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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百草堂之天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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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果救急:天竺子的小镇医案

青溪镇上的秋意总比别处来得早,入了九月,临河的老柳便开始簌簌落黄叶,晨雾裹着水汽漫进街巷时,总能听见几家窗内传来孩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百草堂的门板刚卸下一半,王宁就站在柜台后皱起了眉。他年近五十,鬓角沾着些不易察觉的药末,右手食指第一节因常年捻药而磨出了浅沟,此刻正捏着一张药方反复看——这已是今早第三张求治百日咳的方子了。“还是缺天竺子。”他把药方往柜面上轻放,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郁,“张阳,库房里还剩多少?”

穿月白长衫的张阳正蹲在药架下整理药罐,听见问话直起身,衣襟上别着的艾草香囊晃了晃,散出清淡的香气。他二十七八岁,眉眼间带着读书人特有的细致,手指拂过贴满标签的陶罐:“掌柜的,昨晚盘点过,只剩不到二两了。方才李屠户家来抓药,我没敢多给,只称了三钱。”

“三钱顶什么用?”柜台边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王雪挎着半旧的粗布采药包走进来,包口露出半截铜制的药锄。她刚满二十,梳着利落的双丫髻,鬓边别着朵晒干的野菊,是王宁的妹妹,跟着张阳学辨药才半年。“方才路过西街,看见陈家的娃咳得直翻白眼,他娘都快哭晕了。要是再找不到天竺子,这镇上的娃可怎么办?”

王宁没接话,转头看向里间账房。张娜正低头拨着算盘,她穿一身靛蓝布裙,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戴着只银镯子——那是王宁刚娶她时给打的,如今镯子内侧已磨得发亮。听见外间的议论,她停下算盘抬头:“掌柜的,方才去码头采买时,听船工说下游几个镇子也闹百日咳,天竺子早就被炒到天价了。”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抱着孩子闯进来,孩子脸色憋得发青,嘴唇泛白,每咳一声都像要把肺咳出来。“王掌柜!救救我娃!”汉子声音发颤,膝盖一软差点跪下,“这咳了快十天了,昨天开始就喘不上气,你看……”

王宁连忙上前,手指搭在孩子腕上,又掀开孩子眼皮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是百日咳的重症,得立刻用天竺子配药。张阳,取三钱天竺子,再加杏仁、苏子各五钱,快煎了给孩子服下。”

张阳应声去制药,王雪在一旁帮忙递药罐,目光却忍不住往门外瞟。忽然,她瞥见对面济世堂的门帘动了动,孙玉国正站在台阶上往这边看。孙玉国穿一身锦缎长衫,手指上戴着个翡翠戒指,眼神里总带着几分算计的光。他见百草堂又有人来求治,嘴角撇了撇,转身对身后的刘二低声说了句什么——刘二是个矮胖的汉子,脸上有块刀疤,总是缩着脖子,像条没骨头的狗。

“掌柜的,”王雪凑到王宁身边,压低声音,“孙玉国肯定又在打坏主意。咱们剩下的天竺子不多了,要是他……”

王宁没等她说完,就摇了摇头:“先顾着孩子。不过你说得对,得尽快找到新的天竺子。”他转头看向铺子角落,那里站着个穿青色劲装的女子,正是护道者林婉儿。她比王雪略高些,头发束成高马尾,腰间别着把短刀,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总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婉儿,你常年进山采药,知道哪里有野生的南天竹吗?”

林婉儿上前一步,声音清亮:“王掌柜,青溪山深处的快活谷有一片杂林,往年这个时候,那里的南天竹该结果了。只是现在才九月,果实可能还没全红,药效或许会差些。”

“差些也比没有强。”王宁从柜台里取出个油纸包,递给林婉儿,“这里面是干粮和伤药,你现在就出发,路上小心。找到南天竹后,不管青果红果,都先采回来,我再想办法炮制。”

林婉儿接过油纸包,往背上紧了紧装着绳索和药篓的背包,转身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就与孙玉国撞了个正着。孙玉国皮笑肉不笑地拦住她:“林姑娘这是要去哪?这么着急,莫不是要去采什么好药材?”

