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要折磨那家伙多少次？”
加斯特一脸无奈的看着彭斯，他已经将这条时间线上的玩家杀死了数百次，每一次都用了不一样的方法。
不过从彭斯的表情上来看，他似乎还没玩够。
“嗯...我想让那些玩家付出代价，就这么简单。”
“癫狂者那条时间线的衫斯可是被玩家用同样的方式折磨了数百次...所以，我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企图伤害我身边人的家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彭斯的表情顿时变得恐怖了起来。
“嗯...我能理解你这么做的想法，但是...你好像玩过头了。”
加斯特叹了口气，将一个显示屏面板调出放到了彭斯的身前。
上面显示的正是弗里斯克，只不过此刻的他双目无神，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了角落里，红色的灵魂此时已经黯淡无比，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他这是怎么了？”
彭斯凑上去一看，转头好奇的询问起了加斯特。
“嗯...他被你...呃，打自闭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那个玩家会自动退出这条时间线的。”
加斯特捂着脸摇了摇头，继续向彭斯解释了起来。
“灵魂性质不仅可以获得，也是可以消散或失效的。”
“比如经历一些重大打击的事故什么的。”
“这么说吧，那家伙的决心快要消散了，我的这场实验估计要泡汤了唉。”
加斯特边说，边做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
“啊...那该怎么办？”
彭斯有些慌乱了，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他貌似搞砸了加斯特实验。
“不，还是有办法的。”
“使用记忆魔法清除掉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就行了。”
“说起来，你这打压手段可真是够熟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被打压的环境下长大的呢。”
加斯特瞄了一眼彭斯，无意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的好的，那我就按你说的去做了。”
彭斯无视了后面那句话，直接向着灰门所在的位置走去。
真奇怪，他的潜意识好像在告诉他不要去想起那些失去的记忆。
......
“真是没用的家伙。”
彭斯一脸嫌弃的看着弗里斯克，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按照加斯特的指示操纵起了记忆魔法。
很快，那些记忆就被他全部删除，弗里斯克的表情也在一瞬变得呆滞了起来。
那颗灵魂的颜色也由黯淡变回了鲜艳。
“这是什么情况？”
彭斯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一次性清除大量记忆带来的后果。”
加斯特的虚影浮现在彭斯身旁，向着彭斯解释了起来。
“这种突然消失大量记忆可能会导致本人痴呆或者是一系列其他反应，比如失去的是使用某种物品的记忆，那么他就不会记得该如何使用这件物品，甚至是相关物品。”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有时候失去记忆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这样啊...”
彭斯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加斯特的意思。
“好了，让我们先隐退到后方观察他的下一步行动吧。”
“实验该开始了。”
......
不知过了多久，弗里斯克总算是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但他怎么想都回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好站起身向着热域走去，他要继续开始屠杀了。
......
“呼...总算是完成了。”
衫斯看着崭新出厂的决心提取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就像是修复过这玩意几百次一样。
假如现在让他来参加什么快速组装拼拆决心提取机大赛，他都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拿下第一。
这就是传奇修机王的自信。
“好了，该看看那个人类现在到哪了。”
正当衫斯打算动身引诱弗里斯克前来真实验室的时候，他的身影便从阴暗中显露了出来。
“哎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衫斯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毕竟实验室另一边的出口已经被他用骨头封死了，而平常紧闭的真实验室大门又敞开着，那个人类为了寻找出路肯定会前往这里的。
“嗯...你的这个表情看起来很丧啊。”
“就像是被谁给暴揍了几百次一样。”
虽然记忆魔法清除掉了弗里斯克当时大部分的记忆，但这还是会有一些影响的，不能做到完全抹去。
弗里斯克听到这句话后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又很快缩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的往前踏了一步。
“难道没人教你不要打断别人说话吗？”
衫斯闭上了眼，睁眼抬手就在弗里斯克的位置上生成了一片蓝色骨头将他限制在了原地。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你知道的，我累了。”
“所以为何不妨让我们放下包袱，减轻一下压力呢？”
弗里斯克的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个样。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衫斯见状叹了口气，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既然如此的话...”
“那就请你横尸此地吧。”
“这儿将会是你的葬身之处。”
衫斯举起手中连接着决心提取机的平板，将手指放在上面操作了起来。
随着指令下达，决心提取机发出了轰鸣声，开始运转了起来。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它口中爆发出来，直接将弗里斯克灵魂中的决心碎片化的吸取了起来。
但在吸取一半之后，机器就停了下来，看来这就是它的极限了。
决心提取机的眼眸中时而绽放出炽热的红光，它正在提炼决心。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衫斯将那些蓝色骨头移去，向着弗里斯克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