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君不醉

墨清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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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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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盛开雄被缇骑锁拿入京,其罪案便如洪泽湖春汛般浊浪滔天。往昔受其金珠笼络的朝臣,此刻皆作惊弓之鸟,屏息敛声如寒蝉,纵有昔日密契亦无一人敢当庭辩白,唯恐引火上身。

薛成捷身为三法司主官,早已窥破圣意 —— 盛氏必当倾覆。及至三司会审之日,刑房内水火棍挥舞如驱缚猛虎,磔刑、杖责、夹棍等酷刑无所不用其极。衙役竟于盛开雄面前鞭笞其二子盛承运盛承霖,血肉飞溅染透青砖,惨嚎之声穿透重堂,恰似催命丧钟,将盛氏百年幻梦击得粉碎。

盛开雄目睹此景,方知大厦将倾已非人力可挽。盛氏一族盘踞淮安府近四十载,三代人牢牢把控漕运咽喉,权势北抵通州、南至瓜洲,如盘根古木深扎运河两岸。然树大招风,觊觎其利者如饿狼环伺,嫉恨其势者皆侧目而视,只待雷霆之怒降临。

案卷所载十七款罪证赫然在目:“戕害言官、决堤灌邑、盗粜官粮、私镌印玺、鲸吞漕银、豢养死士、私设公堂、强占民田、劫掠商船、虚报漕工、勾连外藩、隐匿税银、伪造账册、克扣赈粮、壅塞河道、僭越礼制”,桩桩皆触国法底线,条条尽合斩立决之律。昔日朱门酒肉的盛府,转瞬便枷锁遍地,满门沦为阶下囚,恰如烈火烹油终成灰烬,百年荣光付诸东流。

旬月之内,刑部朱批频传,盛氏罪案终成铁案。圣旨降下之日,惊雷裂空划破京城暮色,凡盛家十岁以上男丁尽押菜市口刑场。刀光过处,颗颗头颅落地,鲜血浸染半条长街,围观百姓皆屏息侧目。女眷则按律没入教坊司与浣衣局,昔日金枝玉叶尽换赭色囚服,珠翠罗绮化作尘泥,富贵荣华不过黄粱一梦,唯余坊间老叟抚掌叹惋。

和硕亲王赵锦哲奉旨持节查抄盛府,百余名缇骑踏破朱漆大门。雕梁画栋之间,侍卫们翻箱倒柜之声昼夜不息,足足三日三夜方清点完毕。庭院之中,金锭银铤堆积如山,明珠翡翠光如银河落九天,锦绣绸缎叠至丈许,法书名画、商周彝器琳琅满目,竟将青砖碧瓦遮得密不透风。单是现银便点出九千万两之巨,若计入玉器珍玩,其财物之巨实难估量。

数千辆马车鱼贯而出,载着如山赃物缓缓驶向京城,车轴压得石板路吱呀作响。长街两侧观者如堵,皆为这泼天富贵惊叹。消息传至皇宫,连阅尽奇珍的天子见了奏报,亦抚案咋舌:“盛氏盘踞漕运,竟吞天下膏脂至此!”

起初,尚有二三心软者暗叹盛氏满门遭劫,然待抄家物事陈于街市,观者无不拊掌称快。

彼时国库虚空已久,京中朝臣月俸微薄,有些家资薄些的,每至岁暮,须得典衣当物以酬人情,叩拜上官。有田宅商铺者尚可勉强度日,寒门出身的官吏,常陷饔飧不继之境。

反观盛开雄踞淮安四十载,僭越规制,作威作福,将漕运命脉化作敛财私囊,私宅堪比王府,姬妾艳若宫娥,骏马雕鞍、琼浆玉宴从不间断。如今真相大白,众臣方知自己忍饥受寒,原是养肥了这等蛀虫,怎不怒火中烧?一时间,街头巷尾皆骂盛贼该死,昔日怜悯之意,早化作唾骂声里的满腔快意。

甘庆东叩别老父,身系枷锁踏上戍边之路。朔风卷着黄沙掠过囚车,他望着天际孤雁,心中暗自思忖:陛下隐忍数载终除盛贼,此番饶自己性命,实乃甘家余荫庇护。既已捡回条命,便该守口如瓶,在西北军营了却残生。

岂料行至半途,他忽染恶疾,腹中如翻江倒海,上吐下泻不止。起初只道是水土不服,待瞥见碗中未化的白霜,顿时如坠冰窟 —— 原来那桩嫁祸盛家的勾当,早成了催命符。

帝王心思深似海,又岂容知晓隐秘之人存活于世?念及甘氏满门尚安,他含泪饮下这碗毒膳。

月余光景,曾经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已瘦得形销骨立。他自知大限将至,反而镇定下来,每日对着南方故土凝望。待最后一缕残阳没入戈壁,甘庆东阖然长逝。

千里之外的金銮殿,赵锦曦览罢奏报,指尖摩挲着奏折上 “甘庆东病故” 几字,良久,方将奏折投入烛火。跳跃的火苗舔舐着纸张,映得他眼底的阴霾愈发深沉。随着青烟飘散,一声轻叹终是落进了夜色里---有些秘密,唯有死人才守得住。

