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煦呼吸急促从床上睁开眼，忍不住低骂了声流氓。
他再跑慢点就被扒掉裤子了！
“施衡怎么猜到的……”
禾煦嘀嘀咕咕，心里有些不服气。
原本想趁机捉弄一下阿狗，结果被反调戏了不说，还差点吃干抹净。
他抬手贴了下滚烫的脸颊，拿过手机一看都凌晨一点了，抓紧时间闭上眼赶去下一个阿狗那里。
有了闯入施衡梦境的经验。
他这次熟门熟路探入了陆肆然的梦境里。
一阵熟悉刺眼的白光过后。
禾煦来到了片场。
？
他眨眨眼，忽地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
“咔！眼神不对，再来一遍。”
禾煦循着声音，穿过忙碌的工作人员们，看到了坐在监视器后面的陆肆然，顺着他视线看去，待看清画面里的两位主角后，蓦地睁大双眼。
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他跟施衡。
陆肆然冷脸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着他们含情脉脉对视。
这熟悉的一幕……
是四年前啊。
那部陆肆然认为他跟施衡的定情之作。
禾煦悄无声息走到陆肆然身旁。
陆肆然正盯着监视器里的实时画面，握着对讲机，低声道：“禾煦眼神要再冷点，这是你们久别重逢后第一次见面，不要夹杂着……喜欢。”
最后两个字很轻。
只有禾煦听见了。
他眸光微动，落在陆肆然脸上。
陆肆然五官深邃立体，应该有点混血基因，此刻独自坐在烈阳下，脸色被照得惨白，目光却一寸不移地盯着监视器里“深情对视”的二人，指节一点点攥紧到泛白。
“我当初就不该拍这部戏的……”
他低头自嘲，似乎不止一次梦到了这段回忆。
禾煦看不清陆肆然的表情，索性蹲下来，歪头望去，就看到了对方泛红隐忍的眼眶。
心头一动。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场景忽地一变。
眼前出现一条幽深的长廊。
他寻着走廊尽头的光亮处走去，来到一扇虚掩着的房门前，伸手一推。
陆肆然正蜷缩在床上。
他双手抱着脑袋，身子蜷缩着一团，好像陷入了梦魇里，眉头紧皱着不断摇头道：“滚！滚开！我才不信什么男主，你骗我，小煦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空中不知从哪响起一道声音。
“我没骗你，你就是个悲惨的男配而已，禾煦只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味道与男主相似才跟你在一起，他迟早会甩了你！”
“你就是个替身而已，等男主回来就该乖乖滚蛋了。”
“不信等着看吧。”
那声音一会儿是男声一会儿又是尖细的女童声。
听得禾煦忍不住皱眉。
可他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非法系统的踪迹。
目光不由落在陆肆然身上。
阿狗……每晚都做这样的噩梦吗？
禾煦眼里不自觉泛起心疼，想起之前在陆肆然的别墅里，他那个问题下的陷阱，喜欢的是信息素还是人？
显然没少被非法系统困在噩梦里折磨。
他忍不住攥紧拳头。
后悔了。
后悔太干脆送走非法系统，没狠狠揍一顿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