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羽人傻了。
这群人下手之重，能把他当场打残。
于是乎，他急忙看向林月瑶求助，可这才发现，林月瑶早已丢下他跑去找宁北了。
情急之下，秦羽只能求助长老们：“李长老，你看他们.....他们要过来打我啊，赵长老，赵长老你说句话啊！”
“....”
此刻，一众长老置若罔闻，并默契地转身离开。
毕竟刚才，秦羽的嚣张气焰他们都看在眼里，如今王腾等人是为了帮宁北出气。
谁敢制止？
宁北当众杀害一位内门长老，非但没被追责，反而被祭酒明目张胆的偏袒与保护。
而同为长老的他们，又如何不怕宁北的报复？
换句话说，但凡不是傻子，谁会为一个杂役弟子，得罪一个潜力无限的天才，及手握大权的祭酒？
“屎王，你特么死到临头了。”
王腾率先冲至，一脚便狠狠踹在秦羽胸口上。
噗！
刹那间，秦羽口吐鲜血，脸色苍白：“等、等等.....”
不等他开口求饶，赵明等人如约而至，拳脚如雨般落在他身上——
“让你坚持到最后才是胜利者。”
“还特么教我们道理，你有种继续给老子嘴硬啊！”
“.....”
面对拳脚相加的攻击，秦羽再无半分傲气，只能如一个丧家之犬般，一边哀嚎一边逃跑。
对此，
长老们仿佛都没看见，一本正经跑到无月面前，好似审判者般询问起宁北与姜值的矛盾。
而在得知经过后，他们更是换了一副嘴脸。
“若真是如此，那宁北他还真没毛病！”
“我就说宁北向来生性善良，怎会对一名长老大打出手，敢情是姜值去蛐蛐他和秦玖玖的事了。”
“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姜值死有余辜啊！”
看着一众长老善变的面孔；
无月一头黑线，但也没有训斥什么，他一双老眸投向那道挺拔的背影，呢喃道：“大帝转生.....天佑武天！”
“这三十年的耻辱，有望在一朝洗清了。”
另一边。
宁北走到秦玖玖面前，便被后者急切询问：“你没事吧？”
宁北摇头一笑，“一切尽在掌控中，搞定了。”
“咯~”迎着宁北自信的神情，秦玖玖嫣然一笑，“祭酒叫你过去说了什么，怎么没有惩罚你呀？”
“怎么，你这么想看我被惩罚么？”宁北含笑反问。
“我....”秦玖玖娇容一怔，随后幽怨地撅起小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哼~”
“哈哈。”
宁北不再挑逗少女，压低声音说：“我答应了祭酒一件事，要在三大学府的比武中，夺第一。”
所谓三大学府，是指大虞王朝内的武天学府、齐天学府和大虞学府。
虽说武天学府在世人眼中，乃是梦寐以求的修炼之地，无数年轻人争破头路，想要挤入这一修行圣地。
可事实上，武天学府在三大学府中只算末流，譬如，每三年一届的比武大赛；
武天学府已连败十次！
被另外两大学府，整整压了三十年之久。
甚至在每次比武后，武天学府的首席天才，都会被大虞学府抛出的榄枝撬走，无一例外。
但这也无可厚非，大虞学府毕竟是皇家学府，旗下弟子大都是皇室血脉、世家天才等等。
其底蕴之深，难以言表。
即便稍逊一筹的齐天学府，它位于灵泽大地，弟子的血脉受天地滋养，亦是强于武天学府不少。
可以说，另外两府的弟子，大都看不上能让普通人梦寐以求的武天学府。
秦玖玖恍然颔首，“难怪祭酒对你开恩，自他接管武天学府以来，似乎一直在大武中折损颜面，心中定然憋了几十年屈辱。”
“输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那些他曾经寄予厚望培养的首席弟子，最后皆为了未来离他而去。”宁北感慨道，“这才是他无法解开的心结，而我答应了他，永远不会弃离武天学府。”
望着宁北坚毅的俊容，秦玖玖婉约一笑，“我会陪你一起完成承诺！”
对于齐天学府和大虞学府，她不感兴趣，否则当初，她也有足够实力进入那两个学府修行。
宁北含笑点头，“我送你回去。”
“嗯呐~”
秦玖玖轻轻颔首，不再多问。
其实宁北还答应无月一事，但那是他主动提出的，要拿出些天阶功法补充学府的底蕴。
这一提议，能让无月更相信他的话。
但宁北不打算找秦玖玖帮忙，因为此刻的神镜中，正扣押着一个全身是宝的魂体。
榨油还得是老魂体！
“宁北！”
就在这时，林月瑶突然出现在了前方。
看见少女，宁北俊容露出抗拒，“你怎么又来了？现在你那个白月光正被人追着他，你不去帮帮他？”
“我....”
宁北一句话，便让林月瑶失声。
她也不是傻子，自是听得出宁北言语中的讽刺，毕竟当初，她可是为了秦羽才抛弃宁北。
现在想来.....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后悔。
“别理她了，我们走。”秦玖玖挽起宁北的手臂，故作亲昵道。
反正她为了帮宁北摆脱林月瑶，都已经豁出那么多了，现在也不差挽个手。
“.....”
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林月瑶愣在原地。
明明站在宁北身边的人，应该是她，可事实上，她却连一句阻拦的话都说不出口。
强烈的反差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丢失了某样东西。
准确说，在她逼迫宁北向秦羽下跪道歉时，这种感觉就出现了。
并且越来越强烈！
当初她还能不顾众人言语，毅然决然地跟秦羽站在一起，甚至觉得众人皆醉她独醒。
可在接连目睹宁北的风采后.....她动摇了。
尤其一想到因为秦羽遭受的难堪，甚至对方还不听她的劝阻，执意去犯众怒，惹得现在被一群人暴打.....
换做以前，她肯定会心疼，但现在却有几分厌恶。
此刻，林月瑶的心里很乱很乱。
乱到让她分不清，自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糊涂的。
....
回到住处。
宁北终于能掏出神镜，好好调教魂体了。
“你.....你想干什么？”魂体肉眼可见的恐惧。
当初被宁北强行炼化的阴影，至今还笼罩它的心头。
宁北嘴角上挑，“你也不想魂飞魄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