林婉儿眼神一冷,侧身想绕过去,却被孙玉国伸出手挡住:“哎,别急着走啊。要是林姑娘找到了好药材,不如先卖给我济世堂?我给的价钱,肯定比百草堂高。”

“孙掌柜还是管好自己的药铺吧。”林婉儿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几分威慑力,“听说你前几天卖的止咳药,吃了不仅没好,还让好几个孩子上吐下泻?”

孙玉国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事传得这么快。他正要发作,刘二从后面凑上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掌柜的,别跟她耗着,咱们还有别的事”。孙玉国这才悻悻地收回手,看着林婉儿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林婉儿没再理会他们,快步走出街巷,朝着青溪山的方向而去。晨雾还没散尽,路上的石板路湿滑,她脚步却依旧轻快。穿过一片稻田时,她回头望了一眼青溪镇,只见百草堂的幌子在风中轻轻晃动,心里默念:一定要找到天竺子,不能让镇上的孩子出事。

与此同时,百草堂里,张阳已经把药煎好,王雪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喂给那个患病的孩子。孩子喝下药后,没过多久,咳嗽就渐渐缓了下来,脸色也好看了些。孩子的父亲激动得热泪盈眶,对着王宁连连作揖:“多谢王掌柜!多谢王掌柜!”

王宁摆了摆手,心里却没轻松多少。他看着窗外渐渐散去的晨雾,目光投向青溪山的方向,不知林婉儿此行是否顺利,也不知那深山里的南天竹,能否解青溪镇的燃眉之急。

青溪山的晨雾比镇上更浓,林婉儿踩着露水往深处走,鞋底沾了不少带刺的苍耳,裤脚也被溪边的茅草打湿。她常年进山,早已习惯这样的路,左手握着腰间的短刀,右手不时拨开挡路的灌木,目光始终在杂树林里搜寻——南天竹喜湿润,多半长在靠近溪流的坡地上。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忽然传来潺潺的水声,雾气也淡了些。林婉儿加快脚步,转过一片丛生的蕨类植物,眼前果然出现一条窄窄的溪流,溪边的坡地上,几株半人高的常绿灌木正立在晨光里。她心里一喜,快步上前,指尖轻轻抚过叶片——三回羽状复叶,小叶呈椭圆状披针形,深绿色的叶面上还挂着露珠,正是南天竹!

可凑近了看,她又皱起了眉。灌木枝头挂着串串球形的果实,大多还是青绿色,只有零星几颗顶端泛着浅红,像被霞光染了点颜色。“果然还没熟。”她从背包里取出个布袋子,蹲下身仔细挑选,手指避开叶片边缘细小的锯齿,只摘那些半青半红的果实,“先采这些吧,总比没有强。”

刚摘了半袋,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异响。林婉儿立刻起身,手按在刀柄上抬头看,只见一棵老松树上,一只松鼠正抱着颗松果盯着她,见她望过来,吱呀叫了一声,蹦跳着消失在枝叶间。她松了口气,正要继续采摘,脚下却忽然一滑——溪边的泥土又湿又软,她没注意踩在青苔上,身体瞬间往坡下倒去。

情急之下,林婉儿伸手抓住身边一根南天竹的枝条,枝条被她拽得弯了下来,枝头的青果簌簌掉落。她借着拉力稳住身形,低头一看,脚踝处已经擦破了皮,渗出血珠。“还好没摔下去。”她咬着牙站起身,从背包里取出伤药,撕下块布条简单包扎,又捡起掉落的果实,小心翼翼地放进布袋里。

等把几株南天竹上能采的果实都摘完,布袋已经鼓了起来。林婉儿掂了掂,估摸着有三四两,心里稍稍安定,转身准备下山。可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刘哥,你确定她往这边来了?”

