搭进去了,工资都基本全没了。
“不行!我得翻本!我一定能把钱赢回来!”赌徒的心理让他无法理智思考,他开始想方设法搞钱。
恰好正赶上月底,工资一发下来,除了留下极少的生活费,大部分都填进了赌场的无底洞。
工资和积蓄输完了他编造各种理由向杜小兰要钱,今天说同事结婚随份子,明天说想买件新衣服,后天又说要买技术书籍,反正是各种理由,有时候一块钱都是好的。
杜小兰虽然心疼儿子,但也察觉出不对劲,私下里跟刘海中嘀咕:“光齐最近怎么老要钱?他这花销也太大了……”
正在气头上的刘海中眼睛一瞪:“钱钱钱!就知道要钱!肯定是在外面胡混了!你别给他!我看他还能上天!”
得不到家里的支持,刘光齐又把主意打到了厂里,他利用技术员的身份,开始小偷小摸地倒卖厂里的一些边角料或者废旧零件,虽然每次数额不大,但也勉强能支撑他一次次走进赌场。
就这样没多久,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上班无精打采,差错频出,厂领导已经找他谈过几次话了,让他再这样就滚蛋。
回到四合院,他对刘海中的态度更加恶劣,稍有不顺就摔摔打打,父子关系降至冰点。
这一切,自然没能瞒过许大茂的眼睛,他看出刘光齐已经陷进去了,心里有点发虚,生怕引火烧身,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刘光齐,劝他收手:“光齐,听哥一句,这玩意儿不能沾了,再玩下去就完了!”
已经输红眼的刘光齐哪里听得进去,反而觉得许大茂是怕他赢了钱,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他心里有的,只有翻本的执念和越来越大的债务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