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法餐还要迷人，这说的应该是贺先生吧。果然是暧昧中的人，说出来的话都这么浪漫，充满格调。
许栀还是很好奇，她们俩的进展情况，在微信上问她：
——小姐姐今晚表白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喜讯？
——本来是要表白的，但贺野临时有事，我们吃完饭他就急匆匆地开车走了。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事。
空姐就开始在微信上试探许栀了：
——小姐姐，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提前走的吗？
许栀哪里知道贺先生为什么提前走的，她只是恰巧在等网约车时，在医院路边，碰到了他罢了。
空姐应该是真挺喜欢贺先生的，才吃了顿法餐，短暂的接触，就上头了，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在微信上跟许栀大倒苦水：
——他是不是同时跟几个人在发展啊？我这结束了，他就去跟其他女孩子下半场去了？我看上的男人，不会这么渣的吧。
许栀能体会陷入爱情里的女人，容易拿着放大镜，去揪细节。就好比她曾经和陆城认识七年，身为陆城的女友，看到陆城和柳云云眉来眼去，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也是跟空姐这样，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同为女孩子，许栀忍不住敲字，开始安慰她：
——应该不会。他人品不错，不会做那样的事。
手机突然响了，是空姐给她弹了语音通话，许栀犹豫了半秒，按理说她不该接的，因为她和这个小姐姐也只是见了两次面，每次见面，都是拜托她递小卡片给贺野。
但许栀还是心口不一，接通了对方打来的语音，许栀还没说话，空姐就先开口用流利的普通话问她了：“小姐姐，怎么称呼啊？”
许栀啊了声，告诉她：“我姓许，许栀。”
“哪个栀？”
“许仙的许，栀子花的栀。”许栀解释。
她没问空姐的名字，许栀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她听空姐夸赞道：“许栀，这个名字很好听哎。跟你人一样，看着就很有气质。”
“谢谢，你长得也不差。”许栀对她可是印象深刻的，这个小姐姐虽然只是空姐，但给她的感觉，不会只是空姐这么简单，说不定是哪家隐形富豪家里的小公主呢，骄养出来的玫瑰，才会如此明媚，熠熠生辉。
许栀突然发现，她和贺先生，还是蛮配的，郎才女貌。两人性格都好，都充斥着淡淡的松弛感。
空姐继续把刚才的话题，深入了：“栀栀，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什么忙？”许栀问。
她说：“你帮我去试探下贺野呗，问问他今天是因为什么事才走得那么早的。我真挺喜欢他的，但我和他线下才匆匆见了一面，不太好直接开口问。显得我掉价。”
“其实我和他也不是很熟。”许栀尴尬道，让她去帮忙传话，她何德何能……
“你肯定比我和他熟悉呗。栀栀，哎呀，栀栀，你帮帮我嘛。好不好嘛？如果我和他在一块了，我请你吃饭啊。”空姐突然在语音里跟她撒娇了。
奇怪的是，这种撒娇，语调透着娇俏，是许栀学不会的，许栀竟也没有反感，反而觉得她这性格挺可爱的，有什么就开门见山地说。
许栀还在犹豫，空姐不停地说好话，许栀就心软了：“那好吧。我帮你问问，但我不敢保证他会告诉我哦。”
“好的呀，好的呀，爱你呀，栀栀，比心。”空姐开心道。
许栀挂了电话，手拿手机，翻找到贺先生的微信框，他的微信头像是个女人身体曲线轮廓，这个轮廓应该是他的私人医生，也就是女院长小姐姐。据他所说，女院长有男朋友了，那他想选择空姐，也是说得过去的。
毕竟生活不是电视剧，更不是童话故事，时间这么宝贵，精力更是如此，谁会苦等一个人好几年呢。许栀在聊天框里，打出了一行字，‘空姐让我问你，你为啥吃完法餐就急匆匆地走了’。
突然意识到，她这样好像太直白了些，得先铺垫。
许栀随手给他发了个消息：
——贺先生休息了没？
发出去，手机就成了烫手山芋，明明是帮人传话，却搞得像是她在跟他试探，表白似的。
许栀为了不胡思乱想，放下手机，拿了柜子里挂着的墨绿色睡袍，就去洗澡去了。
她特意洗得很慢很慢，没有带手机。疲倦了一天的身体，在不断下落的热水里，得到充分的释放。她呼了口气。
洗完澡，吹干头发，许栀才慢条斯理地回到卧室床上躺着，随手拿起手机，打开，她看到了贺先生半小时前回复他的信息，他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
——许小姐有事？
这话说的，有事也是因为他的桃花啊，她回复他：
——是有事要问你。
——许小姐请讲。
他是秒回，现在已经是快凌晨，许栀蛮惊讶的，他竟还没休息，这个作息，也太不规律了。
许栀觉得不太好说，就把空姐的聊天截图，随手给给他，跟他打字：
——喏，她让我问问你，你们吃完饭，你为什么散场那么快。她还有话要跟你说，都没来得及开口。
对话框里出现‘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都始终没有他的回复。许栀以为他不方便透露，她也无心过问别人的隐私，就打字给他：
——贺先生，我觉得那个小姐姐挺好的，你多上点心。你直接跟她沟通吧。我不太想传你们的话，传来传去，后面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太好了。
贺先生这时候的信息就过来了：
——抱歉，许小姐，是贺某考虑不周，我已经在跟她沟通了。
——没事，我觉得她很适合你，你们成了，记得请我吃酒哦。
他没有再回她了。
许栀想，他应该忙着去跟那位空姐解释去了。
躺在床上，许栀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因为贺先生和空姐加上微信，聊得火热，她失眠了。今天去上班，刘总助都看出来她状态不好。今晚说什么，也要早点睡。
许栀睡觉，有关机的习惯，正要关机，空姐的信息又跳出来了：
——啊！栀栀，贺野刚刚在微信找我了！栀栀，我就说你们很熟吧，你一问，他就来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