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早晨。
平稳停好车，程随按下按钮，副驾车窗缓缓降下，偏头对外面问道：“美丽的小姐姐，请问要上车吗？”
“帅哥，上你的车需要交车费吗？”林以糯微微低身，笑意从眼角溢出来。
“当然需要。”
林以糯嘟着早起涂好口红的小嘴问道：“可是我想白嫖怎么办？”
从主驾下来，程随接过林以糯手里的小型行李箱，放在后备箱的同时，打趣道：“如果是你的话，白嫖也不是不行。”
已经坐在副驾的林以糯，朝着车门外的人影问道：“真的吗？”
“真的，不过...”顿了几秒，程随指了指脸上：“如果你不想交钱当车费，也可以亲一口当车费。”
话音刚落，程随脸颊落了个软乎乎的触感，带着些许微凉，还印下一小片淡红。
“帅哥，你这不是黑车吗？都答应白嫖了，还要亲一口当车费。”林以糯拿出纸巾，轻轻帮程随擦唇印的同时打趣道。
看着林以糯眼眸里的褐色美瞳，程随语气不正经：“不把小姐姐你骗上车，我还怎么收到车费呢？”
“坏了，帅哥你不仅是黑车，心眼还多。”林以糯将包包抱在身前，用着惊恐的表情配合道。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眼角瞥了眼副驾，确定林以糯系好了安全带，程随说完一脚踩下油门。
大米速七缓缓驶向高速。
想起刚才看到的美瞳，程随好奇的问道：“林老师今天几点起床的？”
“六点多吧？”林以糯眉头皱了皱，也不太确定自己具体是几点起床的。
“这么早？”程随难以置信的问道。
因为两人约定的出发时间是九点左右，他睡到八点多才起床，洗漱完才去租车店提车。
“因为要化妆，不早点起床来不及。”林以糯解释道。
把蓝牙连接到手机，程随把手机递过去让林以糯放歌的同时，问道：“你平常化妆不也就十分钟，最多半小时左右？”
低头搜索着歌曲，林以糯把歌点好，看到手机没电了，放在中间的充电面板上。
侧着身子，眼角一弯，解释道：“你不是跟大学室友说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吗？”
“那我自然不能让程老师吹牛呀，所以花了一个多小时化了个全妆。”
心中一暖，程随听到最后这个词，好奇的问道：“全妆是什么意思？”
单手摸着下巴，林以糯用他能听得懂的语言，认真的解释道：
“女孩子化妆，总体有两种大类。”
“第一种是淡妆，一般出去玩或者面对突然定下来的聚会，才会花很少的时间化一个偏自然跟提升气色的妆容，这个就称之为淡妆。
大概就涂涂口红，用个气垫和眉笔。”
“第二种的话就是全妆了，这种类型一般花的时间都很长，最快最快，也有四五十分钟。”
“一开始要化底妆，然后眼影，眼妆，腮红......最后为了防止时间过长妆容没了，所以会用定妆喷雾喷一下。”
听着这些详细的化妆词，程随最后只总结了一句话：“化妆好麻烦。”
想起爱睡懒觉的林老师愿意用睡觉时间早起化妆，程随吸了吸鼻子，说道：“林老师默默付出，我眼睛要感动到尿尿了。”
“去你的。”看着自己手里刚掏出来的面包，才刚咬上一口，程随就说这种让人失去食欲的话，林以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
下了高速，程随打开手机，按照事先说好的地点导航过去。
做完这些，余光看到上面的满电，程随心中一顿。
他清楚的记得昨晚自己玩手机玩睡着了，结果第二天起来，手机就剩下二十多格电。
原本是想上车后再充的，但刚才跟林老师说话弄忘记了。
却没想再次拿起手机，居然充满电了？
车内无言，只剩音响还在小声的播放歌曲。
【直到有另一个人，能体会我的感觉......】
停在红灯前，转过头看着正在补觉的副驾，林以糯静静的靠在椅背上，早上用夹板烫过的卷发垂在身前，呼吸声很轻，像一只小猫睡着了一样。
程随笑了笑，伸手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
冬日的寒风在窗外呼啸，车内却很暖和，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
有的时候打动一个人，不一定非得要什么豪华的礼物，或者做了多久的手工品。
只需要你手机没电时，有个人不是问你为什么手机没电，而是下意识帮你充电就行。
这种说不上来，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瞬间，程随称之为：“感觉”
音响继续传出温柔的男声：
【不用说，不用问】
【就明白，就了解】
【每一刻都像永远......】
————
双眸缓缓睁开，看着车子停在一家店门前，没有继续行驶，刚睡醒的林以糯疑惑的朝着四周打量。
瞥见程随正在主驾上带着耳机刷视频，悬着的一丝丝念头瞬间安顿下来。
把安全带解开，林以糯揉了揉眼眸，声音软乎乎的问道：“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听见耳边的声音，程随摘下耳机，解释道：“我朋友他们也还没到，你再睡会都没关系。”
“那好吧。”林以糯迷迷糊糊的说道，但也失去了继续睡觉的想法。
打开包包，从里拿出化妆的物品，对着镜子开始补妆。
见此情形，程随把视频暂停，安慰道：“林老师素颜都是绝美，不用那么在意妆容的。”
他跟林以糯相处了这么久，在程随心中，林以糯排名第一的样貌并不是化了多好看的妆容。
第一的样貌是林以糯睡醒，迷迷糊糊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然后抱住自己的可爱模样。
“我知道啦。”补了点口红，林以糯重新把镜子收进了包里。
“对了，你朋友跟他女朋友性格怎么样？”林以糯好奇的问道，以免等会相处的时候，说错话之类的。
“我室友翟镜然人......”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等林以糯将翟镜然跟他女朋友的性格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程随的手机响了。
“老程，你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