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怎么会在这的？”山石和小七看着眼前的这位马面。
马面原属于地府的阴差，算是一个阴神。
然而，在这个无神的世界里面，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这个世界没有天庭和地府，凡间也没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山神土地。
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马面摇了摇头。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在这的。
“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可不算是友好。”山石说道。
虽然就只有它一个神，但是这也不代表着他就是无敌的，可以仗着自己的力量作威作福。
世界带给他的压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没错，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发现自己的神力在不断的流失。
到了现在，我的力量早已经十不存一了。”老马点了点头。
这就属于一个高低压差的问题。
能量总是从浓度高的地方往浓度低的地方流，老马身体内的浓度在刚来的时候是最高的，加上世界规则的压制，所以他的力量就不断的在外泄。
“你来到这边多久了？”
“也没多久，我来到这里也就不到十年的时间。”老马回答道。
对于他们这种神仙而言，十年的时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不过在现在这种力量不断流失的情况下，十年也够他折腾的了。
“那你是怎么保留现在的实力呢？正常来说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了一个凡人。”小七问道。
“因为这个。”老马从油锅里捞出了一个羊头。
“这是...？”小七看着油锅里的羊头，此时的羊皮早已经被油锅炸得金黄酥脆。
“你依靠吃这些恶魔来保存自己的力量？”
“没错，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流逝，我一度以为自己要因此变成了一个凡人。
直到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撞见了这些羊头人。
他们身上的气息和我以前在凡间抓捕的那些恶鬼很像。
于是我就想着，如果按照以前的工作方式去做的话，能不能以此恢复实力？
然而没过多久我就发现，直接击杀他们并不能增长我太多的功德。
这让我大失所望。
直到我有一次心血来潮，把这个羊头扔进了油锅里，做熟了，吃下肚。
这时，我发现我的力量恢复了一部分。”
“所以你接下来就一直在抓这些羊，然后吃这些羊。”
“是的，在吃了这么多羊头之后，我也算是找到了一定的规律。
如果能够把这群羊头人一整只扔下油锅的话，那么炸出来的羊头就越能恢复我的实力。”老马回答道。
“这是什么原理？”小七看向山石。
“这也是功德体系功能体现的一种方式。
你没发现这些下锅的羊头是什么人吗？”山石回答道。
“这些人难道不是恶魔吗？”
“他们是恶魔，也是人。
准确的来说，他们是从人转化而成的恶魔。”山石回答道。
恶魔不是某一个种族的称谓，而是混乱邪恶存在的总括。
任何生物都可以变成恶魔，只要他们够混乱，够邪恶。
“这些人在身为人的时候，身上就沾满了罪孽。
而能够转化成恶魔，就说明这些人身上的罪孽已经庞大到难以想象了。
惩治他们就代表着功德。
马面吃羊头只是表象而已，实际意义上，这其实代表着功德的提升。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超凡体系，但马面原处的世界，作为存在香火仙神的世界，肯定是有功德体系的。
即便他来到了这个世界，功德体系依旧还能在他的身上保留一部分作用。
虽然这部分功能没办法提升他的实力，但是能够让他保留部分自己原有的力量。
换句话说，他吃的羊头越多，功德积攒的就越多，功德越多，那么他身上所能留存的力量也就越多。
不过由于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功德体系，而你身上所留存的，也只有功德体系的部分残片。
所以直接击杀这些恶魔人或者说羊头人是没办法直接获得功德的。
这其实就是一个传播媒介的问题。
简单来讲的话，就是在你原本的世界功德可以无视任何条件直接传递到目标上。
而在这个世界，没有功德体系的情况下，功德就需要有一个媒介来进行传递。
这个时候呢，就需要这口油锅来发挥作用了。
作为功德体系下的特殊产物，这口油锅的也有着特殊的作用。
原本这口油锅的作用就是通过油炸那些罪人来为地府获取功德。
现在也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功德转移的方式不像在原来的世界那样轻松直接。
现在就多了一个步骤，那就是吃。
原本在地府的时候，这些人被油炸完了，那么油炸出来的功德会直接传递出去。
现在传不出去了，这些羊在被油炸完之后，原本应当被传递出去的功德全都留存在了羊头上。
吃下这些羊头，这些功德才到了你身上。”山石解释道。
“原来如此。”马面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自己原本也不太清楚里面的原理，只知道吃羊头可以让自己的实力逐渐的恢复。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在狩猎这些羊头人的原因。
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吃羊肉，同时，也是在恢复自己的实力。
“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变成恶魔的呢？”小七问道。
这是一个无神的世界，自然也就不会存在有恶魔之类的超凡存在。
那正常来说的话，人就不会变成恶魔。
就算这个人是一个再怎么变态的变态杀人狂，他也不会变成真实意义上的恶魔。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线索？”马面说道。
“你知道？”小七看向马面。
“灵魂之子乔戈亚，他是这群羊头人的首领和信仰。”
“嗯，这我之前好像听这群羊头人说起过，它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真实存在的，我曾经和他打过两次交道。
他的实力并不如我，不过，我可以看得出来，它和这些被人为转化出来的罪孽之物不一样的，那个家伙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