“废话!我跟了她一路,看着她进的快活谷。那娘们手里肯定有天竺子,孙掌柜说了,只要把药抢过来,给咱们每人加二两银子!”

林婉儿脚步一顿,悄悄躲到一棵大树后,透过树干的缝隙往外看——只见两个汉子正往这边走,前面那个矮胖的,脸上有块刀疤,正是孙玉国的手下刘二,后面跟着个瘦高个,手里还拿着根木棍。

她心里一紧,握紧了腰间的短刀。自己孤身一人,要是硬碰硬,未必能占上风,更何况布袋里的天竺子绝不能被抢走。林婉儿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溪流边有片芦苇丛,心里有了主意。

她轻轻把装着天竺子的布袋藏在树洞里,用枯枝盖住洞口,然后故意发出一点声响,朝着芦苇丛的方向跑去。刘二听见动静,立刻喊道:“在那儿!快追!”

两人顺着声音追过来,林婉儿钻进芦苇丛,脚步不停,还时不时故意踩断几根芦苇秆,引着他们往深处走。芦苇长得比人还高,枝叶交错,刘二和瘦高个追得气喘吁吁,却连林婉儿的衣角都没摸到。

“他娘的!这娘们跑哪儿去了?”刘二停下脚步,扶着膝盖喘气,刀疤脸涨得通红,“这芦苇丛这么密,再追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瘦高个也累得不行,擦了擦额头的汗:“刘哥,要不咱们回去吧?说不定她把药藏在别的地方了,咱们回去找找。”

刘二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骂骂咧咧地带着瘦高个往回走。林婉儿在芦苇丛里待了片刻,确认他们走远了,才悄悄探出头,绕了条小路回到藏药的大树下,取出布袋,紧紧抱在怀里,快步往山下赶。

等她走出青溪山,回到青溪镇时,太阳已经西斜。远远看见百草堂的幌子,林婉儿心里一松,脚步也快了些。可刚走到街角,就看见刘二和那个瘦高个正站在济世堂的门口,刘二手里还拿着个布袋子,正跟孙玉国说着什么。

林婉儿心里咯噔一下,握紧了怀里的布袋,加快脚步往百草堂走去——她不知道刘二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别的天竺子,但此刻,她只想尽快把手里的药送回百草堂,送到那些等着救命的孩子手里。

林婉儿抱着药袋刚跨进百草堂门槛,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扑面而来。王宁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捏着枚青果反复查看,张阳蹲在炉边扇着风,药罐里的汤药咕嘟咕嘟冒着泡,蒸汽裹着苦涩的气息飘满屋子。

“掌柜的,我回来了。”林婉儿把布袋往柜面上一放,解开绳结,半青半红的天竺子滚了出来,“快活谷只找到这几株,果实还没全熟,但药效应该够。”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下山时看见刘二在济世堂门口,手里也拿着个布袋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找到了天竺子。”

王宁抓起一把天竺子,指尖摩挲着果实表面的薄霜,眉头却没松开:“这点药量,顶多撑两天。孙玉国要是真有天竺子,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抬高价售卖,镇上的穷苦人家哪里买得起?”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是清脆的铜铃声。王雪正趴在柜台上分拣药材,听见动静立刻抬头:“是钱多多的马队!他每次来都挂着铜铃!”说着就跑出去看。

众人跟着走到门口,只见三匹马拉着辆木车停在街边,车斗里装满了鼓鼓囊囊的麻袋。一个穿藏青色绸缎马褂的汉子从车上跳下来,腰间挂着个算盘形状的玉佩,正是药材商人钱多多。他四十岁上下,脸上总是带着笑,眼睛却很亮,扫过人群时,目光在王宁身上停住。

“王掌柜,好久不见!”钱多多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个小包袱,“这次从南方来,带了些稀罕药材,想着青溪镇或许用得上。”