盛氏贪墨案尘埃落定,九千万赃银入了太仓,解了国库亏空之困。更兼皇后薛安之有孕的喜报传至乾清宫,赵锦曦近日临朝时,连御座上的鎏金蟠龙都仿佛跟着他的笑意微微晃动。

早朝时,户部尚书林景泽捧着新造的账册叩首:\"启禀皇上,盛氏抄没银一部分发作军饷,一部分用于赈灾,尚余可充京畿河工。\"

话音未落,便见御座上的天子抚掌而笑,龙袍玉带间似有金光流动:\"好!好个 ' 取之于贪墨,用之于黎民'!传旨下去,运河疏浚工程即刻动工,务必赶在秋汛前加固堤岸。\"

殿中群臣见圣颜大悦,连素来板着脸的御史大夫裴文远都忍不住捋须微笑,毕竟拖欠了半载的俸禄,总算能足额发放了。

自顺天府判结了两起命案官司,撇清了林府嫌疑,林景泽再未提过休妻之事,俞瑶倚仗父亲俞刚襄助和硕亲王查办盛开雄有功,得圣上褒奖,往日跋扈之态复燃,早将父亲信中训诫抛至九霄云外。

彼时从兰顶罪,被判令发配岭南军营为妓。俞瑶于城郊驿站略作打点,赏衙役们几锭散银,特意嘱托:“一路上多担待些。”

又握着从兰的手,言辞恳切:“家中老小你且放心,我定会照拂周全。” 从兰含泪叩首,转身踏上前往岭南之路。

妙蕊才将身子调养好,俞瑶便着人将她传至前庭。美名其曰,教其礼仪。彼时赤日悬于中天,暑气蒸腾,妙蕊头顶白瓷海碗,碗中清水潋滟生光。她每迈一步,皆在俞瑶鹰隼般的目光下如履薄冰。稍有晃动,那三尺皮鞭便挟着裂帛之声破空而至,在妙蕊如雪肌肤上绽出朵朵红梅。

慕韶如身为妙蕊的授业女先生,见其乖张行径,常于授课时分遣人将妙蕊唤走。终有一日,她按捺不住,轻声劝道:“夫人此举,恐有失妥当。”

俞瑶闻言,唇畔勾起一抹冷嗤:“落魄寒鸦也敢效鸾凤清啼?不过是个寄身林府的女先生,竟妄图对本夫人指手画脚?”

这番话如冰棱掷地,叫人难辨她讥讽的是妙蕊,还是她这位女先生。慕韶如为谋生计,唯有将满腹委屈咽入喉中。

俞瑶斜倚雕花木榻,眼波流转间尽是轻蔑之色。

她执掌府中诸事,对待奴仆愈发严苛,动辄呵斥辱骂,棍棒交加,那股阴鸷狠戾之气,较往昔更甚三分。

自盛家赃银充入国库,户部银库一时充盈。林景泽身为户部尚书,正逢奏销盘查、拨补亏空的紧要时节。每日卯时便入值公署,与司官们核对数万两钱粮出入,账册堆积如山,朱笔批点不停。

各州县催缴的文书雪片般飞来,又要统筹河工、军饷诸项开支,直忙得连轴转。

黄昏时分,他刚核完扬州转运使司的漕银奏报,砚台里的墨汁已见了底。喝了口参汤又将心思全扑在案牍之上,仿佛要将这两月来积压的公务一口气料理干净,恨不得连吃住都在署衙,哪有心思过问府中之事。

时序渐入仲秋,俞瑶忙于筹谋节庆诸事,亲拟八珍玉食的菜谱,又在裳品阁、瑶光阁定制衣裳首饰,只为在中秋夜宴精心妆扮。

妙蕊暂脱鞭笞之苦,却未敢松懈半分,每日晨昏定省皆谨守礼数。

俞瑶倚在绣榻上,望着铜镜中自己日渐丰腴的面容,心底暗忖:林景泽自放贷事发后,虽未一纸休书断绝夫妻情分,却似将她视作陌路,月余未曾踏入她的寝殿。

膝下仅有一子终究势单力薄。若此后再无麟儿承祧,他日恐在这朱门之内难固根本。更兼温姨娘正得林景泽青眼,诞下子嗣不过是早晚之事。

念及此,她唤来心腹从曼,低声吩咐:“速去寻安医师,购置两颗‘回春丸’,切莫声张。”

中秋那日,金乌高悬,林景泽才慵懒起身。林允泽已在厅堂候得焦躁,见兄长缓步而来,忙上前拱手:“二哥这月余公务缠身,总寻不见踪影。如今难得休假,定要想个法子,救言卿妹妹出教坊司!她自幼养在深闺,怎经得起那等磋磨?”

林景泽眸光一凛,袖中手指微微收紧:“盛家犯的是欺君大罪,皇上雷霆之怒,岂是你我能触的?陆言卿身为盛家家眷,此劫难逃。”

“二哥何出此言!” 林允泽急得跺脚,“言卿妹妹与我们青梅竹马,如今她落难,我们若坐视不理,岂不让人耻笑?”

