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不会照记忆中的模样，江希悦找到了大祭司的位置。
她恭敬地敲门，柔声道：“大祭司，我有些事情想不通，想让你帮帮我。”
“进来。”
她凝聚力量，备好战斗。
门吱呀一响，她看到了面前的黑袍人，饶有兴趣地打量她。
“这位女士，你想要知道什么？”
海底无端吹风，把他的黑袍吹散，露出原本的面容。
「是阿茵？是他的母后！」
阿茵抬眸含笑，眼尾勾着月牙般的弧度。
“我知道你不是鲛人，所以说实话。”
江希悦不确定她的身份，只能展开领域，把她困住。
“你是小宥他们的母后，应该在很早的时候就死了，又怎么会变成祭司？”
“祭司一直以黑袍示人？”
“我最关心的是那个阵法，谁教你的？”她用犀利的目光扫视每一个角落，显得谨慎。
阿茵不急不慢，反过来安慰：“不要着急，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
“这个阵法是我在神族的我一个故人给我的。我生了孩子后，很惶恐。于是求助了我的那位朋友。”
“他给了我这个阵法。”
“大祭司本就是鲛人，是一代一代替换的。上一届祭司选中了我，我需要消灭我的身份，需要制造死亡。”
江希悦看着她的表情，没有虚假。
「是实话？还是想要糊弄过去的实话。」
「她的修为我看不破。」
「是比我还强的。那就只有那几个了。」
空间内冰晶横生，释放寒意。
“大祭司，你之后没再关心过你的孩子吗？”她缓缓靠近，眉眼间闪过探究之意。
“身为祭司，不能偏袒族内任何一个鲛人。”
“还有呢？”
阿茵的眼神随着冰晶一起飘远，面上闪过迷茫。
「逃避现实。」
江希悦耐心告罄，催促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我吗？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一问，她用上了媚术，对方只能说实话。
“认识，是很。”她的面部扭曲在一起，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就是一个月前，你在宴会上的时候。我的孩子去找了你。”
江希悦突然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是吗？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不听她的回答，冰晶化为利剑，穿透了她的心脏，那股黑色烟雾被逼了出来，看不出是人是鬼。
“你在万年前害了我，还不够？你欠下的因，必须由你来偿还。”
话落，江希悦使用土元素，铸造牢固的囚笼。
枯萎的藤蔓带着死亡的气息，一步步靠近它，缠绕它。
风无处不在，是一把无形的刀，也是一把有形的烟雾捕捉器。
冰晶在外形成盾牌，纯净的冰是没有缝隙的，它不可能逃走。
她挥挥手指，冰球乖乖地落在她手里。
她手指轻触，雷电渗透冰盾，在烟雾中攻击。
各种元素相互配合，像是逗老鼠的小猫。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把你带回去，交给阿榆，让他炼化。」
“你要是不说实话，就要与这世间说再见了。”
烟雾每等待一分，雷电便攻击一分。
可里面的情况，她也不是太清楚。
「这烟雾仿佛能屏蔽神识，我看不到它的样子。」
「可恶，自己不能完全报仇，心情不好。」
黑色镯子亮了，带来一阵灼烧感。
江希悦抬起手臂，不解地问：“小镯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生成器灵了吗？”
黑色镯子里冒出一片烟雾，也是黑色的。
「这器灵怎么还是烟雾？」
“悦悦，我是好人。我只是现在能力不够，还不能化形。”一阵清爽的少年音响起。
「这个声音好好听。」
“你知不知道被困住的烟雾是什么东西？”
器灵先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随后探入冰球中。
厌恶的表情出现在器灵脸上，它嫌弃地出来，说：“是腐败的神族的气息。”
江希悦薄唇轻启 ，眸光寒冷至冰点。
「挑拨关系的罪魁祸首。」
江希悦收回领域，只给玄宥留个音，便离开了。
……
晚霞散发着昳丽之姿，像是天边挂下的五彩幕布，绚烂静谧。
江希悦火急火燎地走到他身边，着急地说：“阿榆，前前神王被我找到了。”
白榆满心欢喜地紧紧抱住她，手劲还挺大。
她无奈，只能先安抚，嗓音轻柔：“阿榆，我说了，办完事情就回来了。”
“我给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白榆松开他，脸颊还挂着羞涩，扭捏道：“抱歉，失态了。”
「也就我不会嫌弃了。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
「但男女接触不可过密。」
「得找个时间，好好灭一下他的想法。」
“听到了。”
谈到厌恶之人，脸色也不会太好看。
“你把他找到了？”
她把冰球拿出来，提醒：“它目前是一团烟雾，你的那个透明葫芦呢？先关着它，它是神王的话，不会那么容易被炼化的。”
白榆把葫芦拿出来，江希悦控制着冰球的大小，等到完全进入葫芦后，她才放心，让冰球及里面的东西消散。
“既然是你的东西，你的神识应该能更进一步地探索烟雾。”
“他是当时杀死我的帮凶，我已经折磨过他了，但好像用处不大。你发现了他的秘密，想必他会诱惑你，成为他的刀。”
“你要小心。”
白榆眼神一暗，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神王的秘密？为什么会杀我？」
想不出来的事情一定是时候未到，江希悦不去过多地思考这件事。
“我就先回去了。”
“阿悦，明天，能不能陪我？”他眸中充满期待，眼睛亮亮的我。
“答应你的，我会做到。明天见！”
江希悦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复盘发生的事情。
「器灵？」
“小镯子，你还能出来吗？”她的声音很小。
那团烟雾跑了出来，说：“可以的。就是我需要时间来修炼化形。”
“我还挺期待。你声音这么好听，想必容貌也不差。”
那团烟雾现在很开心。
她看见了烟雾背后的粉色，打趣：“你一个器灵，害羞什么？”
“总不会是图我美貌？”
「今天把暴揍帮凶，心情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