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个武空门的掌门，为什么突然就认输离开了？”
林诗雪眼中疑惑。
张凡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角。
“因为他明白再打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但他们不是受人指使吗？”
“就这样放弃了？”
张凡摇摇头。
“武空门虽然被人怂恿，但他们好歹也是有底线的古武门派。”
“掌门认输是给自己留面子，也是给门派保留尊严。”
林诗雪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在这时，死神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表情冷漠，但眼中警觉。
“怎么了？”
张凡问道。
“院墙外有人，很隐蔽，但我感觉到了。”
死神低声说道。
张凡顿时直起身子。
“多少人？”
“至少三个，都很专业。”
张凡皱了皱眉。
“让保安去看看？”
死神摇头。
“不必，我去处理。”
“小心点。”
张凡叮嘱道。
死神点头。
无声地消失在了门外。
林诗雪紧张地看着张凡。
“会不会是武空门卷土重来？”
张凡嘴角微扬。
“不会，他们没这个胆子。”
“那会是谁？”
“谁知道呢？”
张凡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最近跳梁小丑太多，我都懒得记了。”
林诗雪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逗笑了。
“你这样子，真的很痞。”
张凡耸耸肩。
“褒义词我就收下了。”
正说着，林晓雪穿着睡衣，蹦蹦跳跳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我刚才看到死神鬼鬼祟祟地出去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她一边问，一边甩着湿漉漉的短发。
张凡翻了个白眼。
“你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
林晓雪撇撇嘴：
“我刚洗完澡啊，头发还湿着呢。”
“外面有人，死神去看看。”
林诗雪小声解释道。
林晓雪顿时两眼放光。
“打架？我也要去！”
她话音刚落。
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闷响。
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混乱声。
“打起来了！”
林晓雪立刻冲向门口，张凡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别乱跑，死神能处理。”
话音未落，死神已经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罩。
此刻已经昏迷不醒，被死神像拖一袋土豆一样拖了进来。
“外面有三个人，其中两个跑了，我抓住了一个。”
死神简洁地报告道。
张凡示意他把人放在地上。
然后蹲下身子，摘下了那人的面罩。
一张陌生的亚洲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约三十岁出头，嘴角有一道疤痕。
“认识吗？”林晓雪好奇地问。
张凡摇了摇头。
“从没见过。”
“他身上有这个。”
死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相机，递给张凡。
张凡接过相机，翻看里面的照片。
眉头逐渐皱起。
“都是我们的照片，甚至有我们在龙腾大厦时的画面！”
林诗雪吓了一跳。
“他们在监视我们？”
“看样子已经跟了有一阵子了。”
张凡站起身来，挠了挠头。
“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晓雪抓着短发，啧啧两声。
“这年头，连狗仔队都这么专业了？”
张凡笑了笑：“把他绑起来，等他醒了问问情况。”
死神点头，从旁边拿了根绳子，麻利地把那人绑了起来。
“诗雪，你先回房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
张凡转头对林诗雪说道。
林诗雪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你也小心点。”
“放心。”
林诗雪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林晓雪见状，立刻凑到张凡身边，压低声音。
“你猜是谁派来的？”
张凡摸了摸下巴。
“周家的可能性最大，不过也可能是赵玉茹。”
“赵玉茹？”
“她有这本事？”林晓雪惊讶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她认识些奇怪的人。”
张凡漫不经心地说。
正说着。
地上的黑衣人开始微微动弹，似乎要醒过来了。
死神立刻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黑衣人慢慢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被捆绑的处境后，面色立刻变得惊恐起来。
“别紧张，我们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张凡蹲下身，笑眯眯地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不说话？”
张凡挑了挑眉，转头对死神点了点头。
死神立刻按住黑衣人的肩膀，稍微用力。
黑衣人顿时发出一声闷哼，冷汗直冒。
“我再问一遍，谁派你来的？”
张凡的依然平静。
但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
黑衣人终于开口了。
声音带着明显的外国口音。
“我...我不认识雇主，只是接了任务。”
“什么任务？”
“监视你们，拍照，记录行踪。”
张凡眯起眼睛。
“多久了？”
“三天。”
“然后呢？”
“把情报卖给谁？”
黑衣人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收集信息，然后传到一个邮箱。”
张凡看了死神一眼，死神会意。
从黑衣人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张凡。
张凡翻看了一会儿，找到了那个邮箱地址。
却发现是一个匿名邮箱。
“你们总共几个人？”张凡继续问道。
“三个。”
“还会有其他人来吗？”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
“可能...会有。”
张凡站起身，看了看林晓雪和死神。
“把他交给保安，明天送到警局，按私闯民宅处理。”
“好咧！”
林晓雪撸起袖子，还活动了一下手腕，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张凡翻了个白眼。
“别动手动脚的，人家已经是阶下囚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没理智的暴力狂。”
林晓雪撇撇嘴，却又小声嘀咕。
“明明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死神默默地拖着黑衣人出去了。
留下张凡和林晓雪在客厅。
“你说，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林晓雪挠了挠后脑勺。
张凡点了根烟，深吸一口。
“无非是想探我们的底，看看有没有什么把柄可抓。”
“这些人真够恶心的。”
林晓雪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张凡呼出一口烟圈。
“习惯就好，我回来的消息传开了，肯定会有不少人暗中观察。”
林晓雪叉着腰。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让他们看，反正也看不出什么。”
张凡漫不经心地说。
“倒是你，明天别到处乱跑，小心点。”
“知道啦，你真啰嗦。”
林晓雪做了个鬼脸。
张凡弹了弹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