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悬抿着嘴唇。
两个人沉默着，许久之后，左悬还是一边扭头，一边把东西拿了过去。
她翻了翻那个储物袋，看到里面的东西手指微顿：“难为你了，居然还记得我喜欢这种小玩意儿。”
“当然记得。”秦湫寒叹了口气。
左悬将东西收了起来，扭头盯着秦湫寒，心里还是有一股气：“你夺舍了？”
“没有，用天材地宝重新捏的身体，之前的那个不能用了。”
左悬皱紧了眉头，看着秦湫寒。
“主要是之前的身体我不喜欢。”秦湫寒看左悬的表情解释道，“没人害我。”
“呵，谁管有没有人害你。”左悬再次移开了视线，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只是口是心非，所以……你接下来想做什么？”秦湫寒问道，她本来想问这件事情和左悬有没有关系，但是思考了一下，还是换了个问法。
左悬握着手边的茶杯，沉默了几秒，这次没再避开秦湫寒的问题：“这件事情我知道，但我没管，我准备借机清理魔族不安分的人……把渡厄从魔主的位置上踹下去。”
她说完抬起头，观察着秦湫寒的表情。
“放心，我没准备杀了他，不然会想办法阻拦他去三界大比。”左悬扯了下唇角，“我都想好了，把他绑在都城的外面，用降魔阵牵制，吸引你回来。”
“我和他反目成仇红，他没了魔主的位置还快死了，我想那样的情况下，你肯定会回来的，谁能想到，你居然提前回来了。”
秦湫寒：……
确实是非常魔族的做法。
左悬说完还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
“你和他这些年关系不好？”秦湫寒皱眉。
“好？”左悬笑了，笑容越发癫狂，“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我都不知道我多久没休息过了，他和游尘不知道跑到哪边去，还一点好消息都带不回来！”
“而且……”左悬之前一直觉得秦湫寒不回来，肯定是渡厄惹了秦湫寒不高兴，肯定是渡厄太废物才留不住秦湫寒的，她冷着脸说道，“我和他关系本来就不好，只是我和他都没说罢了。”
秦湫寒听着左悬的话，有点沉默。
【666：啊，加班007，你还失踪，疯了也正常……】
“这些年，苦了你了。”秦湫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现在任何安慰都显得有些贫瘠。
“那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要人质。”秦湫寒说道。
“我不能保证他们能活。”左悬盯着秦湫寒，似笑非笑，“你就这么相信我了？你让你的队友都走了。”
“你给了我有魔毒的令牌，我可以用我的命去赌你接下来的行动，却不能让别人陪着我一起冒险。”秦湫寒表情坦荡，“如果我不是我，显然我们很难坐在这边好好对话。”
“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准备把你们囚禁起来，等事情解决完，再放你们出去。”左悬没想过杀他们，她的敌人本来就多，再来点人族妖族很麻烦，“你真的不介意我想要魔主的位置？”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要你们不对对方下杀手，我就不会出手。”秦湫寒看着左悬，“你处理了三千年的魔族事务，确实比渡厄适合当魔主，说实话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受伤。”
左悬看着秦湫寒，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魔主吗？
她其实不是很在乎什么狗屁魔主的位置，三千年，全年无休，她不是魔主却胜似魔主，知道她的人估计比知道渡厄的人都多。
这种劳累的苦日子她真的是过得够够的了。
她原本只是想要逼秦湫寒出来，但是秦湫寒已经出来了，还不介意她当魔主，她之前总觉得在秦湫寒的心里那讨厌的渡厄才是最重要的……可现在貌似不是。
左悬越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不对，也有。
“我想当魔主，让渡厄来给我当左护法，然后每天不休息地处理魔界的事情。”左悬看向秦湫寒。
秦湫寒还没有说话。
龙璟就从袖子里探出头：“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