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二位贝斯手
看着李海离开的背影，许渊澈轻轻叹了口气。实际上他的水平并不能说很差，只是不知是太过紧张，发挥失误的地方有些太多了。
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祝他接下来好运吧。
萧欣看向许渊澈，笑着对他调侃道：“你刚才那番话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有点hR拒绝别人的感觉了。”
许渊澈也跟着笑了笑，心想着还好昨天面试前跟姐姐学了些话术，现在多少也派上一点用场。
张聪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远处的眼神有些同情的样子。他也想到了自己刚来勿忘我的时候，也是那么紧张又唯唯诺诺的。
“可惜了，今天他的表现确实不尽如人意，或许是太过紧张有失水准?”许渊澈接着看向柳纤芸，开起了玩笑，“唉，我们的主唱大人甚至连点评都没有就直接让人家走了，好无情哦。”
柳纤芸无奈地白了许渊澈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
“实话实说而已，单论贝斯的水准，可能他确实不差。但心理素质过于低下，就连面对我们四个都不能发挥正常，在上台面对观众的时候，怎么能适应呢？趁早让他离开，也是为了他好。”
“我们现在也没多少时间再找一个新人，慢慢培养他了，舆论对我们的影响还在继续，必须尽快恢复乐队的活动，消除这些负面影响。”
“哎呀，别那么严肃嘛，我就开个玩笑。”许渊澈对着她笑了笑，试图逗她开心一些。
“你再这么严肃，等下来的贝斯手又要被你吓跑了。”
柳纤芸转过头来看向许渊澈，外人看来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在许渊澈眼里竟有些天然呆的感觉，看上去还挺可爱。
“笑一笑嘛，不然等下进来的贝斯手又要被你吓到了。”许渊澈脸上笑眯眯的，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咧出一个笑脸。
柳纤芸倒是也没有立刻阻止，而是眯着眼睛，有些无语地看着许渊澈。
坐在一边的萧欣，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同时心里也不禁感慨一下。
即使是她和柳纤芸认识快一年，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和她这么亲昵。所以这就是爱情吗？能让一个冷冰冰的冰山少女也有这样的一面。
“好了，玩够了没有，我们还要做正事。”过了一会儿，柳纤芸才伸手轻轻拍掉许渊澈的手，脸上又恢复了熟悉的冰山表情。
坐在一旁的萧欣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出声。
“笑什么啊。”柳纤芸假装生气地拍了一下萧欣，故作矜持地撇了撇嘴。
“不是说好的嘛，乐队活动期间放下男女朋友的身份，你们两个刚才又在打情骂俏了？”
听到“打情骂俏”这个词，柳纤芸脸上的表情微变，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爬上少女的脸颊。
“才没有打情骂俏，都是这家伙，老是逗我玩儿。”说完，柳纤芸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许渊澈。
许渊澈接着便吃痛地嚎了一声，脸上却还是笑容满面。
过不多时，今天的第二位面试人也来到了教室。
相比起上一位同学，这位的表现就自信得多。或者说，有些太过自信了。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连招呼都没打过，之后便随手放下背上的贝斯。他的眼睛打量着台下的四人，面带着略显十分自信得微笑。
众人面面相觑，这突然就进来一个人还一声招呼不打，大家突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人身穿一件黑色皮衣夹克，上面布满各种图案，像是某时尚杂志的流行先锋。或许有人会认为玩乐队的都搞这种一般人理解不了的潮流，至少勿忘我的四人并不会这样穿。
萧欣低着头，掩面掩示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容。虽然有些不礼貌，但不知怎的萧欣就是快要控制不住了。
“我听说，你们在寻找新的贝斯手。”台上的那个人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些高傲和目中无人。他还特意站在了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
这样的态度的确令人有些不爽，柳纤芸依旧眼神冷漠地盯着他，似乎心中没有一点波澜。
“你们，听说过我吗？”台上的男生向大家发问道。
出乎他意料的是，台下的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教室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你有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做自我介绍。”柳纤芸淡淡地回答道，“不过我建议你的自我介绍简洁一些，除了名字和能力的介绍，不需要其他废话。”
“呵。”那个男生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好吧，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可，学贝斯四年了，成绩还行，也就拿过几次全市的奖项，加入过三个乐队而已。”
说完，他略微得意地挑了挑眉，似乎很期待看到大家惊讶的反应。但与之相反，众人的表情依旧很平静。
他没有理会，接着说下去：“我在整个苍都的贝斯圈里也算是有名气了，哎呀，我还以为跟你们推荐我的人已经介绍过了。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连同一个圈子里的知名人物都不认识。我可真有些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专业的乐队？”
嚣张的话语，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挑衅意味。柳纤芸冷淡的脸庞上微微皱起眉头，盯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桌下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察觉到了柳纤芸的情绪变化，许渊澈在桌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先冷静一些。
“好了，自我介绍就到这里，下面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贝斯能力吧。”
周可微微一笑，潇洒又自信地拿出包里的贝斯，简单地调试之后，立马上手弹奏起来。
周可的贝斯声如同潮水般涌来，低沉而有力，听着就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性和侵略性。他的手指在弦上灵活游走，伴随着节奏的起伏，展现出他扎实的基本功与对节奏的把控能力。
然而，随着他逐渐进入状态，众人却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浮躁——虽然技巧娴熟，但他似乎太过喜欢炫技，仿佛弹贝斯就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高超技巧。直到演奏的后半段，几乎就完全脱离的谱子，完全就是即兴发挥。在他还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时，台下的四人早已不堪其扰。
一曲终了，四人围在一起，小声地讨论了一会儿。很快，今天第二场面试的结果就由柳纤芸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