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百奇伸出手，轻轻的用鼠标退出会议，只觉得铃声无比悦耳。
他拿起电话前，整理了下领子，又清清嗓子，让自己能够以最好的状态迎接这个好消息。
滴，电话被拿起来，格百奇道：“做的不错，功法都到位了吧。”
“我很高兴您还记得我的号码。”电话那边有人说道，“也很感谢你的夸奖。”
“只要你做的够好，我就不会吝啬鼓励。”
尽管格百奇完全不记得对方是谁，也看不到号码，但还是煞有介事的说道。
电话那边短暂的安静下来，“哦…我还以为您知道了。那本功法被下架了。”
“嗯，买光了立刻下架最好。你做的不错，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动作迅速啊。格百奇心情愉悦，双眉往上轻挑，身体也放松着往后靠。
“我的名字就不需要了。”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是很平静，“我想告诉您，我们一本都没买到。
卖家把它下架了。”
“那你更要告诉我你的名字了！”格百奇一脚踹在地上，噌的一声站起来，怒瞪着双眼呵道。
……
大夏。粉店中，左右两侧的蓝色餐桌坐着零星几人，冒着热气的汤粉放在凝着油渍的桌面上。
秦红林端着粉，找了个角落坐下。
碗中只有一个煎蛋，几片粉粉的肉片，以及一些生菜。汤泛着奶白色。
他用筷子把粉搅动几下，刚架起来，就听到手机铃声。
在别人把目光投向自己之前，秦红林飞快的掏出手机，接了电话放在桌子上。
“喂。”秦红林看着来电人，“老莫，咋了么。”
“我操了，你疯了还是什么！上架S级的武技做什么！还是他妈一万本！”
隔着电话，秦红林却能看到从扬声器中飞出的唾沫星子。
他默默调小了声音，先喝了口汤，“缺钱啊，上就上咯。”
“这东西不说是镇国级别的，也能说是一省之宝，你缺钱就……”
“你点一点你能看到有几本。”秦红林平静的说道。
电话另一边，莫伯贤脸比东升的太阳还红，手机放在桌子上，才勉强听不到粗犷的呼吸声。
他坐在办公室中，听到秦红林的话，不由得猛用鼻孔呲了两声。
“几本？你自己上架的你还不清楚？！我帮你读出来，一共是……”
莫伯贤捏着拳头，看着屏幕上呈现的紧急通知，仔细盯着那加红加粗的数字。
那数字红辣辣的，比他的脸还红。越看，莫伯贤越感觉不对。
“嘶…”他把椅子往前拉近，“你哪来这么多的？”
秦红林叹了口气，说道：“工作别太忙了，你看你都没时间慢慢想了。”
不由得莫伯贤不感到着急。电脑上的紧急通知，就可以看出这件事不是他自己发现的。
从早上还睡眼朦胧时，莫伯贤的手机就没停过。
一堆人报着自己的官名，先不管管不管得着他，电话通过来就是一顿骂。
从家里到肃正局半个小时，电话连着车载蓝牙，现在莫伯贤的耳朵还震得生疼。
他清清嗓子，用沙哑的声带挤出温柔的声音，“欸，刚刚太忙了么，理解理解。”
“我在吃粉呢，先把商品下架了，等会找你。”秦红林说道。
莫伯贤自然没有异议，总不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事吧。
挂了电话，秦红林夹了一筷子粉，心中想道：还好没坨。
他狼吞虎咽的把粉塞入嘴里，忽然感到四周安静得奇怪。
嘴里还夹着一根没断的米粉，秦红林抬头左右看看。店铺中不少人都在看着他。
直觉与理智，同时告诉他情况不妙。秦红林往嘴里又塞了一夹子粉，想站起来离开，却看到店老板向他走来。
那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身上的蓝围裙下半部分有点湿，整体看起来不脏。
她手里端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一块猪脚。在秦红林无奈的眼神中，把它放在桌子上。
“辛苦啦。”店老板把碟子往秦红林身前推推，“这个是送给你的。”
“……谢谢。”秦红林点点头，脸上发红，轻轻低着头。
店老板站起来，默默笑着道：“是我们要谢谢你啊。没有你，现在这座城……”
又一位食客站起身，走到冰柜前，拿了瓶可乐。付了钱，也递到秦红林桌子上。
秦红林觉得脸越来越烫，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郑重的与两人道谢。
这顿粉吃的时间比想象中的久，从粉店中出来时，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
赶到肃正局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由于秦红林下架了商品，他能慢悠悠的走到局长办公室里，看到的莫伯贤也神色正常。
见到秦红林，莫伯贤立刻起身，抓住他的手往沙发上拉，“快坐快坐。”
“你还记得我跟你借的复印机吗？”秦红林坐在沙发上，身子深陷柔弱的海绵中。
不得不说，夏宜年选的东西，质量确实很高。秦红林心中想道。
他有心思胡思乱想，莫伯贤可没有。听到这话，他立刻催动大脑，拼命的思考。
最后，莫伯贤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那些武技…都是你自己写的？！”
只有原本还不够，迟早会复印完的。因此，所有能够批量生产的武技，都有一个共同点。
创作者在世。
秦红林指着自己消散许多的眼袋，“喏。有眼贴么。”
“嘶…”莫伯贤往沙发边一挪，柔软的海绵像在扎他，令他坐立不安。
站起身，他说道：“你，你不是才五阶吗？而且…创作武技，也不太可能第一本就是S级的吧？”
“我是抄的。”秦红林说道，“至于境界，也许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比一般人高一些？”
真的只是一些吗？莫伯贤心想。
他可不觉得，要是只是精神力比一般人高点，就可以轻松弄出一万本S级武技。
毕竟，按照秦红林的说法。除去武技得他自己写，就连导体也得他自己冲。
这样还是在一两天内做到的……
莫伯贤怀疑的看向秦红林，看着他的眼睛，猜测他跟自己是同种生物的可能性。
“好了，既然有的交差，我就接着恢复上架咯。”秦红林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