王宁刚要开口,旁边突然传来孙玉国的声音:“钱老板,好久不见啊!”孙玉国摇着折扇走过来,翡翠戒指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你这车上装的是什么好药材?不如先让我瞧瞧,价钱好说。”

钱多多瞥了他一眼,笑意淡了些:“孙掌柜倒是消息灵通。不过我这次带的药材,怕是不合你的意。”他转头掀开身边一个麻袋,里面露出串串鲜红的果实,像挂满了小红灯笼,“这是‘红杷子’,也就是天竺子,南方刚收的新货,药效足得很。”

孙玉国眼睛一下子亮了,伸手就要去抓:“红杷子?正好!我济世堂正缺这个,钱老板,你开个价,这些我全要了!”

“孙掌柜别急啊。”钱多多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我这药材是给需要的人准备的。上次我给你送的黄连,你转头就用陈货掺着卖,坑了不少百姓,这事你忘了?”

孙玉国脸色一僵,折扇也不摇了:“钱老板,话可不能乱说!我济世堂向来卖的是好药材,哪能做那种事?”

“是不是乱说,镇上的人心里清楚。”钱多多不再理他,转身把包袱递给王宁,“王掌柜,这里面是半斤天竺子,你先拿去用。车上还有二十斤,要是你百草堂要,我按原价算,分文不赚。”

王宁又惊又喜,双手接过包袱:“钱老板,这怎么好意思?你长途跋涉运过来,总得赚些辛苦钱。”

“赚不赚钱不重要,行医卖药,总得讲个良心。”钱多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路过下游几个镇子,知道百日咳闹得厉害,天竺子都快成救命药了。你百草堂的名声,我在南方都听过,这些药交给你,我放心。”

孙玉国站在旁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指攥着折扇,指节都泛了白。刘二凑过来,低声说:“掌柜的,要不咱们……”

“闭嘴!”孙玉国低声呵斥,狠狠瞪了他一眼,“没看见钱老板跟王宁一伙的吗?现在动手,只会自讨没趣!”他转身往济世堂走,心里却盘算着——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想办法把那些天竺子弄到手。

百草堂里,王雪已经跟着张阳开始炮制天竺子。张阳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个陶盘,手里拿着根竹筷,正把天竺子一颗颗挑拣出来,去掉杂质。“天竺子味酸甘,性平,归肺肝二经,得搭配些温性的药材,才能更好地敛肺止咳。”他一边挑拣,一边对王雪讲解,“你看这颗,果实饱满,颜色鲜红,就是上等货;这种干瘪的,药效就差些,得单独挑出来。”

王雪点点头,学着他的样子挑拣,手指不小心被果实的细刺扎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却没停下:“张阳哥,咱们把这些药煎成汤,免费分给镇上的孩子,好不好?好多人家买不起药,看着怪可怜的。”

张阳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笑意:“好啊,这事得跟掌柜的商量,我想他肯定会同意的。”

不一会儿,王宁和钱多多走进来,听见他们的话,王宁笑着说:“不用商量,就这么办。张阳,你现在就按方子煎药,雪丫头,你去通知镇上的人,让家里有患病孩子的,都来百草堂领药。”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满桌鲜红的天竺子上,也落在众人忙碌的身影上。林婉儿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忽然觉得——这青溪镇的秋天,或许并没有那么冷。

暮色漫进百草堂时,药炉里的汤药已经熬到了第三锅。浓重的药香混着蜜枣的甜意飘出街巷,门口早已排起了长队,大多是抱着孩子的妇人,怀里的孩童有的还在咳,小脸蛋憋得通红,却被药香勾得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往屋里望。

王雪端着木勺站在药桶边,额角沁着细汗,鬓边的野菊被热气熏得微微发卷。她按张阳教的法子,每碗药都兑上半勺蜂蜜,递药时总不忘叮嘱:“嫂子,这药得温着喝,喝完别让娃吹风,要是咳得轻了,明天就按这个时辰再来领。”

张阳则守在柜台后,手里拿着本泛黄的《本草备要》,时不时抬头看向排队的人,目光扫过每个孩子的脸色。他穿的月白长衫已沾了不少药渍,艾草香囊的香气被药味盖过,却依旧挺直脊背,像株守着药炉的翠竹。

忽然,队伍末尾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粗布裙的妇人抱着孩子跌跌撞撞跑过来,孩子脸色憋得发青,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王掌柜!王掌柜救命啊!”妇人声音嘶哑,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我家娃早上喝了药,怎么反而咳得更重了,现在连气都快喘不上了!”