“你倒念着儿时情谊,陆言卿只怕都忘了,她可自始自终都未将你我当作亲人!” 林景泽拂袖冷笑,“你可知工部营缮司那个沙民逍,是她安插的眼线?若不是我提前向皇上密奏,此番清算名单上,怕早有你我兄弟的名字!”

林允泽脸色骤变:“沙民逍向来行事稳妥,怎会……”

“安稳不过是表象!” 林景泽踱步至窗前,望着庭院中纷飞的落叶,语气愈发森冷,“盛开雄买通工部营缮司陶安平,觊觎官窑瓷器暴利,安排沙民逍入营缮司接应。若非之前那批瓷器沉船江底,死无对证,工部营缮司早就被连根拔起。皇上隐忍不发,不过是在等一个斩草除根的时机。”

林允泽喉头发紧,额头沁出冷汗:“可我派人查探,并未发现端倪……”

“便是要你查无可查!” 林景泽转身,目光如刀,“盛家手眼通天,漕运圈钱无数仍不满足,还想插手官窑两头牟利,如此野心,皇上岂会容他?”

“二哥不是安然无恙?她先前想往户部安插人手,不也被你驳回了?” 林允泽攥着腰间玉佩,指节泛白,仍存着一丝侥幸。

林景泽周身骤然腾起寒意,青玉扳指在掌心硌出红痕:“陆言卿遭拒后,竟转攻户部朗中甘庆东。她掷十万雪花银,换得几张盖了户部大印的空白文书 —— 若我毫无察觉,待东窗事发,满朝上下谁会信我与逆党无关?丢官罢职不过是最轻的惩戒,盛家若借此行谋逆之举,林氏满门恐再无翻身之日!”

林允泽踉跄跌坐在太师椅上,茶盏在案几上磕出闷响:“甘庆东那桩贪墨案...... 我原以为是圣上为扳倒盛家设的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局中局罢了!” 林景泽猛地推开雕花窗,秋风卷着枯叶扑进厅堂,“我察觉甘庆东异动后,连夜入宫面圣。陛下当机立断,暗中更换户部印信,这才断了陆言卿的后招。若非如此,待她假传旨意、调拨粮草,你我兄弟便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林允泽喉结上下滚动,忽觉后颈窜起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下坠。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后背,指尖触到一片濡湿 —— 冷汗早已浸透蜀锦里衣,在这秋高气爽的时节,竟比腊月寒冰更叫人战栗。

林景泽负手立在斑驳光影里,袍角被穿堂风掀起,眼底翻涌着恨铁不成钢的冷意:“事到如今才知后怕?陈家二郎何等聪慧,定曾提点过你。只可惜彼时你被迷了心窍,将他肺腑之言当作耳旁风,陆言卿既能为黄白之物,将你我血亲性命当作博戏筹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般连骨肉亲情都可作筏的人,岂会是良善之辈?\"

风过回廊,将檐角铜铃摇得叮咚作响,倒似为这满庭萧索添了几分空茫回响。

林景泽望着胞弟那面如死灰的模样,喉头滚过一声极轻的嗤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只化作袖中紧握的拳,将掌心掐出数道深痕。

允泽长叹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羊脂玉的温润触感却化不开眉梢的郁结:“为何世间女子都要这般狡诈,为何不能像我的君儿那般纯良。罢了,二哥权当我今日没来过吧。”

林景泽执起茶盏的手顿了顿,茶汤里沉浮的茶叶随涟漪轻晃,才慢悠悠开口道:\"三弟何必执着于此,你瞧这庭前桂花树叶,春生秋落尚不能常驻枝头,何况人心本就如流溪映月,哪有恒常不变的道理?\"

说罢将半盏温茶推至他面前,青瓷盏沿凝着的水珠正顺着缠枝莲纹缓缓滑落。

允泽猛地执起茶盏仰头饮尽,忽将空盏重重掷在案上,茶盏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越声响:\"二哥,\" 他抬眸时眼底翻涌着挣扎,\"我方才忽然觉得,这官袍玉带束得人喘不过气 —— 我许是不适合朝堂,真想递了辞呈,携君儿乘舟南下,看遍秦淮烟水、蜀地青山,不知这可算得...... 不务正业?\"

林景泽正用银匙拨弄着铜香炉里的沉水香,火星溅在鎏金云纹上很快熄灭。

他指尖微顿,才将银匙搁回青瓷碟中,声音混着烟缕般缥缈:\"三弟可还记得那年御花园赏梅?你说御花园的腊梅虽美,却不如山涧野梅开得自在。\"

说罢轻笑道:\"这朝堂如织网,你我皆是网中蝶,若真能挣断蛛丝飞往山野......倒叫人羡煞了。\"

允泽闻言,紧蹙的眉峰微松几分:\"二哥的话,我记下了。这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开,靴底碾过落叶的沙沙声,渐渐融在庭院深处的蝉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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