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蛮不讲理！”贺不凡想说点狠话的，但他没有吕屠那种资本，憋了片刻才憋了句这个出来。
听到这话吕屠差点笑喷了出来：“一个大男人捏捏扭扭得像个婆娘，叫你家大人过来！”
“我...”贺不凡反击的话刚到嘴边，可他发现他就是不敢跟吕屠嘴硬，只能生生地咽了回去。
吕屠懒得再看他，慢慢走向曹无望：“你说你们做实业的利润薄做不下去了？据我所知你们集团去年的财报属实的情况下，你们的利润是26%，已经超过了很多行业了，而你集团的普通员工薪酬却同比低42%？你能给我解释解释钱去哪了么？”
曹无望闻言一惊，眼神躲闪地解释道：“我无需向你解释，这些年来我们的市场份额减少了很多，真的不赚钱啊！”
在场的众人哪个不是人精？用脚趾头都想都知道怎么回事，可这些潜规则不会有人去戳穿的，毕竟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谁都懂，企业向政府叫苦不迭这都是老传统了。
要不就是想要扶持，要么就是想要政策倾斜。
可今天偏偏遇到的是吕屠，那他就压根不会在意这些什么潜规则，也不在乎这些密集的关系网。
高声呵斥道：“曹无望！你一个臭卖玻璃的，天天嚷嚷着做慈善，员工甚至都还没缴纳五险一金，哪怕中层有交社保还是最低档的！你个见利忘义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毕登，居然还在家里养了一支平均年龄23岁的女子歌舞团！”
曹无望大惊失色，瞳孔急速收缩他没想到自己这么隐秘的事情，吕屠是怎么知道的，刚想张嘴解释。
又被吕屠厉声打断：“你忘了改开时的口号，先富带动后富了？你个脑满肠肥的废物，吃尽了时代的红利，转头来就剥削同胞，还站在过来人的道德高点上指责年轻人不努力？”
“不是我看不起你个老家伙，你要是现在刚刚大学毕业，以你这德性你连工作都找不到，你还敢瞧不起现在的年轻人？老子真是越说越气，不行，我要打死你！”
吕屠越说越火大，情绪也越发激动，说罢就撸起袖子上前作势要打曹无望。
吓得曹无望嗷呜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后跑去，而在场满朝文武大官，竟没有一人敢上去阻拦吕屠。
毕竟先前吕屠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过于恐怖，这时候去拦吕屠？那跟纯情处男走进女子监狱有什么区别？
好在包天祥赶紧上前一步拽住吕屠的胳膊，不住劝说：“小吕，你要控制一下自己啊，咱们冷静一点！”
吕屠也就是做做样子，他要是打曹无望，这年老体弱的死胖子能顶得住他一拳，都算曹无望祖宗显灵了。
不过这样做的效果非常好，一番义愤填膺的辱骂过后，也将台面下的事情搬到了台前来。
此时的曹无望惊慌失措地冲副长老连连拱手：“救我啊副长老，我这人顶多就是好色了点，但我每年的税收没有任何问题啊，我还提供了上万个工作岗位。”
副长老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见到这一幕的吕屠当即秒懂。
随后又指着一旁贺不凡的鼻子骂道：“你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二世祖，你也敢出来指责我垄断？你家的河畔集团就是靠低价收购大量国有资产起家的，不仅垄断了建邺当地的旅游业和商业银行，还涉嫌操纵股价，国家没腾出手来收拾你，你还跳上了？”
吕屠能这么说自然有他的证据，在信息时代就连阿美利亚的内阁会议都在网上进行，更何况是贺不凡等人做的事情呢？只要AI的算力够强，大多数秘密都无所遁形。
贺不凡眼神中的惊慌一闪而逝，故作镇定道：“你血口喷人，以咱们龙国的法律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你如果拿不出证据，我会告你诽谤！”
“ok。”
吕屠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却让贺不凡如丧考妣，浑身发抖。
紧接着在宴会厅的前方，那块巨大的LEd屏幕上，就出现了吕屠先前所说的种种证据，包括视频录音，时间甚至精确到了秒。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涉嫌操控股价金额达到22.5个亿，按照顶格处罚5倍来算，你需要缴纳112.5亿的罚款，并处以5至10年的刑期！不止是你，这其中还包括叶昇、曹无望、陈友良...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么？”
贺不凡和曹无望等人瞬间三魂没了七魄，站在当场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他怎么也想不通，吕屠究竟是怎么弄到这些证据的。
而且证据之详细，甚至比他自己做的账目还要清楚，这他妈也太过于逆天了吧？
难不成吕屠早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要针对自己？不然怎么解释这些铁证？
贺不凡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吕屠能以19岁的年纪，走到这个位置，将他们这些同龄人远远地甩开，他背后绝对有令人头皮发麻的底牌和手段！
想到这里，贺不凡认命似的笑笑：“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承认任何栽赃陷害。”
包天祥皱眉道：“叫你爹来吧。”
“我爹去年就退休了，公司的股份早已脱手，找他来做什么？”
曹无望吓得一双蛤蟆眼通体血丝：“我没有参与，包部长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个良心的民营企业家啊！”
吕屠迈步朝他走了过去，边走边鄙夷地说道：“你觉得把钱做成离岸信托基金，放在开曼群岛就万事大吉了？”
贺不凡冷笑道：“那不然呢？”
吕屠点点头：“既然你敢死，我就敢埋。”
他通过大数据找到了开曼群岛负责人考文的电话号码，当场拨打了过去，顺便按下了免提。
很快一个说着英语的中年男声传了过来：“hello？”
贺不凡依旧不屑地笑笑：“哪怕你有证据又如何？大不了就是关我几年，我凭真本事赚来的钱，你动不了。”
吕屠邪魅一笑：“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不满的催促：“sir？”
吕屠也懒得跟对方讲英语，直接用汉语自报家门：“我是龙国吕屠。”
那头很快又换成了一个惊慌的甜美女声：“请..请问是驾驶七代机四小时让棒国臣服的吕屠先生吗？我是考文先生的汉语翻译。”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片惊呼：“吕屠先生有何指教？尽管吩咐！”
吕屠用眼神扫过在场众人的脸，旋即说道：“翻译小姐你记一下，我做如下部署，将曹无望、贺不凡...他们所有相关的资金全部移交回龙国政府银行，你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