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念轻描淡写地回答：“都是这一批的……”
温向烛的笑声在纯白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跟那些教官正面硬刚？”
温向烛歪着头，匕首在指间转出一串银光，走向浑身缠绕着雷光的张天衡。
张天衡的金属拳套发出危险的嗡鸣，蓝色电弧在指缝间跳跃。
当温向烛靠近到三步之内时，那些电弧突然暴起，在他脸颊旁炸开一串火花。
“兄弟，你这玩意儿能一拳轰碎【虚无】不？”温向烛不退反进，刀尖几乎要碰到拳套上的古老符文。
张天衡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缓缓抬起右拳，雷光凝聚成实质般的铠甲：“要不要试试看？”
“【虚无】！？我也想试试！”霜秋璃的白发无风自动，紫眸灵动。单手抡起等人高的水晶重剑，剑锋划过之处凝结出细碎的冰晶，“我的重剑可不是吃素的！”
周星川的身影在两人之间模糊了一瞬。
当周星川再次 清 晰 时，手中竟然托着一团扭曲的黑色能量球——正是【虚无】的劣化复制品。
“虽然只有三成功效……”周星川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关键时刻能救命。”
贺梧秋的探测器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贺梧秋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串分析数据：“能量结构稳定性72%，持续时间预计不超过15秒……但确实可行。”
“也好……我们‘免伤’这一块不能全靠苏晚念。”
贺梧秋转向苏晚念，“你的空间能力消耗太大，我们需要分担压力。”
伊一蹲下身，手掌按在并不存在的“地面”上。无数细小的碎石从指缝间涌出，自动排列成训练营的微缩模型：“刚才在宿舍楼就见识到了，苏晚念的［空间回响］……”
伊一抬头看向苏晚念，眼中闪着奇异的光，“没想到不止空间系，冰系也这么恐怖。”
慕容千云突然抓住苏晚念的手腕。“晚念，你刚才一个人又偷偷做了什么？”
苏晚念尴尬的挠了挠头：“什么叫一个人偷偷……”
温向烛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冰系？”
贺梧秋的探测器突然爆出一串乱码。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难怪……银蓝色的灵能波长……你根本不止是双系……”
空间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盯着苏晚念，连最外围的新兵都屏住了呼吸。
苏晚念从慕容千云那里抽出手：“不重要，还是说一下……”
张天衡以为苏晚念害羞了，大笑起来，雷光在他笑声中噼啪作响：“诶！害羞什么！刚才苏晚念真是大放异彩！一个人把四个教官给拖住了。”
“一拖四？苏晚念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温向烛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跑到沈逅旁边怼了怼：“老沈！你一点都不惊讶的吗？”
沈逅靠着棍子摇了摇头：“不惊讶……”
霜秋璃一个箭步冲上前，银白色的长发在身后划出闪亮的轨迹。
霜秋璃紫水晶般的眼眸中跳动着兴奋的火花，双手夸张地在空中比划着：“你们是没看见！苏晚念简直帅炸了！”
少女突然一个急停，右腿后撤半步，模仿着苏晚念当时的起手式，“先是‘唰’地一下把［天权］甩飞出去——就像扔垃圾袋那样！”
霜秋璃转身又做出一个过肩摔的动作：“［玉衡］还想偷袭，结果晚念反手就抓住他——”霜秋璃猛地向下一压，“直接砸穿了宿舍楼三面承重墙！”
苏晚念在旁边略微尴尬：“……没那么夸张……”
周围的温度突然骤降，霜秋璃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双手交叠做出冻结手势：“然后‘轰’地一声！［天枢］的【逐光】刚亮起来就被冻成冰雕！”
霜秋璃模仿着冰层蔓延的声音，“咔咔咔——连光速移动都能冻住！”
最精彩的是接下来的动作。霜秋璃突然一个侧身，右手成刀刺向虚空：“反手就用空间裂隙把［天璇］卡在墙里！”
左手做出抢夺的动作，“还抢［天璇］手中的枪！”
霜秋璃激动地抓住慕容千云的肩膀摇晃。慕容千云被晃得头晕目眩，却舍不得打断这绘声绘色的描述。
霜秋璃模仿着苏晚念当时的动作，重剑差点扫到旁边的周星川。“最后那个回马枪最帅！四个人刚挣脱控制，就被突然出现的冰牢一网打尽！”
“而且而且！”霜秋璃突然扑到慕容千云面前，双手捧住对方的脸，紫眸中闪烁着小星星，“苏晚念先是用空间传送把我们几个送来这里，又顺手把宿舍楼里那些躲在通风管、藏在下水道的家伙全捞出来了！”
霜秋璃掰着手指数着：“我们这些25人，东区宿舍20人，西区宿舍仓库8人，连躲在垃圾处理站的3个倒霉蛋都没落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手，“哦对！还专门跑去训练场边缘，把被潇清追得满场跑的5个人也救了！”
周星川揉着被重剑扫到的后脑勺，小声吐槽：“你这跟追星现场似的……”
“本来就是！”霜秋璃转身就是一个飞踢，被周星川敏捷地躲开，“你见过谁能在一分钟内完成四次精准空间跳跃？”
“还能同时维持三个冰系结界？最后那个复合【灵能】技——［空间回响］叠加［绝对零度］！”
“教科书上都说这是理论可能好吗！”
霜秋璃突然凑到苏晚念面前，鼻尖几乎要贴上去：“快说！你是不是偷偷练了分身术？正常人怎么可能同时做这么多事！”
苏晚念被逼得后退半步，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只是……合理分配灵能而已。”
“虽然我确实会分身……只不过还没用到。”
“听见没！”霜秋璃转身对众人宣布，“这就叫凡尔赛！”
整个空间爆发出一阵大笑，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连最严肃的贺梧秋都忍不住推了推眼镜，掩饰嘴角的笑意。
温向烛更是笑得直拍大腿：“妈的，早知道跟去看了！这比总局的战术演示带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