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陈你干嘛？！”
“这大夏天的，一点水又冻不死人！”
“我话还没说完呢！”
“大侄女~大侄女啊~晚上来家吃饭！”
许寿山一边被陈先溢拽着走，一边倔强回头，连声招呼。
走廊里，陈少瑾扶额，侧开身子给两位年过花甲的老头让路，看着停在在转弯处理了理衣服恢复了一本正经表情的二位，无奈摇头，推开了简沐涵办公室的门。
“身份证那事儿你答应许伯伯了？”
他接过简沐涵手中的茶杯，将里面残余的茶水倒掉，用热水冲洗一遍，放进柜子里。
“你怎么猜出来的？”
简沐涵歪歪头。
“这还用猜，许伯伯那张脸，就藏不住任何事。”
“哈哈，那倒是，”
简沐涵无比赞同，
“不过身份证制度反正迟早是要推行的，现在开始准备也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我想，在这里，农民工热潮会比我那个时候来得更快，在这样的预设下，身份证就变得重要起来。”
“哥，你把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的农业生产报告找出来让我看看。”
陈少瑾回自己的办公室，将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从众多文件夹中找到一个压缩文件，发给了简沐涵。
519总部内被1001搭建了内网，可以用于内部信息共享和协作，电脑，已经成为这里的基础工作设备，
像外面的各种资料、工作报告，几乎全部被扫描存档，查找效率比纸质文件提高了许多。
简沐涵打开压缩包，鼠标快速滑动，
天灾过后，农民的生产热情高涨，今年上半年的生产情况较去年同期提高了许多，但由于因灾损毁的耕地需要进行修复，产量较天灾前还有较大的差距。
简沐涵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考虑上粮食产量的增长速度和全国人口增长速度，以及机械化包括智能化的在农业生产中的普及……
单靠种地，广大农村很快就要承受不住这么多农业户口了。
农民工……城镇化……
如果能推动农民在家门口就业，代替农业人口持续向城镇转移而实现的人口城镇化，是不是能在很大程度上解决初期管理混乱的问题？
简沐涵盯着电脑屏幕胡思乱想半天，然后开始噼里啪啦的写提案。
“九章量子计算机？主脑？这都是什么？”
陈少瑾跟幽灵一样在背后发出声音。
“吔！吓死我了，你怎么还没走？！”
简沐涵惊得一跳。
“你也没让我走啊。”
陈少瑾无辜。
“……行，”简沐涵拍拍胸口，“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在那边呆了四年都干什么了吗？”
“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搞这个。”
“姐呢？我给你俩一起讲。”
“她去军区了，你直接给我讲，我到时候可以复述给她。”
陈少瑾拖来凳子，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量子计算机，是一种能够进行超速运行、每秒处理以亿次为单位的信息的计算机，主脑则可以视作是电子决策者，利用计算机、网络等手段对各类数据进行分析，小到个人，大到国家，都逃不过它的监管。”
“电子……决策人？”
陈少瑾大为震撼，“这真的可以做出准确的决策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简沐涵颇为嫌弃的看他一眼，
“1001就是电子系统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而且，一切电子系统都是人的工具，看你怎么用它喽。”
简沐涵一边说，一边在脑子里安慰跳脚的1001，
【不是哈，你是我的小宝贝，才不是工具！】
“反正我觉得，一个没有感情，只有公义主脑是一个很好的助手，最起码，不会感情用事。”
“比如自从我们那边的主脑开始启用，贪关都销声匿迹，还有那些敢转移国有资产的，全部能够在第一时间被锁定。”
“当然，哥，我们那边的主脑能实现这么强大的功能，是因为我们每个人体内都植入了终端，主脑通过国网与终端相连，”
“在这边，暂时实现不了。”
那不是暂时实现不了，那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实现不了，植入终端？随机吓死一个老年人，咳，可能年轻人也会被吓晕。
终端能在现代被顺利推行下去，得益于信息大爆炸时代，还有花国接二连三搞出来的高科技发明，就这，推行过程中还有许多老年人不太愿意。
“虽然不能连终端，倒是可以连身份证，可以接入公安系统，包括引入部队，那也会是很好的助手。”
在她跟许寿山提到公安系统全国联网时，她就想到九章量子计算机了，有趁手的工具不用，那是傻瓜。
“还有一小半的时间，你妹我沉迷于吃瓜。”
“吃瓜？”
陈少瑾无话可说，跟简沐涵相处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此“吃瓜”非彼“吃瓜”，但他就问，这二者有什么大区别吗？！
他抬腿就走。
“大瓜，保熟的那种，你确定不听？”
简沐涵翘起二郎腿，晃晃悠悠。
陈少瑾脚步迟疑了，然后非常诚实的转身，想听。
简沐涵抬手，手心向上勾了勾手指。
“……干嘛？”
陈少瑾眼角一抽。
“嗯哼。”
简沐涵五指屈起，大拇指、食指与中指捏在一起，搓了搓，
“想听瓜？用钱换！”
陈少瑾咬牙摸兜，再次转身，他不听了还不行么！
“啧，结了婚的男人啊~~~啧啧啧~”
简沐涵差点就把穷光蛋三个字说出来了。
“算了，看在咱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我给你……”
“啪！”
陈少瑾大步跨了回来，掏出钱票拍在桌上，后槽牙咬得死紧，
“讲！”
“哎呀，谢谢哥哥赏赐，哥哥大气，看座、喝茶，听我给你ch……讲！”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我们拳打小樱花，脚踢尤立克，最后成为了地球联盟的主理国。”
两人面面相觑，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什么玩意儿？
他掏出一沓子钱，水还没喝一口，这就……讲完了？！
开始呢？过程呢？高潮呢？
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怎么能只用一句话就说完！
奸商！大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