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临刚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被推倒，按在沙发上。
“你说什么？”
沈砚一双眸子红的渗血，伴着酒劲，声音狠厉。
窦临稳住呼吸，对上沈砚的眸子，却有几分唏嘘。
“宋清如说，她不要你了。”
“你胡说！”
方从文也吓了一跳，赶紧让包厢里的其他人出去，一边关掉了音乐。
周遭瞬间恢复安静。
方从文觉得窦临也喝多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窦临，你瞎说什么呢？宋清如怎么可能不要沈砚？”
她明明爱沈砚爱到甚至都没有了独立人格，满心满眼只为沈砚一个人而活。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的感情或许都会变，但是，宋清如对沈砚，绝不可能。
窦临一把推开了沈砚，面不改色的整理好衣服：“沈砚，你知道宋清如要跟你离婚，对吧？”
方从文的目光更加惊讶，整个人诧异的看向沈砚。
宋清如真要和沈砚离婚？
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宋清如这次赌气闹得也太过分了吧？”
沈砚一下子又醉了过去，失神的倒在沙发上，眼角里闪着细碎的、悲伤的光，始终呢喃着。
“不会的，不可能……宋清如不可能……不要我……”
窦临看着方从文，一字一句的郑重道：“宋清如从来不会胡闹，她这次是真的。”
方从文一下子严肃起来，一时之间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更知道……窦临最了解宋清如。
再看向沈砚，难怪他今天会突然喝这么多酒，看样子不是轻易闹着玩儿。
但是……就为了那一个女明星的绯闻？
宋清如未免有点太极端了，大概是被沈砚宠过了头，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这才拿离婚说事儿。
他摇了摇头，还是觉得没那么严重：“肯定是宋清如被气糊涂了，她啊，没沈砚不行的。”
“这个世界，没有谁不能离了谁。”
窦临沉沉的说，这句话让方从文深深的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宋清如，真的要离开沈砚了？
——
今天不用去学校，宋清如本来还想睡个好觉。
但不知道是不是忙久了，或者是上一辈子睡着的时候太多，她醒的格外早。
正在洗漱，就听见手机响了，点开，是顾鄞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宋清如接通。
“喂？”
“宋小姐，开门，在你家门口站了怪久的。”
宋清如一下子清醒了，慌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去开门。
顾鄞就站在门口，穿了一身休闲工装外套，黑色的工装裤衬得腿又长又直。
她奇怪，犹豫着问：“今天……不上课啊。”
顾鄞看她这个头发毛躁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一定要上课才能来见你？我又不是你学生。”
“我本来……想睡觉。”
顾鄞眨了眨眼睛，认真问：“你的意思是，我爬了这么多层楼上来，你嫌我打扰你睡觉？”
他惯会做这样一副绿茶做派，宋清如虽然不吃，可容易被膈应到，赶忙打断了他。
“停！”
她转身进了屋子，顾鄞也自顾自的跟了进来。
“找我怎么了？”
“庆祝你离婚，请你吃大餐。”
宋清如愣了一下，勉强的笑了笑。
“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顾鄞清了清嗓子，站好，用非常官方的播音腔道：“恭喜又一位新时代独立女性，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