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尚可，运气很好。”杨教说完，静静地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到不爽的情绪，毕竟任何人在努力之后被人说成是全靠运气，必然都会不忿。
但他失望了，方澄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奇怪：“杨教，我觉得这个评价很中肯啊，您为什么好像不太满意的样子？”
杨教：“……”
“他们的意思是，你能种灵牛角马和金刚藤，并把它们训练成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运气。”怕方澄听不懂，他还专门解释了一下。
方澄缓缓点头，回顾了一下自己过去这一年多的经历，越发觉得对方这个评价实在是一语中的，忍不住再次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方某人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不是运气是什么？
杨教：“……”
“算了。”他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转移话题道：“总之，这次试训对你的未来发展有很大的好处，而且期间会有大量星探关注，你不是在想着怎么推销你的金刚甲吗？参加试训的那些人都算是你的隐藏客户，过程中你可以稍作展示。”
“如何？确定了我就先将你的名额定下了。”
“这还用考虑吗？”方澄没有任何犹豫：“这个名额您务必要给我定下。”
开玩笑，一群小了自己一届的新秀，岂不是随便虐？虐的过程中展示一下金刚甲，简直不要太舒服，杨教说得对，这些可都是自己未来的隐藏客户！
杨教点点头：“好，那我就先给你定下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别往外跑了，好好训练，空闲的时候可以在网上搜一搜他们的信息，别阴沟里翻船了，这世上千奇百怪的灵兽数不胜数，若是遇到天敌了，又准备不足，被人掀下马可就难看了。”
“你的合同在训练馆，总部早就有意见了，想看你吃瘪的人可不少。”还有句话他没说，方澄要是不小心翻船了，把他特招进来的自己和宋应观也肯定会受影响，不过这是自己的事情，跟方澄说之无用。
“另外，这次除了今年的新秀，还有去年回炉重造的老腊肉，以及我们从其他俱乐部和训练馆邀请来的试训者，有些人是服完了兵役才来的，我们掌握的情报也不是很详细，其中说不定就有比你强的妖孽，你自己注意点。”
杨教认真提点，生怕这小子因为打败了去年的青训第一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到时候被推到风口浪尖。
“实力比较强的，这几个人你可以提前先关注一下。”
“今年的总部青训第一，卡徒二段，两只灵兽都是幽魂系的，擅长精神攻击，对你的牛角马可能会形成克制。”
“真武俱乐部去年的青训第二，跟你同届的，上个月刚刚服完兵役，卡徒三段，但有一只本命剑灵。”
“去年总部青训第二，卡徒三段，也是上个月刚刚服完兵役，不过这小子很少出手，而且心思不在对战上，喜欢做生意，据说去了武仙关一趟，把店开到塞外去了。”
“这三人中，实力最强的肯定是真武俱乐部去年的青训第二，此人就是奔着夺冠来的，已经公开放了话，要接宋应观的班，是你的直接对手。”
方澄本来听得很认真，但听到有人把店开到武仙关去的时候，突然就蚌埠住了。
这描述，怎么这么有既视感？
“您说的那个喜欢开店的，不会叫做李观棋吧？”
“你认识？”杨教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了，你们都是去的武仙关，又同属于一个俱乐部，认识倒也不意外。”
得到肯定的回答，方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忽然有点期待这家伙在试训的时候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这次得给他一个教训才行，上次弄得自己莫名其妙就欠了星茉姐一个人情，怎么也得把利息收回来。
至于那个真武俱乐部的青训第二，剑灵确实有点难搞，牛角马估计对付不了，只有金刚藤能跟对方掰掰手腕，也不知道金刚甲能不能扛得住……
而且，听杨教这意思，对方这完全就是奔着自己来的啊，他偷看了一眼杨教，心里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家伙，这人不会是杨教为了鞭策自己，专门找来跟自己打擂台的吧？
堂堂真武俱乐部青训第二，不去自家青训队当老大，跑来人生地不熟的凤巢俱乐部，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啊，除非……有人给他承诺了什么大合同！
方澄心里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这样一想，这人肯定不会是杨教找来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杨教，杨教也在看着他，两人对上眼神，杨教笑了笑：“看来你明白了。”
方澄一下被干沉默了，原来今天这件事情的重点在这里。
青训营的人也真是够无耻的，自己培养出来的被干掉了，竟然厚着脸皮请外援。
“陆予是第一个，此人是第二个。”杨教收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一场战争，以后可能还会更激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方澄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笑：“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嘛，我签合同的时候就准备好了。”
“那就行。”杨教点点头：“不过你也不要太有压力，凡事有我，小宋也会站在你身后。”
“嗯，谢谢教练。”方澄收拾心情，想了想，道：“我想跟您请个假。”
“怎么了？”杨教怔了怔，怎么就忽然要请假了？要不是对于方澄有些了解，他差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把这小子吓坏了，以至于对方想要撂挑子。
方澄道：“我准备回青山县一趟，去处理一些事情，最多两天，不会耽搁训练的。”
关于转移灵壤的事情，他等不到竞展之后了，金刚藤现在的成长状态够呛能抗住剑灵，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做两手准备。
“好。”不是撂挑子就行，请两天假而已，杨教顺口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