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慈听到秦湫寒的话，脸瞬间爆红，嘴唇张张合合，最后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所以还是不反驳了。
秦湫寒捏了一下叶知慈的脸：“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总……”
“你之前不是和谢渊辞还有渡厄……一起？”叶知慈结结巴巴地说道。
秦湫寒：？
“我不是说了只是单纯地睡觉什么都没做吗？”秦湫寒忍不住捏了一下叶知慈的耳朵，试图研究一下到底是怎么长的。
“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不好意思说，因为渡厄，看上去，嗯……”叶知慈欲言又止。
“渡厄！”秦湫寒按了按太阳穴。
渡厄：？
渡厄感觉好冤枉，想要张嘴说话，但是被口枷堵得严严实实，不过还好可以传音。
脑子里渡厄的声音震耳欲聋。
【渡厄：明明就是叶知慈这个人自己想法奇怪，和我有什么关系！】
【渡厄：湫湫，你每次都觉得我有问题，我真难过。】
【渡厄：不过没事的，湫湫做什么，我都高兴，无论想做什么……】
【渡厄：几个人都可以。】
秦湫寒解开了自己和渡厄的道侣契封印，然后单方面拒绝了渡厄的传音。
渡厄：？
很快屏风那边就传来了挪动的声音……以及衣帛撕裂的声音。
秦湫寒本来不准备动弹的，但是又听到了那边“哐当”一声，虽然知道渡厄皮糙肉厚，但还是忍不住起身去看了眼。
看到地上碎裂的布料，以及侧躺在床上的渡厄。
因为过于离谱，秦湫寒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想想还是笑一下算了，顺便把想要过来看一眼的叶知慈给推了回去。
感觉叶知慈要是看了，以后的脑回路会更加离谱。
之前秦湫寒觉得最没脸没皮的人是赫连訾，现在发现还得是渡厄，谢渊辞只是嘴巴上没脸没皮，真实行动上其实也没太过分……
秦湫寒淡定地扫了眼渡厄，自己的人，正大光明地看几眼也没什么。
她走过去戳了两下，还没戳第三下，渡厄就将脸凑了过来，蹭了蹭她的手。
秦湫寒：……
“渡厄你真的是……”秦湫寒居高临下地看着渡厄，声音带着笑，“不过这样也挺好，你就这样躺着吧，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
离开前，秦湫寒给渡厄系了一根蝴蝶结，听着渡厄的哼唧声，笑了声。
渡厄听到秦湫寒再次离开了。
难道没勾引到秦湫寒？这都没勾引到她？难道秦湫寒真的喜欢矜持挂的？所以他是不是需要欲擒故纵一下？
但是渡厄觉得自己勾引到了，他能感觉到秦湫寒的气息变化。
嗯，看来大概率是秦湫寒的恶趣味。
秦湫寒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叶知慈依旧乖巧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过还是有些好奇地看了眼秦湫寒的身后。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来下棋？”秦湫寒问道。
“好。”叶知慈点了下头，收回了视线。
秦湫寒从储物袋里找了个围棋棋盘出来。
因为经常在外面晃，秦湫寒的储物袋带了不少游乐设置：“可惜了，如果不是渡厄不能玩，我们就可以打牌了。”
“打牌？”
“是啊，斗地主，等下次凑齐三个人了教你。”秦湫寒拍了拍叶知慈的手背。
秦湫寒的围棋水平一般，没正经学过，纯业余选手，不过叶知慈的水平也一般，两个人菜鸡互啄倒也有来有往。
躺在床上的渡厄听着隔壁传来的下棋声，每一次落子都让他感觉越发煎熬。
下什么棋啊，围棋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来找他嘛……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叶知慈有些好奇地看着秦湫寒，“回去吗？”
“暂时不回去，在这边转转，我有点好奇我为什么会落在这边，落点是随机的，还是这边也有什么问题。”秦湫寒扫了一眼棋盘，选好了位置，吃了叶知慈好几颗的棋子。
叶知慈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我下不过你，你太厉害了。”
“你刚才也吃了我好几颗！”秦湫寒提醒道，随后又把话题拐了回来，“说起来，这边的人也有信仰，他们这次调查的区域，有包括这边吗？”
“没有，应该只是通知了这边的人。”叶知慈思索了几秒，“有信仰的人会不会不容易被……洗脑？”
秦湫寒点了下头：“确实有这个可能，如果是虔诚的信徒确实很难改变信仰。”
不过她和叶知慈想得方向不一样。
她在思考这边和木原城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毕竟落点在这里总感觉有什么说法。
秦湫寒推开窗户，风卷着雪花吹了进来，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有人在扫雪，有人在合力将房顶上的雪给弄下来，这里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
她撑着下巴，下面有个小孩儿好奇地抬起头朝着秦湫寒看着，和秦湫寒对视之后也不怕生还热情地朝着她挥了挥手。
秦湫寒也朝着他笑了笑。
小孩儿很快就被走出来的女人抓进了屋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她被训斥不能玩雪的声音。
她忍不住笑了声。
希望那些事情和北地都没什么关系，只是她想多了。
“不过他们猜测有邪神，如果是邪神的话，感觉会有一些别的手段？毕竟叶风和沈洲行都中招了。”叶知慈说道。
秦湫寒撑着下巴：“下界没有真神。”
龙璟被叫做“龙神”但并不算是真神，只是大家这么叫，虽然也有人信仰他，但终究还是没渡劫，还是差了一道，之前的妖神也是，秦湫寒觉得他们只能算是“伪神”。
“如果要出一个伪神的话，也该有点动静才对。”
“本来想等他们回来再说的……罢了，到时候你和他们转述吧，这次的事情和上界有关系。”秦湫寒又放了一颗棋子。
叶知慈皱紧了眉头：“上界？可是上界一般不能插手我们的事情。”
“说不定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办法瞒过天道的眼睛，我修为升得这么快就是因为进了人造的界中界，也就是飞升的过渡之地。”秦湫寒撑着下巴，“之后我通过界中界之后进了另外一个地方，按理说那边就应该是上界了。”
“但是那地方被用东西隔绝开来了。”秦湫寒微微蹙着眉，“我在那里见到了很大的九尾狐的骨架，海底下也都是骨架……”
秦湫寒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那密密麻麻的骨架。
那群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
“是前辈们的残魂把我送回来的，不然我恐怕还回不来。”
“居然如此凶险？”叶知慈皱紧了眉头。
“富贵险中求，至少这次确实得到了不少信息。”秦湫寒垂眸，“就是没捡几根凤凰骨头回来，说不定对孵化凤凰蛋有用？”
“妖界有传承，如果凤凰蛋能顺利孵化，接受传承，说不定我们能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秦湫寒说道，“当然，前提是有凤凰把记忆当做传承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