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水汽烟煴。
楚鱼又看到——或许是眼前又显现那幻象。
进度条！
1.5%！
蛄蛹往前的庙门图标。
啊——惬——
“哎呦，胡椒面加多了！”
楚鱼定神，发现除了雾气之外，幻象没了。
好嘛！
这脑子哟，老电视似的，没信号拍拍就行了！
楚鱼也就心里打趣一下，天塌了，还是要先吃饭。
一人一狗，吃过饭后，各自睡去。
半夜，楚鱼自己醒了。
没有尿意，没有噩梦，就是醒了。
莫名其妙得醒了！
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郁闷啊！”
楚鱼望着窗外灯火阑珊，还有天际不太亮的星星，莫名有一种孤独感。
不做梦了，反而不适应！
那白衣女人，不朝自己招手，就睡不着？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
贱？
楚鱼起来，走到客厅，看见雪球在狗窝里睡得那叫一个香，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老子睡不着，你个狗东西，睡得那么好啊！
啪叽！
楚鱼伸手给雪球狗头上，来一个大逼兜！
“汪！”
雪球茫然四顾。
狗眼迷惑不解地注视着楚鱼，几秒后，头埋在肚子里，继续呼呼睡。
睡得真香啊，呼噜声随着肚子的起伏而一高一低。
“狗玩意！”
楚鱼看着秒睡的雪球，打消了让它陪自己的念头。
自己惨如狗，就不祸祸狗了。
要感同身受嘛！
家里没啥东西让自己消遣，更没人让自己深夜撩骚。
卖茶妹，茶园都被一窝端了。
听歌妹，估计服务器都没了。
...
坐在窗户边，发会呆，楚鱼感觉无聊至极，在翻看朋友圈，发现师妹在1分钟前，发了一张深夜实验室做实验的照片。
“师妹，我失眠了！！！”
楚鱼这边给实验室的师妹，发了一条信息。
过了一会儿，师妹给他发过来一个以他以前的照片，做的表情包——
“沉迷实验无法自拔！”
好嘛！
时隔三年，回旋镖终于扎到了自己身上。
“科研狗，继续努力！”
楚鱼回了一条信息，给她发了一个66.6的红包，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又过了一会儿，楚鱼无聊到实在是坐不住了。
随后，他穿好衣服，拿上手机和倪老师家的钥匙，下楼去了。
他走出门，在关门的瞬间，雪球猛地抬起头。
望着关上的门，雪球摇摇狗头，继续睡。
楼下，楚鱼先烧了水，而后冲了一壶倪老师留下的茶，端进书房，在里面，一边看书，一边喝茶。
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一种状态，楚鱼看书看得异常专注和迅速。
晨光熹微之际，他这一晚上看了《散仙云游录》、倪老师注解得《内证笔记》、《五运六气大论》和《本草诗解药性注》、《遵生八笺》。
他不但没有感觉头脑发昏，反而精神抖擞，看过的内容，感觉全被记住了。
我这是过目不忘？
楚鱼也就一想，便觉得有点扯淡。
自己记忆力倒是很好。
之前，他还被一个做毒理学研究的师妹测过基因，做了遗传特性分析，自己认知能力评级是“Level 1A”。
虽然是“强”，但是应该不能这么逆天。
在倪老师小院里，楚鱼打完八段锦，竟然感受到了倪老师之前说的气息流转。
火候到了，会内息流转，汇聚脚底涌泉，生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热感。
倪老师往日给他讲过一些穴位养生的小知识点。
每天睡前，把脚心涌泉擦热了再睡，有利于腰子，用人话说就是“最能固精融血，康健延寿”。
“我这是腰子好了？”
楚鱼开心不已。
腰子好，人的记忆力确实会变好。
但是吧，什么多好配置的腰子，能让自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腰子要是好了，自己醒来时，也怎么发现城门立柱嘞。
虽然不信，但是不妨碍楚鱼开心啊。
楚鱼进屋，照照镜子，发现眼圈不黑了，红光满面，脸竟然还白里透着红，那叫一个嫩呢！
“我楚某人，这是转运了啊！”
走进倪老师书房，楚鱼点上一束清净香，望着青烟缥缈，想着这些变化，应该是老山参的功效。
不过，想到赵英和倪老师他们二人，那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早做打算”的提示。
倒是让楚鱼觉得，自己这转运，莫非与自己下决心离开有关？
清净香燃尽，烟散。
楚鱼起身去了小区里的超市，买些紫菜和虾皮。
紫菜蛋花滚蛋汤！
楼上，楚鱼吃着馒头，吸溜一口汤，“雪球，加不加醋？”
“汪？”
“我问你加不加醋？你叫个啥！”
“汪汪！”
雪球屁股对着楚鱼，护住自己的狗盆。
“不加就不加吧，一看就是不懂吃的狗！滚蛋汤不加醋，有啥好喝的。”
“汪——汪汪汪！”
“好好好，你喝你的，我不管你行了吧！狗咬楚某人，你不识好人心啊！”
楚鱼这边喝完汤，刚放下碗，手机响了！
“哎！场长啊！是我提交的，前天提交的，我这边有事给忘了，我吃完早饭，就去农场，把手续办了！”
楚鱼要挂电话，又被安荣川给喊住了。
电话里，安荣川说道：“楚博士，不再考虑考虑？仙源农场需要你！”
“我...”
楚鱼话还没说完，安荣川断了他的话。
“你一会过来农场，来我一趟办公室，我们再好好聊聊吧！”
安荣川挂了电话。
楚鱼唉一声，摇摇头，去刷碗了。
前脚走了付光火，这后脚的安荣川，又是那句“来我一趟办公室”。
有啥好谈的啊！
真有好谈的，之前也不会那么坑我了。
“雪球，你去不去？”
楚鱼出门时，对正在玩玩具的雪球，问了句。
“汪汪汪！”
“那走吧！”
雪球没让楚鱼抱它，跟着楚鱼出门，走进电梯，卧在他的两脚之间。
一动不动，狗嘴还放在楚鱼脚上。
那叫一个模范标准狗！
电梯里上来的邻居，看着楚鱼脚下安静的雪球，又看看怀里扭得像蛆一样不安稳的小八嘎，瞬间有点不香了。
“你这狗，这么乖啊！怎么训练的？”
“它？我...我不知道啊！”
楚鱼见大姐那副我信你邪的样子，先是迟疑，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我问问它？”
楚鱼低头，看着雪球，“喂——狗东西，你怎么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