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杀。
吴帅斌心里有这个自信。
段磊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自证了。
柯灵萱面上的笑意一闪即逝。
“这次看你交不交圣地资格！”她心中暗道。
段磊这个废人霸占着圣地资格，着实让她不耐。
若不是不能杀，她早就将段磊抽筋扒皮了，何须如此费时费力？
不过现在也好，自己的爱徒一番精妙的算计将段磊逼入绝境，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认罪！”
“认罪！”
“认罪！”
众位长老也开口附和，其声音之大，气势之强，让段磊所受压力极大。
但段磊依旧昂首挺胸，没有丝毫怯场的模样。
“段磊，不要硬撑了，早早将圣地资格交出来，对你我都好。”吴帅斌继续说道。
段磊微微侧头与之对视，笑着说道：“你想要圣地资格也不是不可，想让我认罪也并非难事，不过……”
“不过如何？”吴帅斌下意识问道。
段磊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着实让他心中激动。
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脸颊也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吴帅斌将激动压下，皱眉说道：“段磊，你要知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若是不将圣地资格奉上，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局面，你还敢提要求？”
“不愿意？”段磊双手一摊：“那你们治我罪好了。”
吴帅斌的眉头越皱越深。
要先得到圣地资格，再治罪。
顺序绝对不能颠倒。
一旦真的治罪，导致圣地收回圣地资格，他想要进去只能获得圣地认可了。
他绞尽脑汁琢磨出了这个计划，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怎么甘心竹篮打水？
吴帅斌问道：“你想要什么？”
段磊又缓缓摇头，收回了刚刚所说的话，道：“我感觉你们的证据不是很充足，我又不想认罪了。”
“你什么意思？”吴帅斌怒视着段磊。
这不纯纯玩弄自己？
前一秒刚调动自己的情绪，现在又说不想认罪，这大起大落之下，吴帅斌的心情可想而知。
段磊环视众人，缓缓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盗走了玄天剑，可是剑呢？赃物不在，如何治罪？”
吴帅斌忽然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他早有应对。
吴帅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轻笑，心中暗自想着，这段磊果然还是太嫩了，以为这样就能扭转乾坤？
他稳了稳心神，脸上重新恢复了自信的神色，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冷冷地盯着段磊，开口道：“玄天剑早已被我寻到，上面正有你的气息。”
说着，他拍了拍手。
从大殿外面走进一人，手中拖着一个三寸长的小剑。
那柄三寸小剑通体苍青，像是把夜色里的残星熔成了剑胚。
刃口处浮着细密的裂痕，每道裂痕深处都流淌着银汞似的光泽，这分明是空间被割开后残留的虚空碎片。
剑脊上凸起十二枚雷纹，纹路里还粘着未干的血痂，此刻正随着那人的走动不断闪烁。
托剑人的虎口裂了三道血口，却不是被剑气所伤。
剑柄上缠着的蛟筋在不停蠕动，每扭动一次就吸走他半成灵力。
玄天剑作为凌霄宗镇宗之宝，自然不可能别一位普通弟子随意托举。
在整个宗门之中，除了宗主与老祖，只有段磊这个被圣地认可的圣子才有资格拿起，但也仅仅只是拿起，却是不能催动半分的。
吴帅斌指着托剑人虎口上的伤口，说道：“这还是刚刚接触玄天剑便已如此，若是被人盗取如何能带走？”
段磊不言，接过玄天剑，忽然面色大变：“吴帅斌，柯灵萱，你们真是好手段！”
吴帅斌大笑两声。
玄天剑上残留的段磊气息可是由柯灵萱以一重修为为代价，再辅以段磊的血液融入其中的。
如此一来，他段磊如何翻盘？
“人证物证俱全，段磊你没必要硬抗了吧？”吴帅斌眼中带着得意。
段磊后退两步，直直地看着柯灵萱：“我本以为你只是偏向吴帅斌，却没想到你竟然为了陷害我，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
柯灵萱冷冷地与他对视：“段磊，死到临头还想污蔑本座？”
段磊惨笑一声，像是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甘心地咬牙道：“不……不……我还有翻盘的可能……”
他用力抓了抓头，状若疯狂。
“师姐，师姐，你帮帮我，帮帮我……”段磊抓住许千禾的胳膊不放。
许千禾用力甩开段磊，厌恶道：“你本就犯错，我该如何帮你？”
“不……不！”
段磊疯狂摇头，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在原地慌乱地踱步。
吴帅斌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心中狂笑不止。
“段磊啊段磊，你也有今天？”
快了，就快了。
段磊已无力反驳，圣地资格马上就要到自己手中！
吴帅斌强压下心中对圣地资格的渴望。
他也知道不能着急，万一逼得段磊崩溃到自裁就不好了。
他静静等着，等着段磊不再发疯。
忽然，段磊猛地停下，双眼通红地直勾勾地盯着柯灵萱：“若是我能证明我的清白，你可敢与我签下灵魂契约，让这玄天剑彻底归我？”
柯灵萱与吴帅斌对视一眼，随后冷冷说道：“有何不敢？”
在她看来，现在的段磊不过是锤死挣扎罢了。
证据如此充足，他如何自证？
至于要玄天剑？
不过是在给他自己找心里安慰。
“如今证据确凿，但你既然提出要求，我自然允许。”柯灵萱眼神冷冽，却充满了自信。
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令其静静漂浮在段磊面前。
柯灵萱继续道：“若是你无法自证，那你便在交出圣地资格之后，给你吴师弟当百年仆从吧。”
“为仆百年？柯灵萱，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段磊面色狰狞，就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
吴帅斌笑得越发张扬，已经想好了待段磊成了仆从该如何羞辱他了。
要让段磊跪在自己面前，学狗叫，学得像了赏些剩菜剩饭，还要让他谢谢自己这个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