王宁刚从库房出来,手里还拿着包烘干的陈皮,听见喊声立刻迎上去,手指飞快地搭在孩子腕上,又掀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孩子是不是刚受凉就喝了天竺子汤药?”

妇人愣了愣,急忙点头:“是……是昨天傍晚淋了雨,夜里开始咳的,今早看见你们发药,就赶紧来领了。王掌柜,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药没问题,是用错了时机!”王宁声音里带着几分急意,却依旧沉稳,“张阳,快取麻黄、杏仁各三钱,再加两钱生姜,熬碗宣肺汤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孩子,让孩子趴在自己膝上,手掌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天竺子性平,能敛肺止咳,可它只治久咳虚喘。这孩子是外感风寒引发的咳嗽,邪气还在肺里没散,用了天竺子,反而把邪气敛在里面,堵得喘不上气!”

周围排队的人听见这话,都忍不住交头接耳,有人已经悄悄把手里的药碗往身后藏了藏。孙玉国不知何时站在了人群外,手里摇着折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提高声音:“哎哟,这百草堂不是说这药能治百日咳吗?怎么还把人治得快喘不上气了?莫不是用了假药吧?”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更乱了,几个妇人已经抱着孩子要走。王雪急得脸都白了,刚要开口辩解,张阳却先一步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刚熬好的宣肺汤,声音清亮:“大家莫慌!方才王掌柜说得清楚,是用药时机不对。天竺子的药性在《本草纲目》里写得明白,‘敛肺下气,止咳嗽痰喘’,但‘外感初起者忌用’。这位嫂子的孩子是新咳,本就不该用天竺子,是我们发药时没问清楚,责任在我们。”

他说着,将宣肺汤递给王宁,看着众人继续道:“现在请大家配合一下,家里孩子若是刚咳嗽没超过三天,或是咳嗽时带着痰声、怕冷的,先别领天竺子汤药,跟我到这边来,我给孩子们开宣肺的方子;若是咳了超过五天,痰少喘重的,再领天竺子汤药,保证药到病除。”

王宁已经把宣肺汤喂给了孩子,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孩子忽然咳出一口浓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眼睛也慢慢睁开了。妇人见孩子好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王宁连连磕头:“多谢王掌柜!多谢张药师!是我糊涂,没说清楚孩子的病情,差点害了娃!”

王宁连忙把她扶起来,声音温和:“嫂子快起来,治病本就该医患配合,不怪你。以后给孩子治病,一定要把症状说全,免得再出这样的差错。”

人群里的议论渐渐平息,刚才要走的妇人又转了回来,主动跟张阳说明孩子的病情。孙玉国站在原地,脸上的冷笑僵住了,手指攥着折扇,指节泛白——他本想借着这事抹黑百草堂,却没想到反而让张阳给众人上了堂药性课,倒是帮百草堂赚了更多信任。

夜色渐深,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雪依旧在忙着递药,张阳则在一旁给村民讲解天竺子的用法,王宁坐在柜台后,看着眼前的景象,轻轻舒了口气。只是他不知道,孙玉国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街角的阴影里,眼神阴鸷地盯着百草堂的大门,心里正盘算着更恶毒的主意。

