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桃的脸色惨白，血色褪尽，整个人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僵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顾之言，声音都在发颤：“之言哥哥，你……你怎么了？”
顾之言终于缓缓抬眸，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冷漠得没有丝毫温度。
他轻嗤了一声，缓缓地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像是在抹去什么污秽的东西，动作轻飘飘的，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别在镜头前装模作样，挺恶心的。”
沈羽桃的心脏猛地一紧，指尖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人当众剥开了伪装，狠狠踩在地上。
直播间的弹幕再一次炸裂——
【？？？？？！！！】
【什么叫别在镜头前装模作样？！顾之言什么意思？！】
【不是，他这话也太绝了吧？！】
【我的妈，桃之夭夭这对……彻底凉透了。】
【嘶……顾之言这态度，感觉像是彻底厌弃沈羽桃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
桃之夭夭的cp，真的bE了。
而且，是彻底的、撕破脸的bE。
沈羽桃的脸色，此刻已经变得很阴沉。
“之言哥哥……”她低声开口，嗓音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顾之言嗓音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你觉得，我还能对你有什么误会？”
他看着她，眼底是彻彻底底的冷意，像是看着什么不值一提的垃圾。
沈羽桃的身体僵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既然你已经不想在一起了，那为什么……”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一些，“那天晚上……”
沈鸢听到这里，也是微微一挑眉。
这两人，睡了？
不只是她，在场所有人，包括观众在内，听到这话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顾之言又何尝听不出来，沈羽桃这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在用这种方式，逼自己给她一个名分？
很可惜，既然沈羽桃让他不爽了，那他们俩，就都别活。
“那天晚上？”顾之言嗤笑了一声，嗓音依旧冷静的没有任何起伏，“你是说，你自作多情地爬上我的床，然后天真地以为我会对你负责？”
“还是说——”他微微眯起眼，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然后顾之言动作轻飘飘地，将沈羽桃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把挪开，“你以为，凭那点手段，你就能把我拿捏住？”
“沈羽桃，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嘶——”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卧槽！！！】
【这、这、这话信息量太大了吧？！】
【顾之言什么意思？他昨晚是故意的吗？】
【“你以为你能拿捏住我？”这句话……顾之言居然连演都不演了！！】
【沈羽桃……完了……】
沈羽桃的脸色惨白，眼前一阵阵发黑，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勺子。
她无法相信——
顾之言居然……这么对她？！
他昨晚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明明是主动的，明明是……他明明是留恋她的啊！
为什么？
为什么今天，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
顾之言冷冷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更冷，“昨晚不过是陪你演了一出戏罢了。”
他低头，懒洋洋地擦了擦手指，仿佛刚才碰过她的那一刻，是多么令人作呕的事情。
然后，他缓缓抬起眼，冷冷地看着沈羽桃，一字一句地道——
“你真以为，你算什么？”
沈羽桃的脸色，彻底变了。
【？？？卧槽？！这话说得也太绝了吧！】
【顾之言彻底不演了？？】
【不是吧，他这态度……感觉这两个人完全是仇人吧！】
【他是真的恶心沈羽桃？？】
沈羽桃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撕裂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她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可她不能倒下，她不能让自己就这样被毁掉！
她不能真的成为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她的脑子转的很快，低下头立刻想到了对策。
卖惨。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必须得抓住。
她咬紧下唇，眼圈微微泛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脆弱而可怜：“之言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
仿佛被最信赖的人狠狠抛弃的小动物，满眼的不解和受伤。
沈羽桃的眼泪一滴滴砸在餐桌上，整个人几乎是摇摇欲坠地坐在那里。
而后，她手指颤抖地抓着衣角，脸色苍白如纸。
她紧紧咬着下唇，声音委屈沙哑：“之言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根本不敢大声说话，仿佛怕自己再开口，就会崩溃。
“我承认，或许我做过一些错事，可是……那天晚上……”
她低垂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微微颤抖着，“如果……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答应我？”
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平复情绪，可是她的肩膀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是我强迫你了吗？”她喃喃自语，嗓音颤抖地几乎听不清楚，“还是……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想这样对我？”
她的这番话一出口，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愣住了。
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炸开——
【……卧槽？】
【等等，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她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是顾之言主动的？】
【卧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顾之言是不是也有问题？】
【可是……之前顾之言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喜欢她的啊？】
【嘶……越来越乱了，这到底谁对谁错？】
这一刻，所有人都开始动摇了。
是的，沈羽桃的确有错。
她插足过沈鸢和顾之言，她曾经炒作cp，还做过无数恶心的事情。
但是，如果那天晚上，是顾之言主动的呢？
如果是顾之言答应了她，甚至主动把事情推进了下去呢？
那么，现在顾之言这样翻脸不认人，甚至在镜头前狠狠羞辱沈羽桃……
是不是太冷漠了？
如果他真的从头到尾都厌恶她，又怎么会发生那晚的事情？
如果那晚不是沈羽桃强迫他的，那他有什么资格在镜头前羞辱她？！
网友的情绪开始微妙地变化。
一开始，所有人都站在顾之言这边，都觉得沈羽桃是心机婊、是插足者、是活该自作自受。
可是现在，他们的态度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