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惑芊上前半步，背后的蛛腿摩擦出刺耳的咔嚓声。
动手之前，梦昔琂手快拉住她，用精神力说：“先不要打她们。”
惑芊不解皱眉。
“放心，我不会打死她们。”
“我只是让她们明白，提出条件是强者的特权。”
而她惑芊，才是那个强者。
哦不，再加上小昔琂～
梦昔琂看了眼小灵通上的屠弥发的消息，继续说：“嗯……先听听她要说什么吧。大不了用精神力骗过她就好了。”
惑芊闷声作罢。
梦昔琂这才问傀师：“什么条件？”
傀师侧头瞥向叶片开始凋零的神树，“我要它。”
“什么？！”本体状态下的祝茸惊叫出声，气得浑身颤抖，抖得梦昔琂痒痒的，只好用手捂着她。
接着答复：“你带我们找到人偶，它就归你。”
话音刚落，惑芊等人惊讶地看向梦昔琂。
梦昔琂嘟着嘴，用精神力解释：“她只说了要，没说要好的坏的。”
等找到灵灵一，这棵神树估计早就衰败成一堆煤灰了。
惑芊秒懂，望着梦昔琂笑成眯眯眼。
啊呀，小昔琂越来越坏了～
更喜欢了～
交涉成功，傀师眸中并未流露太多惊喜。
来到小女孩身后，挥舞手中的骨头重重打她一下。
“说，她们要找的人偶去哪儿了？”
小女孩踉跄地向前小跑几步，浑身咔嚓咔嚓响，仿佛下一刻就会散成一堆零件。
她转身，扶住刚刚雕刻好的脸，摇头。
“不知道。”
咚——
傀师又用骨头打了她一下。
这一次，小女孩直接摔在地上，头磕到地上掉下来骨碌碌滚了两圈。
傀师蹲下身，捡起她的头，一边拆一边读取她的记忆。
不远处的五小只纷纷用手捂住梦昔琂的眼睛。
“主人别看！”
殴打小朋友，太残暴了！
过了一会儿，从小女孩记忆里看到那名心脏被掏空的女人逃跑的背影，傀师略显生气地把小女孩的头丢出去，低沉道：“又是那个怪物。”
“怎么还没死？”
小女孩的身体站起来，抱去捡头，按在脖子上后又跑回来。
冲傀师说：“不是怪物！”
“是妈妈！”
咚——！
傀师挥舞骨头将女孩打飞，摔在地上哐啷散成一堆零件。
带着愤怒的情绪嘶吼：“我说过很多遍，那不是妈妈！她是怪物！”
“是侵占妈妈身体的怪物！”
“妈妈她，”傀师顿了一下，音量小了许多。
“她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
女孩的两条胳膊在零件堆里游走，很快将身体拼好。
她望着傀师，那张用神树树皮雕刻脸闪过泪光，语气却依旧机械般冰冷。
“她就是妈妈。”
“我记得。”
“她的眼神和妈妈一模一样。”
傀师丢掉骨头，不再理会急得跺脚的女孩，转而看向梦昔琂等人。
“那个人偶是不是这样的？”
嗖嗖——
傀师释放一堆丝线，编织出灵灵一的轮廓。
梦昔琂疯狂点头，两对耳翅打得啪啪响。
“对！就是她！”
傀师收了线，转身往渊气泄露口走去。
“她被一只怪物带到裂缝里了。”
“那怪物行动很是敏捷，多半已经到达深处。”
“时间紧迫，现在就行动吧。”
“不过，”傀师两手合十，再慢慢分开，十指之间多了二十条线。
轰隆——
二十具人形傀儡从四周窜出来，来到她身后排成几排，将梦昔琂等人隔在两丈之外。
傀师回望她们，“我们之间仅有这一条利益关系，安全起见需保持固定距离。”
说完，傀师跳入泄露口中。
待一半傀儡跟着她跳进去时，梦昔琂等人才慢慢行动起来。
惑芊直接恶狠狠盯着傀儡，蛛腿摸出咔嚓咔嚓磨刀似的声音。
“为什么这些傀儡身上有渊影的气息？”
“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傀师，完全是把一整个渊影塞到傀儡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