后半夜的青溪镇格外静,只有巡夜人的梆子声在巷子里悠悠回荡。百草堂的后院还亮着一盏灯,王宁蹲在药架旁,正将白天钱多多送来的天竺子摊在竹筛上晾晒,指尖拂过鲜红的果实,忽然听见院墙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谁?”他猛地抬头,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柄短刀,是林婉儿之前送他防身用的。

墙角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个人影,月光照在那人脸上,露出一道刀疤——是刘二。他手里提着个布袋子,缩着脖子,眼神躲闪,不像白天那般嚣张。“王……王掌柜,我是来送东西的。”他把布袋子往地上一放,声音发颤,“这是孙玉国让我偷的天竺子,他还说……还说要在你们明天发的药里加东西,让孩子们咳得更厉害,好让百姓以为你们的药没用。”

王宁皱起眉,打开布袋子一看,里面果然是串天竺子,只是果实干瘪发黑,显然是存放了多年的陈货。“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我不敢再跟着他干了。”刘二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里带着哭腔,“上次抢你的天竺子,我偷偷吃了几颗,差点抽死,是我婆娘找郎中才把我救过来。这次他让我往药里加东西,那可是要害人的啊!我要是真干了,迟早要遭天谴!”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林婉儿提着灯笼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巡夜人。“王掌柜,我们在巷口看见他鬼鬼祟祟的,就跟过来了。”她晃了晃手里的短刀,眼神冷冽地看向刘二,“孙玉国现在在哪?”

刘二吓得腿一软,连忙说:“在……在济世堂的后院,他还等着我回去报信呢!”

林婉儿立刻转头对巡夜人说:“麻烦两位随我去一趟济世堂,抓个现行!”王宁也站起身,把布袋子里的陈货天竺子递给巡夜人:“这是证据,孙玉国不仅想投毒,还常年用陈货药材糊弄百姓!”

几人赶到济世堂时,孙玉国正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喝酒,身边放着个陶罐,罐口飘出刺鼻的气味。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看见林婉儿和巡夜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孙掌柜,别来无恙啊。”林婉儿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碗,“你用陈货药材牟利,拦截救命的天竺子,现在还想往药里投毒,这些事,你该给青溪镇的百姓一个交代吧?”

孙玉国还想狡辩,刘二从后面走出来,指着石凳上的陶罐:“巡夜大哥,就是这个罐子里的东西,他让我加到百草堂的药里!”

巡夜人立刻上前,打开陶罐闻了闻,脸色一沉:“这是巴豆粉!你竟敢用这种东西害孩子,跟我们去见里正!”

孙玉国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林婉儿一把抓住胳膊,动弹不得。他看着围过来的街坊邻居,知道自己彻底完了,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我只是想多赚点钱……我只是想多赚点钱……”

第二天一早,青溪镇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里正亲自张贴了告示,上面写着孙玉国的罪状,还宣布济世堂永远不得再营业。而百草堂前,钱多多正指挥着伙计卸车,车上装满了新鲜的天竺子。

“王掌柜,这些天竺子你尽管用,不够我再从南方运。”钱多多拍着王宁的肩膀,笑着说,“我已经跟里正商量好了,以后每年深秋天竺子成熟时,我都先给青溪镇留够药材,绝不让去年的情况再发生。”

王宁点点头,转身对围过来的村民说:“大家看好了,这就是南天竹,常绿灌木,三回羽状复叶,冬天叶子会变红,果实熟了是鲜红色的。以后要是再遇到急用钱的情况,认准这个样子采,不过一定要先问过郎中,别像刘二那样乱吃东西。”

村民们都笑了起来,王雪站在人群里,手里拿着枝南天竹,正给孩子们讲解怎么辨认果实。张阳则在一旁熬药,药香飘满街巷,和着孩子们的笑声,在青溪镇上久久回荡。

夕阳西下时,百草堂的门板慢慢关上,王宁看着柜台上摆放整齐的天竺子,心里忽然觉得——这小小的红果,不仅救了镇上的孩子,更守住了医者的良心。而青溪镇的秋天,也因为这一颗颗红果,变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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