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和他们说话，也不想让他们摸我的脑袋！”
虽然那些人都是omega，但是也不可以！
他只让姐姐摸的。
姜辞乐不可支，程月寻看着她更加委屈。
“过来、过来。”姜辞上前两步直接把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成熟而克制自己撒娇欲望的小兔子抱进怀里，而后收紧手臂把人整个抱起来，贴着他的脑袋用力蹭了好几下。
“我们阿月怎么这么可爱呀？姐姐要忍不住亲死你了。”
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小兔子因为她的话一下子呆住，软绵绵地任由她揉捏搓圆地上下其手，好一会儿才闷闷出声：
“……给、给姐姐亲，但是不要亲死掉。”
“只是一种表达喜欢阿月的说法，不会真的亲死掉的。”姜辞退开，捏着他的脸把人捏成嘟嘟嘴，笑意浓浓地解释。
经过姜辞这么一打岔，程月寻好像也一下子把自己不必要的“成熟”坚持给抛却，又变成黏人的小兔子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房子。
“要我帮你跟他们说一下吗？”姜辞问，“你总不能每次都绕一大圈才能回家吧？”
程月寻没有犹豫地摇摇头：“没关系的，姐姐不是说他们不是要让阿月不开心嘛，阿月可以习惯的。”
听他这么说，姜辞也没再坚持。
毕竟这些让阿月如临大敌的人不过是她给他找的老教师和他们的孙子孙女，哪里真的会对阿月做什么。
“准备过年了，阿月要不要跟姐姐回家过年？”姜辞把自己带来的巧克力豆奶放到微波炉里给程月寻加热了后递给他，看他乖乖低头喝了之后才问他。
埋头咕噜咕噜的小兔子一顿，愣愣地抬起头。
“对，带你回我家去过年。阿月一个人待在这里，要是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姜辞看出他的疑问，唇线弯弯。
程月寻对过年有个大概的概念，但是也只停留在概念的阶段。
最直观的，大约是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可以分到一件对于他来说是崭新的衣服和很多好吃的糖果。
而在实验室里面，没有过年的说法。
程月寻好半晌才慢慢地哦了一声。
姜辞便当他答应了。
等他自己在旁边喝巧克力豆奶，她就在手机上帮他跟上课的老师请假。
“就差不多二十八的时候，上完课就可以回来休息，不用上课了。”
“然后三十的时候我从公司回来接你过去吃年夜饭，可以吗？”
姜辞说这些话的时候，程月寻刚好从厨房里洗干净杯子沥干之后走出来，听到她的问话，走过来到她旁边坐下之后才应了一声。
他看着姜辞很快把事情都安排好，已经开始查看自己的工作邮箱，在旁边发了一会儿呆才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出一本书来看。
姜辞把最后一份未读邮件看完回复之后，发现程月寻放在腿上的书还停留在刚才她随意瞄到的那一页，眼睛一眨不眨，无焦点地看着书页最上边，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
她收回目光，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收起来放回包里。
差不多也到饭点，一会儿看看是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
姜辞自己在这里想着，旁边放空大脑的程月寻被她的动作牵引收拢思绪，看她起身去把电脑包放好，索性把自己腿上根本看不进去的书又合上，跟上姜辞。
姜辞去拿杯子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微微仰头全都喝完。
程月寻在她身边站定，抬头看她，另一头的落地窗的阳光从她的另外一面照过来，暖黄的暮光让他把姜辞脖颈处的鼓动与皮肤上面的细细绒毛都看得清楚。
不由自主地，他紧张的心情慢慢缓下来。
“姐姐。”程月寻叫她，看着她又俯身倒了半杯水后看向自己，“你刚刚说，要带我回……你的家，去过年吗？”
“是啊。”姜辞不假思索地回道，继续喝自己的水。
程月寻抿了抿唇，背在身后的手指相互勾缠着绞动，好一会儿，他才听到自己有点干涩的声音：“姐姐的家人，知道吗？”
姜辞把杯子放下，转头看向姜辞，高大的身影把身后的暮光遮挡，程月寻稍显娇小的身影就此完全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像是某种依赖母亲的小动物。
“他们知道。”姜辞道，转身走向厨房，“我跟他们说了，所以我现在过来征求你的意见。”
当姜辞离开，被她遮挡的光完完全全地落到程月寻的身上，让他仰头的动作将所有的光都照进眼里，逼得他不适地偏头，躲开眼里的轻微刺痛。
“你不想去吗？”姜辞放好杯子，擦干手上的水。
程月寻摇摇头，站在原地抬起手，做出一个索要拥抱的动作。
姜辞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只是站住身子，靠在厨房门口的墙上看他。
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我有一点，害怕。”程月寻卡带一样眨了眨眼睛，收回自己的手，在身侧悄悄握成拳。
“所以你想去吗？”姜辞问。
“……想。”程月寻道。
“那就去吧。我的爸爸妈妈不是坏人，就算阿月很可爱，也不会把阿月吃掉。”姜辞微微用力，靠着墙壁给得反作用力站直身体，“而且，我还在旁边呢。”
“不用怕。”
她的话音落下，程月寻就把身侧抓成拳头的手指卸力，三步并作两步地主动朝姜辞跑过去。
姜辞本来想把人的肩膀抵住，阻止他抱上来，结果没想到程月寻跑到自己面前还剩一步距离的时候骤然刹住车。
他又和她站到同一片浅薄的阴影之中。
“害怕刚才怎么不说？如果不喜欢的事情，可以直接拒绝的。”姜辞垂眸看着程月寻又大又亮的眼睛。
“没有不喜欢，就是有点担心。”程月寻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一点姜辞的意思。但他不确定，所以他想再尝试一下。
“担心姐姐的爸爸妈妈会不会不喜欢阿月，担心姐姐会不会只是开玩笑，其实不是真的……”
程月寻还没说完就被姜辞用手指摁住翕动的唇瓣，把剩余的话都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