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大一听我说“来点软的”,又看我笑的阴险,知道我没憋好屁,正要去问,又看我拎起了之前特意买的那瓶花生油,顿时眼神诧异。
杨老大诧异的并不是我拎起了花生油,诧异的是这桶花生油是我特意来的时候买的,好像提前就知道有这个‘审讯’环节似的。
其实这只是一个巧合,或者说是刚好派上用场了。
但我这会儿也来不及解释,又起身去厨房里拿了一个碗和一把剪刀过来。
王荃生铁青的脸上横肉紧绷,知道我们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轻易要了他的命,准备死扛到底,可看着我的这个操作,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对于未知的慌乱,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镇定,也改了口风,咬牙道:“操你妈的,你以为耍点小伎俩就能让我松口?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东西,除非是你们拿出态度来好好谈!”
听王荃生这转变的口风,事情还能谈。
他刚才死扛着不松口,也是为了跟我们进行某种谈判。
但我现在可没兴趣跟他谈判,他现在人在我的手心里攥着,也没资格跟我谈。
我现在只有……试试这花生油到底有没有用的兴趣。
所以我也没搭理王荃生,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拿着剪刀先是走向了文文。
文文看我拿着剪刀过去,立即就被吓得蜷缩成一团:“姜哥……不……”
“别动!”我呵斥住文文,冷道:“就用你一点头发!”
文文一听我要剪她的头发,这才将信将疑的没有动弹,任凭我粗鲁的剪掉文文的一缕头发,然后又把头发一点点的剪碎进碗里,再倒上大半碗花生油,用手指搅了搅,让花生油和碎头发均匀裹在了一起。
杨老大在旁边看着,实在忍不住好奇问我:“小守儿,这有什么用?”
我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花生油,故意露出邪恶坏笑:“这是满清十大酷刑里的百日穿肠,你没听过?”
满清十大酷刑,这是让人听着都感觉不明觉厉的名词。
王荃生在听了这玩意儿跟“满清十大酷刑”还扯上了关系,眼神也明显变得更慌。
杨老大摇了摇头又追问:“小守儿,什么是百日穿肠?”
我特意加重了强调的语气,嘿嘿笑着解释道:“这花生油非常顺滑,可以把这些碎头发送到整个肠道里,但是头发不会被消化,会全部贴附到胃粘膜和消化肠道里,而且贴附的很紧,就算是洗胃、清肠都清理不出来!”
“然后呢?”杨老大听了后,特意瞥了王荃生一眼,故意配合着跟我当起了捧哏。
我啧了啧嘴:“然后可就要遭大罪咯!这么多碎头发贴在胃里和肠道里不消化,又清理不出来,从胃里一直到整个大肠小肠,每根头发就像是针扎,会让人痛如千万蚂蚁在肠子里啃噬,据满清十大酷刑记载,骨头再硬的人都顶不住这种折磨!”
说到这儿,我又特意换了语气,声情并茂道:“更绝的是,这还不会立马致命,只有等到肠胃完全溃疡、穿孔,人才会死!整个过程会持续一年甚至更久,所以就叫百日穿肠!”
杨老大听后,忍不住牙酸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操,这么狠?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个?”
我眉头一扬:“要不然这怎么会列入满清十大酷刑呢!”
至于我是从哪儿知道的,没说!
因为这都是我瞎编的,重点并不在于效果的真实性,而是把王荃生吓唬住就行了!
而王荃生听了我对于这个满清十大酷刑的介绍,也确实被吓得有些慌了。
因为再怎么疼,咬牙忍一时就过去了,但要是持续一年,最后还得死,这个概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老杨,捏鼻子,灌!”
我看王荃生眼神慌乱,立即端着碗走了过去,邪笑道:“荃爷,既然你骨气这么硬,那就实在对不住了啊,来试试花生油穿肠过,头发胃中留,是个什么滋味吧!”
“操你妈,你……你……”
王荃生下意识的坐在地上往后挪蹭,杨老大见状也不给他后面说话的机会,直接就粗暴的扑过去,将其压在身下,像是抓蛤蟆似的,一手掐着他的腮帮子,一手捏着他的鼻子。
王荃生想反抗,但四肢被绳子绑着,又在杨老大的暴力压制下,如同是案板上的待宰的猪肉,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又看着我一脸邪笑的把一碗混合着碎头发的花生油送到他嘴边,本想还继续坚持,但又想着我刚才对这碗‘百日穿肠’的介绍,最终心理的防线还是被击溃、崩塌:“呜呜……别……说……我说……”
杨老大扭头看向我,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冷道:“只给你一句话的机会,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心理防线被彻底击破后的王荃生也全然没了刚才的硬气,冲我疯狂点头。
杨老大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但王荃生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朝着床上的文文瞄了一眼。
我立马秒懂其意,冲着文文冷道:“你先去客厅待着,要是敢开门跑,这碗百日穿肠就是你的!”
文文也不傻,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下床,但一站起来才感觉双腿早就已经被吓得发软,只能扶着墙一点点的往前挪,就看她这样子,再给她十个胆,她去了客厅也不敢轻易逃跑。
等文文走后,我再把冷厉的目光落在王荃生身上。
王荃生自知现在的情况,也没敢在废话,只不过虽然在这我‘满清十大酷刑’面前服软了,但语气仍旧还是带着几分警告意味道:“你以为只是我和红姐会找你们算这笔账?那你们就错了,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你们在怀玉山黑吃黑,坏了道上的行规,得罪的可不止是我和红姐,而是整个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