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是打出去了，但人没打着。
城墙外远处，不断扬起尘土，一条条之字形战壕成形。
近处，一个个士兵跳进炮坑，有的趴着反击，有的趴着挖单兵战壕。
单兵战壕越来越多，鬼子是越来越慌。
嘟嘟，嘟嘟嘟……
冲锋号响起。
杀啊！
杀啊！
一名名战士冲出战壕，借着炮坑不断前进。
城墙上，黑田大队长扯起嗓子，“从下面调兵，快快滴！”
轰轰轰……
“大队长阁下，通过我的观察，我军从城墙上射出的子弹，没有铁芦山士兵打出的子弹数量多。”
“我们轻重机枪损失过多，而且掷弹筒数量，远远少于对方的迫击炮。”
“我们和铁芦山的伤亡比太大，我们退守房屋内吧！”
啪……
“八嘎呀路！”
“我们6个大队长商定的计划，你一个小小的参谋，滚！”
“快快滴，命令士兵上城墙。”
战场上，子弹穿梭，炮火轰鸣。
战场南6公里左右。
五台山5团到来。
身上的灰布军装褪色发白，白毛巾系于脖颈，绑腿沾满泥土。
身后背着老套筒、三八式步枪、还有少量中正式步枪，还有自制手榴弹和大号土制地雷。
这支部队，由于条件艰苦，每名士兵一天口粮不足1斤小米，冬季无棉衣，常以野菜和树皮充饥，平均体重不超100斤。
虽个个站的笔直，但一天时间翻过恒山，行军近百里，各个疲惫不堪。
简单欢迎过后，王睿命令5团士兵休整。
“王指挥，凭什么不让我们上战场？”
“肖团长，你们刚来，需要换武器和军装，这换了武器，怎么也得熟悉几天吧？”
““王指挥，换装我们感谢您，但前面正在作战，您让我们休息，这，这，这是瞧不起我们吗？”
王睿面带不悦，“你们来支援，我王睿非常高兴。”
“我也不是第一次接触我军其他部队，就是3名士兵有一支枪的我都见过，我也不敢小瞧一支被称为铁拳团的部队。”
肖团长急着声音带着颤抖，“王指挥，我来的时候，我们司令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打出我们铁拳团威风。”
“还休息几天？”
“我不服。”
王睿气得，“立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情况吗？”
“布鞋太少，草鞋又常坏，很多战士赤脚行军，你看看士兵的脚，有几个是好的。”
王睿话语缓了缓，“先接受医治，洗澡换装，打仗又少不了你们的。”
“执行命令吧！”
一辆辆汽车行驶过来，车停灰落，后勤排长跑了过来，“报告，步枪1800支，每支配子弹80发。”
“手榴弹2000颗，手雷3000颗……”
战士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向一辆辆汽车，激动得攥起拳头，手上青筋甚至跳起。
“歪把子30挺，各配1000发子弹，九二式重机枪20挺，各配2000发子弹。”
“掷弹筒50支，37毫米速射炮5门，炮弹80发。”
士兵们激动的眼睛都红了，鬼子嚣张到什么程度，几辆小豆丁编成的小队，肆无忌惮想去哪去哪。
从37年到现在，不算王睿支援的武器，摧毁装甲车5辆，坦克3辆。
如果有了37速射炮，那小豆丁还敢嚣张？
那是一炮，一个小豆丁。
“60毫米迫击炮20门，炮弹1200发。”
“军装1800套，报告完毕。”
轰……
战士们欢呼了起来。
洗澡换装，不一会儿，又来一辆军用手术车给战士医治。
王睿带着肖团长去指挥部见参谋长。
一个小时后，肖团长回到团里。
政委、副团长，还有4个营长围了上来，政委急的问，“老肖，咱们什么时候上战场？”
肖团长叹口气，“上啥战场啊？”
“恒山军分区两个团参加了前面的作战，现在还在南北战场后面训练呢！”
“铁芦山部队踩沙袋跳出战壕，速度用秒表掐时间。”
“还要会挖单兵壕，这些咱们很快就能上手。”
“但咱们原来就有两门迫击炮，炮手不少，但真正能打准的只有3名，唉……，炮手数量不够啊！”
一群人看向战场，炮声不断传来，只能摇头叹气。
“不过，一会儿铁芦山派炮手，还有训练班来。”
“都给我好好学，谁要是用以前的战功自以为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音刚落，一排汽车扬尘而来，从车上卸下60迫击炮训练弹，黑板和标靶等各种物资。
汽车上下来一名少了左臂的战士，啪，敬个军礼，“炮兵技术教研组组长常大山，带训练班前来报到。”
肖团长立刻还礼，与常大山热情握手，这眼睛，那是歘歘直冒光。
“常组长好，你们炮兵技术教研组是干什么的？”
“你原来，是你们铁芦山炮团的干部吧？”
唉……，“原来是炮兵二营副营长，鬼子集群来进攻时把胳膊给炸没了。”
“炮兵技术教研组，就是研究各种火炮的。”
肖团长那眼睛，放出像狼一样的目光，“常组长，您在我们这多待几天。”
“好好培训这群小子，我们今天没任务，晚上咱俩喝点。”
哈哈哈哈……
“你这种目光，我们王指挥眼中经常会看到啊！”
“您呐，就别惦记我了。”
远处灰尘扬起，两辆汽车停了下来，和尚跳下车。
“报告，我们指挥通知你们团，各营连长去前线铁芦山二团去观战。”
肖团长立刻组织营连长上车，一群人到了前线。
肖团长坐镇后方团级指挥部，参与协调配属炮兵部队，确定火力分配、后勤保障等工作。
肖团长懵了！
不但对团部指挥室懵，对铁芦山部队指挥系统也懵。
不是团长直接在前线指挥吗？
什么时候营长，成了战术级“枢纽”。
而连长，才是战斗级“拳头”。
看整个团部运转，不一会儿，眼睛湿润了，这通讯系统，比自家军分区那还顺畅。
虽然不了解有些设备，但一介绍就能明白，但就是不习惯。
待到中午去了营部，看铁芦山营长在地图前指挥的井井有条，自家营长跟不上人家的指挥节奏。
这个营，有营长，指导员，副营长，还有作战、情报、通讯3名参谋。
整个指挥系统同比自己的指挥，肖团长脑袋都大了三圈，直接把自家营长派去了前线。
一名通信兵跑了过来，“报告，团长问b计划前期准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