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玄玉质问。
“知道啊，”姝朵坦诚地看着他，“佛子，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说话间，她一步一步走向玄玉。
玄玉看着她走近自己，瞳孔微缩，脚步不由往后退了几分，背脊紧紧地贴上冰冷的石壁。
他的身子绷得笔直，周身散发出一种凛冽的寒气，可体内的燥热感却越来越强烈。
“别过来。”他沉声警告。
可姝朵似乎没有听到，只顾一门心思地往前走，最终来到他跟前。
“佛子，其实你根本舍不得杀我的。”
她抬起手，慢慢地抚摸着他俊朗的脸庞。
玄玉努力忍着内心上涌的悸动，他双目赤红，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动。
他抓住她的手腕，触手而入的滑嫩手感，让他差点把持不住，可他仍旧死死地咬牙忍着，口腔内充斥着浓郁的腥甜。
他握住姝朵的手，正想甩开，可下一瞬，姝朵却趁机攀附住了他的胳膊，柔弱无骨的双手搂紧了他的腰。
她仰头看他，笑靥如花。
“佛子，你就从了我吧。”
“你……”
玄玉正欲挣扎，可身体内一直压制的燥意却在一瞬间膨胀起来。
他整张脸涨得通红，脑袋晕眩，连意识也逐渐模糊。
他眼眸失焦，艰难地开口：“姝施主，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
姝朵咯咯轻笑，声音悦耳动听。
“来不及了……”
玄玉咬紧牙关，试图想用体内的真气压制那股燥意。
可他发现，自己竟使不出一丝真气，四肢酸软，甚至连抬腿都困难。
他的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嘴里喘着粗气，眼底闪烁着不知是痛苦还是渴望的光芒。
姝朵俯身凑到他跟前，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他泛红的脸颊，娇俏的小脸染上一抹诱人的红云。
“佛子……你就闭眼好好享受不好吗？”
她轻启朱唇，粉润饱满的双唇仿若盛开的玫瑰花瓣。
玄玉怔然，视线落到她鲜艳欲滴的双唇上，只觉喉咙干涩，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若濒临崩溃边缘。
“贫僧无法给施主一个好的……归宿……”他沙哑开口。
而这时候，姝朵已经褪去衣衫，露出曼妙的曲线，雪白晶莹的肌肤在月色下泛着盈盈光泽。
“朵儿不在乎。”
山中的雾色越来越大，将两人笼罩其中。
她缓缓靠近玄玉，樱桃般小巧精致的唇印上他的，细密缠绵地舔舐吮吸。
玄玉浑浊的目光透着一抹迷离之色，显然已被撩拨得快疯掉了。
“佛子……”姝朵低语呢喃。
玄玉双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血珠顺着修长的指缝渗出。
他努力保持清醒，可体内的燥意越烧越旺。
姝朵抱着他的脖颈，轻轻解开了他的外袍。
两人身躯紧密相拥，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纠缠不休。
玄玉的理智在一寸寸瓦解，他闭上那双赤红的眼眸，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罢了……你赢了……”
这一次，玄玉彻底放弃了心中的佛法，遵从内心的渴望。
他猛然抱住她，翻转身形，将她压倒在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一阵天旋地转后，二人躺在厚重的草甸上，身下铺满柔软的青草。
夜风吹拂，皎洁的月华倾泻在地上，洒在两人的身影上，投射下斑驳的阴影。
男子俊美的五官染上了情.谷欠的潮红，薄唇抿紧，神态坚毅而又克制。
女子则媚态横生，眉梢含春，水汪汪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汽，娇羞地凝视着他，妩媚妖娆。
玄玉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粗重地喘息着，声音带着一丝嘶哑：“朵儿，你会后悔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她。
她伸出柔夷，一遍又一遍描绘着他完美无瑕的五官。
“朵儿不悔……”
“嗯……”他俯下身吻她。
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从草甸传来，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旖旎香气。
这一刻，玄玉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清醒的沉沦着……
既然躲不掉，何不圆了她的愿？还俗娶她……
……
“佛子？佛子？”
正当玄玉沉沦在其中不可自拔时，耳畔忽然响起了姝朵的叫喊声。
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姝朵那张绝色倾城的容颜。
“你怎么了？是不是湖水泡太久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她轻抚着他的脸庞，担心极了。
玄玉下意识看向四周，他和姝朵还在寒潭中央，他身上的僧袍还整整齐齐地穿身上，而本该在他怀里的女子。
此刻还跟他隔着两尺的距离，她站在潭水中，秀发披肩，衣裳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露出玲珑姣好的身段。
这下，玄玉无法再欺骗自己，刚才那一切只是个梦，他没有背叛佛祖，没有破戒，更没有与女子行苟且之事。
可为何他心中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有些闷闷的？
他垂眸，眉梢上还带有尚未消散的春意，眼睫的雾水汇聚成豆大的水珠，缓缓坠落在寒潭中。
“佛子，你怎么了？”姝朵看他愣愣的，担忧不已。
他眼眸漆黑，看不出情绪，嘴唇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虽说姝朵有意让白绮灵给他布下三个幻境，可没想到这效果这么猛烈。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做了什么梦境，竟会这样失魂落魄。
不过，她也算达到预期的效果了，毕竟他一心向往佛法，要是没有足够的刺激，他根本无法跨越心中的那道坎。
可若是跨过去了，她也能省去许多麻烦。
“佛子，你在这也泡了三天三夜了，再泡下去，身体就要承受不住了，你就跟朵儿走吧。”
玄玉皱眉，刚要说话，喉咙却传来一阵剧痛，一口淤血喷了出来。
“佛子！”姝朵吓坏了，赶忙上前搀扶着他。
玄玉擦拭了嘴角的污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我没事，走吧，我们回永宁寺。”
姝朵见他神情憔悴苍白，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试探性地伸出食指勾了勾他的小指。
她满面红晕，眸子里含着春水，潋滟得要溢出来。
玄玉微楞，看了眼她葱白似的指尖，下一秒，便牢牢牵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