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抢救的可能吗……放下手机的肖阳，开始瑟瑟发抖。
等死吧！
他发现自己似乎很喜欢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并反复横跳。
可能人就是这样复杂的生物。
有些事越刺激，越害怕，人们越喜欢去做。
然后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
肖阳独自一人离开了警局，去了和楚冬婵‘约会’的地点。
约会？
他现在不参与查案了。
身为一名警察，入职第一天杀了三个人。
先别扯什么正当防卫，正常情况下不被监管，那都算你牛逼。
当然，这也是肖阳在‘演’。
因为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就是在等着警察找到那个‘监控’？
是不是有点懵？
肖阳一开始也很懵。
可想通后，就觉得有些恐怖。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混混出现的时机不对，太‘及时’了，也‘太快’了。
好像人家提前准备好的。
等你发现了‘监控’，人家就过来干你。
品一品是不是这样？
假如这个推理成立。
说明凶手在……一箭三雕！
第一个可能，利用这个监控，想看看被害人胡志康的父母会不会出现。
第二个可能，凶手知道胡志康的父母不会那么傻，如果不出现就进行第二步计划，利用这个监控，利用警察，利用一个假凶手，把胡志康的父母引出来，所以才会提前布置好，混混们才会出现的如此快。
然后也引发出了第三种可能。
凶手要杀他！
这一点从某个‘大哥’临时加了五十万买他命就能看出端倪。
为何？
三国演义里，你说曹操、周瑜和司马懿，他们最想谁死？
诸葛亮！
因为这货太聪明了，多智近妖，能看穿他们的各种算计。
纵观历史，这种人都是首要被猎杀除掉的目标。
比一些名将都要可怕！
当然，和诸葛亮比，肖阳不配。
但是，他却能看破凶手的布局。
你猜凶手会不会担心肖阳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破，甚至破坏他的布局？
不要以为凶手‘瞎’，这半个月来警方的查案过程，人家都看在眼里。
结果肖阳才来了半天，已经开始破局，找到了监控，这种人不可怕？
换做你是凶手，你敢留着他？
信不信你前脚留下他，他后脚就敢把你的棋盘砸碎，再扬你脸上。
所以，肖阳必须死！
就算没有被混混砍死，他也得死。
肖阳甚至猜到，对方可能知道他不一定被混混砍死。
但必然会出现伤亡，到时候，肖阳就不能继续查案。
因为要暂时停职，接受调查。
所以接下来案子得换人去查。
调虎离山！
没了肖阳继续调查，就能按着原定的布局进行。
同时凶手也担心他会继续碰案子，要彻底解决！
这就是肖阳为什么会说对方的智商有点恐怖了。
不用猜，也知道凶手接下来会干什么了吧？
调虎离山不光能让肖阳离开案子，乘机行事。
还可以杀虎谋皮！
所以。
肖阳给楚冬婵打了电话。
跟老子玩心眼？
真要是能抠出智商上秤，都特么比你多十斤！
……
滨城，交通大学对面，有条小吃街。
走下出租车的肖阳，见到了冷着一张脸的楚冬婵。
问：如何才能把一个即将暴走的女人哄好？
“冬婵姐，你发现了吗？”
肖阳站在她面前问道。
楚冬婵眯起眼眸，“我需要发现什么？”
“那些不喜欢你的人，长得都特别丑。”
肖阳很认真的问，“你看我今天帅吗？”
楚冬婵：……
长见识了，这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炫酷台词吗？
她的确发现了。
发现了一个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且不尴尬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本该生气，现在又不怎么气了。
楚冬婵的眼神变化，也让肖阳松了口气。
答：想把一个暴走的女人哄好，首先要学会逗逼。
她开心了，自然就不气了！
……
一间烧烤店。
服务员把烤的九成熟的烧烤放在餐桌上的烤炉旁。
没有全熟，是因为吃慢了会凉，再加热会烤‘老’。
九成熟既方便随时加热，也不怕会凉，还能让食客参与到烧烤的乐趣。
肖阳在烤串，楚冬婵剥蒜。
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什么事？”
剥好蒜瓣，楚冬婵拿了一碟放在肖阳身前。
“我要死了。”
肖阳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把烤好的肉也放在她的面前。
“哦。”
楚冬婵拿起一串烤肉吃了一口，风轻云淡。
肖阳：？？？
不是，你什么反应？
“龙国对危险品的管制很严。”
咽下烤肉，楚冬婵嗓音轻柔。
肖阳： (╬▔︵▔)
听懂了。
楚冬婵的意思是只要不出现一些大威力武器，比如枪支弹药。
他死不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你都能跟一个兵王打架，能硬扛几分钟。
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只要不动武器。
能杀死肖阳的人不会很多了。
问题是，龙国正是一个把武器管制到令人发指地步的国度。
你还死毛啊，自杀吗？
“你要继续这样的话，会没男朋友的。”
肖阳龇牙咧嘴，吓唬她。
“那就找个女朋友。”楚冬婵语气淡淡。
肖阳：(⊙?⊙)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听说不婚不育的话，以后的财产可能归国家所有。”
肖阳想了想，“你不怕？”
“为什么要怕？”
楚冬婵嘴角微微勾起，“你怕？”
“怕个锤子，钱不花完我会舍得走？”
肖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走之前不贷一笔，不坑一下那些黑了心的小额贷，都算我有良心！”
楚冬婵：……
说实话，这操作挺窒息啊。
如果人人都这么干，那些小额贷得哭死了！
“谁要杀你？”
楚冬婵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不知道。”
肖阳口齿不清，咀嚼着烤肉，“可能快来了。”
楚冬婵惊讶，随之气笑，“坑我？”
以她的智商，顷刻间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怎么个事，用我用顺手了，给当你保姆吗？
“大家都是文化人，说什么坑啊？”
肖阳呲着大牙傻乐呵，“这叫互相帮助！”
楚冬婵突然觉得自己对中文还不够精通。
被肖阳那曲解的词汇量，秀的头皮发麻。
“别皮了。”
楚冬婵沉下脸儿，“对方很厉害？”
这是废话。
不厉害，肖阳也不可能躲她这来。
她问的是什么人。
“可能是……”
肖阳装出苦兮兮的表情，“杀手！”
楚冬婵蹙眉。
她清楚杀手是怎么一回事。
更清楚除非杀手疯了，才会对警察下手。
见过捅马蜂窝吗？
怕不怕被全国的警察追杀？
“他很聪明，手段也很高明，不怕普通警察。”
肖阳眉头紧皱，搓了搓下巴，“我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杀手，想确认一下。”
有人来杀他，就可以确认了。
没人来杀他，那可要麻烦了！
忽然。
肖阳微愣，瞅着面前的楚冬婵。
发现她好像变身了。
没错，变身！
刚刚还冷若冰霜，好像一尊冰美人。
现在那国色天香的脸颊忽然浮现甜笑，正温柔的看着他。
冰美人不光活了，还变成了一个柔媚且甜美的邻家姐姐。
好像看着小情人一样，看着他！
什，什么鬼……肖阳人都傻了。
但也是刹那间，他就反应过来。
楚冬婵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