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看上去好像有点死了。
瓦尔斯摩挲着下巴，思考怎么挽救她。
从空间巫器中拿出四阶魔兽领主的尸体，瓦尔斯开始放血，把薇薇安浸泡在新鲜的血液中。
即便失去意识，薇薇安还是本能的吸食血液。
血脉承载的过剩能量，开始缓慢、持久的反哺薇薇安的灵魂本源。
考虑到薇薇安的位格，三分之一四阶魔兽领主的血液，应该就足够她恢复了。
记录薇薇安的血脉变化情况，在薇薇安昏迷的第 177 天，瓦尔斯注意到薇薇安明显的变化。
灵魂本源几乎恢复如初，但薇薇安却没有苏醒，反而陷入了更深层的昏迷。
灵魂从“人形表层”开始分解，薇薇安的灵魂本源逐渐融入心脏，融入血液。
嗯？有点意思。
瓦尔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血核才是血族的体系核心吧？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薇薇安的进阶似乎有些“叛逆”。
血核出现一道道裂纹，充沛的血液能量从中外溢，和薇薇安的灵魂本源一起，融入薇薇安体内的普通血液，精血。
这种状态持续了七天，直到薇薇安的灵魂本源彻底融入自身的血液。
现在的薇薇安和尸体几乎没有区别，可能比尸体更温热一些。
如果瓦尔斯不是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也不会相信薇薇安还活着。
什么生命没有灵魂？这听起来就足够不可思议，足够有噱头。
“醒来吧薇薇安，我虽然不清楚你现在的具体状态，但你的思维是不是有些太活跃了？
“嗯，没有灵魂，但是精神力却依旧被保留了下来，神奇。”
瓦尔斯一瞬间升起一种想把薇薇安做成标本的错觉，有点意思。
“瓦尔斯大人，我不是想刻意隐瞒，我也搞不清自己现在的状态。”
见瓦尔斯识破她拙劣的伪装，薇薇安索性坐了起来，坐在实验台上无奈的说道。
瓦尔斯切割灵魂本源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死了，意识在混乱空间沉沦了无尽的时间。
薇薇安都搞不清现在到底是她临死前的幻想，还是冥河在麻痹她的意识。
两只眼睛已然不再聚焦，瓦尔斯在薇薇安的眼前挥了挥手，把她的意识拉回现实。
“现在，你需要做一个简单的判断。
“你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偶然还是必然？
“或者我再说的简单一些，你觉得这有没有可能是血族隐藏的形态？”
瓦尔斯的语速缓缓加快，营造一种紧张的气氛。
“我觉得自己并不特殊，这应该是血族的某种特殊形态。”
薇薇安想了片刻，有些不敢确定的小心翼翼的看着瓦尔斯，说道。
“你的血核消失了，但是你的位格却没有消失，甚至境界都更稳固了几分。
“你的灵魂本源也消失了，但精神力却没有崩溃，意识也很清醒。
“排除你是至高神的可能，我得出一个结论，你的灵魂本源和血核都没有消失，而是融入到你的血脉之中。
“薇薇安，你现在内视自己的血液，看看你的血液和之前相比有什么变化。”
瓦尔斯一步步说出自己的猜想，引导薇薇安进行思考。
“好的，瓦尔斯大人。”
薇薇安听话的照做，开始观察自己的变化。
“我的血液好像没有区别了，没有普通血液和精血的品质之分，都一样的浓厚。”
大概过了一刻钟，薇薇安提问瓦尔斯似的说道。
“躺下。”
瓦尔斯面无表情的命令道，重新拿起实验架上的针管，对准薇薇安的心脏，抽取半管血液。
把薇薇安的血液排入试管中，瓦尔斯戴上一副眼镜，仔细的观察着。
和 184 天前的情况完全不同，薇薇安全新的血液，活性是之前血液的至少十倍。
也就是说，薇薇安的恢复能力提升了十倍。而且不用担心灵魂层面的攻击，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灵魂。
瓦尔斯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断了。
薇薇安的血核和灵魂本源，分担进她的每一滴血液。
说好听一些，她现在的每一滴血液都是她的灵魂本源兼血核，每一滴血液都是她。
只要还有一滴血液存世，薇薇安就有复活的可能。
把自己的推断讲出来，瓦尔斯询问薇薇安的看法。
“瓦尔斯大人，我现在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血脉也十分听话。
“我有一种预感，上位血族对我的血脉压制可能会降低，甚至趋近于无。
“按照您的结论，血族血脉压制的原理是血细胞的侵蚀性。
“我感觉我的血细胞不弱于高阶血族。
“还有，在您切除梵卓亲王留在我灵魂深处的诅咒之后，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如果每一滴血液都是我，那么失忆就是复活的代价，至少也是代价之一。”
薇薇安的大脑飞速运转，提出一些颇有价值的假设。
“不错，失忆是灵魂受损的正常表现。
“你在分散灵魂之后还能活着，这就已经是一件足够令人震惊的事情了。
“你还可以移植一颗‘囊’，专门用来储存一些高阶、高品质血液，用来快速恢复你自身的血液，或者为你的残缺灵魂和血核碎片提供一个寄居处。
“你现在光是外表强大，但核心却十分的脆弱。
“因为每一滴血液都很重要，所以.以伤换伤这种血族的传统作战方法，你已经不适用了。”
瓦尔斯补充自己的看法，高屋建瓴。
失去断臂逃生的机会，（灵肉合一）获得了更高品质的血脉之力，瓦尔斯也不好判断这是亏还是赚。
虽然薇薇安可以“滴血重生”，但重生需要的资源和代价，未必是她想看到的。
或许斩出一个分身是不错的办法，风险转移。
就像瓦尔斯创造出阿利斯特替祂管理公正神格一样，薇薇安也可以提前给自己准备一个复活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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