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槐也看出不对劲来了。
他眼睛突然瞪得溜圆,指了指老头身后,
“言哥,这老头没影子的!”
我开启天眼,发现这老头果然已经死了!
而他背后,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紧贴着他。
我咽了口唾沫。
这时,洛天河一脸喜色的回来了,我定睛一瞧,这家伙印堂发黑,大凶之兆,竟然还乐成这样。
“他是来送钱的,喏。”
洛天河提起手里的钱,朝我们展示了一番。
顿时,我和李槐的面色都更难看了。
“洛哥,你仔细看看你手里的钱。”
沉默了片刻,李槐开口提醒道。
洛天河将手里的冥币提到眼前看了看,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不对!”
李槐还以为洛天河看出来这是冥币了,就要上前问洛天河是怎么了。
我一把拉住李槐,摇着头说,
“他中邪了,分不清的。”
果然,下一刻,洛天河大喊道:
“这老头给多了啊,这些面值都是一万的,说好了十万,这都有一千万了!”
说着,洛天河就要去追老头,
我嘴角抽了抽,飞起一脚把洛天河踹翻,而后压在洛天河身上,朝着李槐喊道:
“李槐,去给我拿几张黄符来,我身上没有多的了!”
我身下的洛天河挣扎着,他扭过头来看着我,双眼却已经翻白了,
“陈言,你干什么?!你见钱眼开啊!”
“开你妈!”
李槐将黄符递给我,同时帮我按住洛天河,
我抓住洛天河的右手,刺破他的指尖,顿时洛天河挣扎的动作一滞,眼神恢复半秒的清明,而后又继续挣扎着。
我蘸了蘸洛天河的指尖血,快速的在黄符上刻印洛天河的生辰八字和姓名,而后捏开他的嘴巴,把燃烧着的黄符塞进他嘴里。
很快,洛天河眼神完全恢复,发现自己被我和李槐控制着,他满脸的不解,刚想要说话,就被嘴里的符灰呛到了。
“咳咳,咳,卧槽,发生了什么?李槐你这二比,别锁我了,我胳膊快要被你掰折了!”
看到洛天河正常了,李槐松开手,松了一口气,解释道:
“洛哥,你刚才中邪了,翻着白眼老吓人了!”
洛天河坐起身,揉着胳膊,发现自身身旁一捆冥币,顿时连连后退,
“谁给冥币放我旁边,丫的,真晦气。”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现在知道是冥币了?刚才跟它是宝贝一样!”
“我?当它是宝贝一样?”
洛天河指着自己脸色铁青,
李槐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跟洛天河讲述了一遍,洛天河不敢相信刚才那沙比是自己。
“刚才你是被撞掉魂了,我用你的血还有你的生辰八字姓名给你把魂叫回来。”
“言哥,那老头怎么会死了?”李槐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你觉得谁会对他有恶意,还对我们有那么深的恶意。”
我冷笑一声,已经猜到了是谁在搞鬼。
洛天河与李槐也是想到了那茬异口同声道:
“白天那女的!”
我点点头,也不管现在大半夜会不会扰人清梦了,直接给张强打去电话。
“喂,陈言,什么事?”
张强应该已经睡了,说话迷迷瞪瞪的。
“白天你们抓的那女人死了!”
我直接开门见山,顿时,电话那头的张强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她在牢里,有二十四小时实时监控的。”
张强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可是我们刚才看到了她的鬼魂,而且白天那个老头死了,应该是因为他把我们引来的,所以那女鬼第一个报复的就是他!”
听我说完,张强再无一丝怀疑,但是他还是有些疑惑,
“即使她自杀了,但是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化作厉鬼,我听说鬼不是时间越长越可怕吗,她才死一天,凭什么就能那么可怕?”
“刚才我看到她,她一身血红,应该是穿着红色的衣服满怀怨念的死去。”
“我这就跟所里打电话,怎么可能呢,难道警局有内鬼,还让她换了衣服再死?”
张强声音焦急的挂断了电话。
洛天河想起自己白天一脚踹晕的家伙,晚上竟然就那么邪门了,还是感觉一阵的恍惚与不可置信。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爷爷跟我说过,红色象征着活人的阳气,用朱砂,红绳可以辟邪就是因为其强大的阳气可以震慑阴物。而当一个人穿着这极阳之物死去,就形成了一种极端的矛盾!”
“这种矛盾会撕裂正常的生死秩序,让灵魂无法进入阴间,从而积聚成一股庞大的,无法消散的怨气!”
“这怨气因红色变得至阴至烈,从而化身厉鬼!”
“原来是这样。”
“而且,好人即使死了也很难化作厉鬼害人,因为他们的怨念普遍不强,而且没有害人的想法。”
“坏人则相反,他们往往有着极深的怨念,或者是对个人,或者是对社会,即使死了,也不是一个好鬼!”
洛天河点点头,那女的生前就敢那么残忍的杀人,连尸体都不怎么处理,死了化作那么恐怖的厉鬼倒也是可以理解。
李槐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顿了顿,洛天河脸色发狠:
“我到时候也买一套全身红的衣服,谁害死我,我死了变成鬼找他算账!到时候都是鬼了,谁怕谁!”
我在脑海中稍微想了一下浑身红色的洛天河,顿时有些恶寒。
“你可得了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死了变成鬼那不是你该操心的。”
我们还在聊着,我手机突然响了,来电的是张强。
看来能知道真相了,我接通电话,张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说的没错,她死了!”
“嗯,自杀,她哪里搞的红衣服换上的?警局有内鬼?”
“没有内鬼,只是有人偷奸耍滑,没有监控牢里的情况。”
张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她没有换衣服,只是,她咬断了自己的十指,把血液涂抹在衣服上。”
“她太狠了,死因是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