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视线有些飘忽，若有若无看向那结实的胸肌，衣领倾斜，甚至隐隐露出那粉色。
“不，不喜欢。”
叶妄胸腔震动越发明显，“乖乖，你说的不喜欢是哪个？”
“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
他视线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胸口处，挑眉扬着语调意味不明的“嗯？”了声。
调侃的意味太过明显，白昭昭只是听着耳尖就红了。
她拉起被角蒙住脸，窝在他身侧，“我困了，想要睡觉了。”
叶妄垂眸笑了声，侧躺在床上，手指将被子拉下，眸光温柔而宠溺。
“那就睡吧，晚安乖乖。”
床头的小台灯被关上，室内陷入一片昏暗。
寂静的环境，身侧灼热的温度格外明显，白昭昭侧了侧身面向他的方向，因着动作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脊背处那只拍着她的手掌动作有过片刻停顿，手臂收拢，瞬间将她拢在怀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这是怎么了？不困了？”
黑暗中，那双清亮的眸子垂着，白昭昭头抵着他的胸口，声音很轻，“……哥哥。”
叶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哼着鼻音应了声，“嗯？”
“哥哥，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我是不是，应该听他们的话。”
她的声音很闷重，一字一句格外缓慢。
即便她说具体，叶妄也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垂着眸吻了吻她的眉心：“那乖乖开心吗？”
“什么？”
“乖乖觉得听他们的话会开心吗？”他解释。
白昭昭顿了顿，摇着头，“……我不开心。”
贴着自己的那人后退了些，脸颊被一双手捧住。
昏暗中，他的脸看不真切，可那双眼眸却在此刻显得格外明亮。
声音带着男生的沙哑。
“那……我的建议是，乖乖开心最重要。”
“你的人生应该由你做主，不管以后如何，至少以后你不会为你没有做出的决定后悔。”
他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摸上自己的耳垂。
微凉坚硬的触感在指尖炸开，白昭昭的眼睫也跟着颤巍巍上翘，眼底水光氤氲。
叶妄哼笑着，“感受到了吗，这耳洞是我18岁那年打的，当时我父母他们格外反对，甚至拿着棍棒追着打我。”
“可不管他们怎么训斥，我都没有将耳钉拿下来。”
他顿了顿，很认真道：“我喜欢，不管是耳钉还是赛车那些极限运动，就算以后以后后悔了又怎么样，至少我现在没有后悔。”
“人生只有一次，没必要被束缚着。”
白昭昭呆愣愣看着他。
许久，她很缓慢的点着脑袋，声音很轻带着沙哑，勾唇笑了声。
“嗯，我知道了。”
“哥哥。”她看着他的眼睛，眼底的迷雾消散，轻声道：
“……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样子。”
一夜无梦。
第二日起床时，客厅沙发上，周齐止早坐在那等了不知多久。
他双臂环胸，仰靠在沙发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一样眯着眼瞧着厨房做饭的男人。
看着不顺眼却不能赶走。
可真是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