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
叶自然看向老道:“师父,向来都是您老人家坑别人,这次是谁坑了你?”
他师父是什么脾气,他岂能不知道?与其有交集之人,基本上都会被坑一坑,现在有人可以坑对方,这就很奇特。
老道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中州书院的一个臭小子,他不单单坑了我一顿饭、几个姑娘,还坑了我一件宝物。”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更气了。
那小子独自坐拥四个花容月貌的姑娘,而他呢?只有一个老妈妈倒酒,想到这里,他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退一步,真的是越想越气。
“忍不了,必须去中州书院,必须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李浮生那个老家伙,连书院的弟子都不懂教,简直可恨。”
老道说完之后,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
叶自然眉头紧锁,中州书院怕是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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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儒学宫。
大院之中,摆放着一张棋盘。
一群人齐聚周围,有学宫的先生、弟子,还有一批外来者。
“玄山书院,公孙元,特来鸿儒学宫讨教棋道,不知哪位敢与我切磋一下?”
一位黑袍男子手持折扇,满脸笑容的开口,眼底深处,带着几分玩味。
他来这里,只是奉命来踢馆!
“......”
鸿儒学宫的众人眉头紧锁,近段时间来,玄山书院之人,时常来踢馆。
据闻这玄山书院,是中州书院的棋圣所创建,隶属中州书院。
这样的书院,在东荒城,也不算小,却来他们这小小的鸿儒学宫找麻烦,这就让人不解。
鸿儒学宫,眼下有六位先生,不过现在只有一位先生在场。
公孙元看向人群之中,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女子,笑着道:“姑娘应该是鸿儒学宫的五先生,温酒!想来也精通琴棋书画,不知可敢与我对弈一番?”
温酒扫了公孙元一眼,漠然道:“听闻棋圣有一个弟子,修为已至归墟后期,应该就是你了。”
棋圣的弟子前来踢馆,这就不简单了,此事怕是牵扯到了那一桩机缘!
鸿儒学宫的几位先生来此,皆怀有特殊目的,这公孙元来此,想来也牵扯到了某些东西。
“棋圣,确实是家师!”
公孙元淡然一笑,他来踢馆,自然是他师父的安排。
至于其中深意,他倒是不知,不过师父如何安排,他就如何做。
“......”
温酒沉默了一秒,便要上前。
棋道一途,她也会一些,不过与棋圣的弟子对上,她并无丝毫把握可言。
“咦!挺热闹的嘛?这是要下棋?”
谢危楼进入大院,诧异的看向在场之人。
“谢先生!”
子路看到谢危楼的时候,连忙行礼。
“他就是新来的谢先生?”
鸿儒学宫的众位弟子纷纷看向谢危楼,眼中充满了好奇。
“......”
温酒也在盯着谢危楼,眼中带着几分审视,此人来鸿儒学宫,难不成与他们目的一样?
不过一番观察下来,她发现谢危楼只有玄黄境的修为,难道是她多虑了?
“小子,鸿儒学宫的机缘,与中州书院有联系,如今我等还在谈判阶段,凡有人来挑衅,你都可以出手,下死手也无妨,你击败的人越多,我鸿儒学宫的筹码越大。”
儒圣的声音悄然传入谢危楼的耳朵。
鸿儒学宫、中州书院,皆掌握着一件东西,二者合一,才可让机缘再现,不过机缘有限。
中州书院,明显想要独吞某些东西,他自然不会答应。
所以双方选择谈判,让年轻人切磋切磋,哪方赢得多,到时候所能得到的机缘也就越大。
眼下棋圣的弟子前来踢馆,便是便是第一局!
谢危楼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向公孙元,淡笑道:“谢某修为不行,但恰好擅长棋道,不如就与你切磋一下吧。”
“想不到这鸿儒学宫还新来了一位先生,倒是有些意思,那切磋切磋吧。”
公孙元笑容戏谑,直接在棋盘前坐下。
他能感受到,眼前之人,修为一般般,可以称之为弱小,这样的人,想要与他对弈,无疑是找死。
棋道对弈?
自然不是纯粹的对弈,还带着生死!
温酒看向谢危楼,微微蹙眉,感觉此人会有大麻烦了。
“......”
谢危楼笑了笑,便在对面坐下。
公孙元看向谢危楼,笑容浓郁的说道:“下饶子棋,让你九子。”
谢危楼淡笑道:“让你九子!”
公孙元眉头一挑:“如此托大吗?我乃棋圣弟子,论及棋道,即使是诸多老一辈在我面前也不够看。”
“井底之蛙,当如此!”
谢危楼笑着道。
“你......”
公孙元脸色一沉,他冷笑道:“罢了!既然你如此托大,那就下敌手棋吧!”
“猜先!”
谢危楼随手抓起几枚白色棋子。
公孙元拿起一颗黑棋,直接放在桌子上。
谢危楼松开手,五颗白棋落下。
“看来是我先手。”
公孙元按住那颗黑棋,直接落在天元的位置,子落天元,宣誓主权。
谢危楼随手一挥,四颗白子飞入棋篮,他按住剩下的那颗白子,便要落子。
嗡!
就在此时,公孙元身上弥漫出一股归墟后期之威,周围的天地瞬间发生变化,一片星空出现。
此刻谢危楼便处在这片星空之中,所有棋子,都变成了星辰。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敢试下?此为我的领域,星罗棋布!你估计连领域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惜你也没有机会去知晓了,接下来你会死在这里。”
公孙元坐在不远处,神色不屑的盯着谢危楼。
他这领域一旦开启,可让敌人困在其中,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是吗?”
谢危楼淡然一笑,他衣袖一挥,这方领域,顷刻间被震散,星辰覆灭,星空崩碎,周围的环境,再度恢复如初。
“噗!”
公孙元身躯一颤,一口鲜血喷出来,脸色苍白无比,眼中还带着骇然之色,他的领域,就这样被破了?
“天作棋盘星作子?就你这点微末的道行,也敢说这种话?倒是有些大言不惭。”
谢危楼按住棋盘上的白色棋子,直接落在一个星位上。
白棋落下,一股光阴道则悄然弥漫,直接将棋盘封锁。
嗡!
公孙元眼前的环境,再度发生诡异变化,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宇宙之中,一条光阴长河贯穿其中,看不到尽头,诡异莫测,好似只需看一眼,便会被剥夺寿元。
“光阴为棋,谁敢试下?”
谢危楼的声音从这片宇宙之中响起,宛若恒宇主宰一般,让人公孙元感到毛骨悚然。